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瞎子的身手狗乐也看到了,这个家伙刚才对自己的几个兄弟没有下重手,多少还有些感激他的,因为站在他们那个高度来看自己这群人的话,绝对不只是渣,而是连渣都不如!

狗乐往后退了一步,跟那个大家伙比较了一下,就算不吃老鼠的那一记炮轰,自己也绝对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在看自己这边,除了自己和针板还有斑鸠站着,刀疤扶着马超跟李军两人,靠在一边的墙上。

几个家伙都急需送往医院治疗,自己似乎没得选择,苗子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乎相信自己能够打败那个大汉一般。

狗乐朝着苗子挤出一个笑容,有些苦,有些无奈,接着他就弓着腰身,然后对着那个大个子卑颜屈膝有些谄媚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枣城这个地方不大,我也确实没有胆量去招惹你们这类人,要不然你就当我是个屁给我放了吧!我明天到酒店给你们摆一桌酒席,跟你们赔礼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何必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呢?”

瞎子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刚才还狠如野狗的男人,本以为他会一怒之下选择跟自己打上一场,自己也不会跟他怎么计较,最多就打他两下就算了。本来还高看他一眼,这会这个家伙就露出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着实有些让瞎子看不起他。

狗乐压根就没想让眼前这帮家伙看的起自己,所以就腆着脸,露出那种谄媚的笑容,使劲儿的往他们那张冷屁股上贴去。

小铃铛这个小女人竟然学着大男人一般吐了一口吐沫“呸!就这么一个窝囊废,还能入得了我婉婷姐的眼里。”

芳菲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有意思,在架也打了,人也伤了的情况下,第一时间选择的不是逃跑也不是威胁,而是想要以一种卑躬屈膝的姿态想要博得自己这一方人的妥协,这个家伙有些意思,怪不得这个人在枣城做的事情,都能让京城那边老一辈的人物,挂在嘴边用来教育自己这群纨绔子弟。

同样的事情,在两个不同女人的眼里有着截然相反的看法。

躺在一边的苗子有些不解的看着狗乐,在他眼里那个威风八面的狗乐哥不应该是这样的一种人,为什么现在看上去竟然如此让人糟心,这个象牙塔里的大学生是绝对不会体会到狗乐这种人的心酸的,不理解很正常。

狗乐没去理会苗子,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眼神看着瞎子,如果说瞎子开口答应的话,狗乐会毫不犹豫的跑到他跟前去给他擦皮鞋都行。

瞎子抬起眼来看了一眼狗乐“艹!软蛋,跟你动手我一点性趣都没有,要不是范翻天拉着我过来,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人物,被京城那帮老头抬举的那么厉害,现在看来也就如此而已”

狗乐笑了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接着就到了马超身边,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找了一根木板将马超的腿给绑上,这条腿十有**是断了,现在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

浑然不顾自己那满背狰狞的伤疤,在灯光的照射下,暴露在这些人的眼前,瞎子看见那伤疤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多坚强的人才能抗的下来,皱了皱眉头的看着这个刚才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家伙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惊讶。

小铃铛捂着嘴叫出了声,然后一双眼睛盯着狗乐,如同看着一头猛兽,自小在家里被宠溺着长大,是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背。

芳菲抬头了一眼,然后就不在动弹,那种视觉的冲击力,让她产生了跟婉婷一样的情绪,那就是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或许这个男人,能跟当年在京城为了一个女人,将军区司令的儿子给打的在医院里住了大半年的那个男人相比一下。

只是明显的比那个被称为帝释天的家伙少了一股锐气,真不知道这个家伙这一身伤疤是从哪里来的,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家伙做过雇佣兵,可是明明伸手却不怎么样,一时间竟然让人捉摸不透。

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笛,狗乐伸出手来擦了一下,对面的瞎子还以为狗乐拿出了什么武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狗乐,只要狗乐将竹笛对着他们,这个家伙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狗乐放倒。

狗乐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瞎子,笑了笑说道“一根笛子而已”

然后又说道“怎么样!我说的事情你们答应不,要是答应的话,我现在就送我这些兄弟去医院。”

老鼠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道“这小子是铁打的么,一般当兵的都受不了我那一记炮轰啊!”

其实瞎子已经不打算跟狗乐计较了,只是一边的范翻天唯恐天下不乱,嗷嗷的叫唤着,说什么也要看着狗乐残废不行。

被那个叫芳菲的女人好一顿说道之后,安静了下来,不过那双眼睛依然是怨毒的看着狗乐。

“给我跪下抽自己两巴掌,我就原谅你!”说完还冷笑着。

一边早已躲起来的王杰,见到两都停手之后赶忙跑了出来,不过显然没有人理会他,不过这个家伙似乎对狗乐下跪这件事情很上心,一听见范翻天的话,就跟着在一边起哄。

“跪了,范爷说了,磕个头就放你们走!”

狗乐笑了,那笑容充满了苦涩,一双眼睛盯着那个叫芳菲的女人,此刻最希望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帮着自己说句话,劝一劝范翻天。

见到那个女人并没有一丝要帮自己忙的意思,狗乐那原本有些弯着的腰身,此刻更加弯了,韧性十足。

“说话算数么,我跪下你就放了我这帮兄弟”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狗乐嘴里传了出来。

这让一边躺在地上的苗子觉得很失望,觉得连这样条件都能答应下来的狗乐哥还不如自己那帮学生有骨气,在他心目中,男人应该有骨气,有傲气,男儿膝下黄金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怎么能那么容易的说出那个字来,在看狗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苗子真看不懂这个喜欢弓着腰身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完全颠覆了他给苗子的那种威风八面的形象。

针板咬着牙,手不由的就摸向了腰间,这个时候斑鸠似乎不忍心去看,将脸转向了一旁的刀疤,刀疤满脸的懊恼之色,看着狗乐,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帮上忙感到自责。

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兄弟们,那个叫芳菲的女人至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什么贵人出现,也没有惊心动魄的反击。

狗乐转过脸来对着刀疤跟针板苦笑了一下,没去理会苗子眼里那种失望的眼神,然后双膝弯曲,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跪的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倔强的笑容。

这个在葫芦套的山上跟畜生斗智斗勇,在枣城混到风生水起的男人终究还是没有再去争取,跪了下去,使劲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用那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爷爷,狗乐给您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