京城,旭日区。

宽敞的办公室里,三个二十來岁的贵介公子哥正在谈笑着。

仔细看,这三人絶对称得上是贵介公子,不说长像如何,只他们身上穿的,不是国际一线品牌就是订制服,手上戴的是卡地亚、宝玑就是iwc,都是一般普通人所不敢仰视。

陆辉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它两人都是他的发小,右边微胖的陈小山轻啜着威士忌,一双绿豆眼咕噜噜直转,搭配他脸上似有若无的高傲笑容,看起來有点邪,显然是个十分机智灵活,一肚子坏水的人物。

左边挺直腰杆坐姿端正的壮汉苗东国,顾盼之间十分有气势,而且非常自然一点都不勉强,一眼就可以看出肯定是从军区大院走出來的,一举一动规规距距,军人气息浓厚。

陈小山瞄瞄陆辉,邪笑道:“辉哥,到底怎么了?主意都给你出了,东国那边也派出人手,怎么还是一付忧心忡忡的模样,放心!咱们就静候佳音吧!”

“辉哥,不是我和小山说你什么,怎么去了一趟南边就成了这付样子,畏首畏尾,一点都不像我们认识的辉哥。”苗东国也是一付不解的样子。

陆辉沒好气的看了两个发小一眼,知道他们也是关心自己,当然也关心外头那份事业。

“我不是畏首畏尾或是担心什么,你们不了解,这个姓梁的不是普通人,不说他一身功夫几乎无人能敌,据少林释性空那边传來的消息,他还可能是少林现存辈份最高的老和尚传人,我忌讳的是他身后的那尊大神。”

“这个老和尚厉害吗?比起师父或是东郊那几个老爷子如何?”苗东国算是个武痴,自幼随孟雄练武,现在已经是后天巅峰,是三人中武道成就最高的一个,所以一听到高手立马來了兴趣。

陆辉叹了口气道:“师父自己都说如果对上梁弓,他也沒有取胜的把握,更何况是他的师父?这个老和尚现在大概一百六七十岁,辈份上较东郊那几个老爷子高上两辈以上。”

“嘶!不会吧?现在还有这种老妖怪存在?”陈小山倒吸了口冷气,他虽然是三人中最不喜欢习武的人,不过利害关系他还是知道得很清楚。

难怪陆辉会这么忌惮姓梁的小子,如果不小心惹出他身后的大神,恐怕大伙日后只能躲在家里不敢出來混了。

“辉哥,我看我这边先逮住他后,咱们再跟他好好谈谈,谈得成大伙都好,谈不成,就小心点把他处理了,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就算他师父出來也拿咱们沒辄,况且他师父再厉害能抵得过枪子?”苗东国不愧是军人出身,果断勇猛。

陈小山也点头表示赞同:“东国说得对,咱们还怕啥武林人,不合意拿掉就是,何必留着挡咱们的财路吗?”

陆辉长呼了口气道:“你们的意见我也赞同,唉!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少林回來后,这几天老是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辉哥,别的地方不说,京城可是咱们的地盘,不管姓梁的是龙是虎都得给我趴着。”陈小山面带冷笑道。

手机铃响,苗东国接起电话:“喂……抓到人了?很好!把他带到西郊招待所,你们几个给我好好守着,别让人跑了……嗯,对了,给他上点手段。”

挂了电话后,苗东国哈哈大笑道:“辉哥,小山的信息很准确,姓梁的人刚到京城机场,我们的推测沒错,他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小老百姓,絶对不敢拒捕,现在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待会我们就可以过去跟他谈谈。”

陆辉和陈小山都露出笑容,沒想到三个人讨论了大半天,却这么顺利就逮到人,真是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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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弓一走出机门,就被四个机场公安一左一右挟持住。

“梁先生,公安局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虽然意外但并不吃惊,既然敢來京城,梁弓早已有心理准备,只是沒想到连脚都还沒踏上京城土地对方就出招了。

“什么事?”既然已经有了打算,他也不想刚到京城就成为通缉犯,所以任由对方将手扭到身后扣上手铐。

“跟我们走就对了。”

排队离开登机门的乘客们看着梁弓和几个公安,个个心惊肉跳,沒想到竟然有一个罪犯跟他们同机这么长时间,幸好这人不是劫机犯或是暴力犯。

四名公安押着梁弓并未回返机场公安局,反而來到停车场一角,这里早有一台商务车和几条大汉等候着。

梁弓打主意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谁,所以一路上相当配合,连话也不曾问过一句,倒让几个公安颇觉讶异,不过他们接到的任务只是把人带到这里交付给接头单位,并不想多事。

六个大汉迎了上來,年轻的面孔个个英姿飒爽,脊梁挺直,立如松行如风,显然受过相当训练。

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青年伸出右手:“吴队,多谢你的协助。”

吴队也伸出手來与他握手:“王大队长,你好!我们已经核实过身分,这人就是你们要的梁弓。”

王大队长走过來看看梁弓,又低头对对手上的照片,满意地笑了笑,回头招呼自己的手下过來接过梁弓,又跟几个机场公安道谢后才上车走人。

一上车梁弓就给套上眼罩和头套,让他根本无法分辨行车方向和路径,几个人除非必要更是很少说话,不过透过他们彼此间的称呼,梁弓大概猜得到对方应该是军人或是武警。

车行十分平稳,显然都在平地上,梁弓感觉到车子似乎有意东绕西绕,混淆他的方向感,经过了大半个钟头商务车才停下來。

“下來!”

梁弓顺势被拉下车,一站到地上,双脚立马被加上一副脚镣,行走起來增添了许多困难。

附近似乎有大片花花草草,花香味和刚除过草的青草味道十分浓厚,梁弓被拖入一个房间里,两手仍然背在身后被铐在一根钢管上,他才被准许坐下來。

王大队长和其它三名手下也跟进房间里,随手锁上房门,另两名似乎守在外头。

“大队长交代先教他一点规距。”王大队长既取下眼罩头套,也沒打算问他什么,只是吩咐其它三人。

“是,王队。”三名手下似乎习以为常,不需王大队长解释立马知道他的意思。

只听到三名大汉走过來的脚步声,梁弓还沒猜到对方要教他什么规距,胸腹和背后立马遭到重击。

“嘭!嘭!嘭!”由于手脚均被固定住,他只能如同沙袋般任由三名大汉拳打脚踢,一时间房间里乒乒乓乓作响,几个人气喘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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