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怔,眼睁睁看他闪进卧室,暗红色的门板虚掩,透出一条细小的缝。

讨厌他的自大狂妄,清清气得双眉凝得紧紧。凭什么为了伺候他却不让自己回家?不回家今晚她睡哪里呢?心里也腾起一丝倔强,怒气之下隐约夹杂着令她惶恐的妒意,清清咬牙,直杠杠的往大门走。可当她拉开门,门外两位身形硕壮的男子拦下她的去路,“伊小姐,秋少吩咐过今晚你必须留下来。所以……”

清清被眼前的两个男人吓得愣在原地,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伊清清,今晚你回不去了。

清清有些害怕,她死死的抿着唇,打算硬冲。

可当她鼓足勇气的时候,两个男人像是早一步看穿她的心思,“请回吧”,其中一个朝清清身后的房间比划着手,清清心神还没定下来,身子便被另一男人力道适中的往后一推,清清低呼一声,眼睁睁看着大门在自己眼前合上。

秋耀宸,你到底要多混?法律在你们眼里只是对付小老百姓的吗?

清清气馁得坐进沙发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觉得自己心里也像有某种东西正一点一滴的流散,那是什么?是她保存至今的爱情吗?

渐渐,从虚掩的门后传来女人娇喘的声音。那声声起伏的吟哦时而像沉浮在地狱里那般痛苦,忽尔又像盘旋于天际那般舒畅,清清默默听着,只觉得心里疼出一个窟窿。

女子的呻吟连绵不断,清清将脸埋进膝弯,双手死命的蒙住耳朵。娇小的身体哆嗦着,有压抑的哭声从膝间漫出来,清清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哭,没完没了的哭,就像当年她拿到钱,坐在父亲的病房外哭得嗓子都哑了一样。

太阳穴像有千万根针尖不停的扎,清清头疼难忍,直到快要窒息,她这才抬起脸来,泪光点点的视线里,她看到秋耀宸倚在门边,若有所思的看她。

清清慌乱的抹去眼泪,不过身子却依旧团抱着蜷在沙发内。她看见秋耀宸只在下身系了一条白色浴巾,肌肤的颜色早就不似当年那般莹白,而是令女人脸红心跳的健康小麦色。他姿态慵懒的倚在门边,线条流畅的腰身张扬着男人的阳刚魅力。

秋耀宸浅浅蹙起眉尖,看着狼狈的清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不过却又快得转瞬即逝,“进来打扫。”

他淡淡丢下一句话,便就转身走回房间。

指尖胡乱的在泪迹斑斑的小脸上拭,清清深长的呼吸,这才跟着上去。

刚走进房间,敏感的清清就闻到丝丝**的气味,强忍住作呕的冲动,清清咬紧嘴角走去凌乱的床边。柔软的埃及毯上到处都丢着雪色纸巾,尤其那只用过的安全套像是一枚钉子深深凿进清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