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随风将她拥在怀中,此时,楚嫣还是清醒的,但他用力扯开她胸口的裙纱,布料碎裂的声音让她墨色的瞳孔瞬间扩大,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不,不要,慕容随风,放开我!”

她剧烈的挣扎,却被慕容随风死死的困在胸膛中,“都什么时候了,还介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再拖一刻,你连命都要没了。”慕容随风双眼血红,愤怒的嘶吼着。

毒性的作用,让楚嫣的头脑有些模糊,手抓着他领口,唇角有一丝嘲弄的笑,“五步蛇毒性猛烈,你为我吸毒,你也会有危险的,你我非亲非故,慕容随风,我不值得你为我冒险。”

慕容随风眸中闪过一丝幽黯,呢喃了句,“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他话音刚落,已经低头吻上她胸口。

那一定是条公蛇,还是条色蛇,因为毒蛇正好咬在了楚嫣左心口上方挺立的酥胸上。微凉的薄唇触及在柔软的细腻的肌肤之上,并用力的吸允着,并一口口吐出乌黑的浓血。楚嫣的双手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她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心脏狂跳的厉害,脑海中一片空白,并在她怀中逐渐失去了意识轹。

慕容随风吐出最后一口血,随意的用衣袖擦了下唇角,此时,怀中的女子早已昏厥过去,软软的被他拥在怀中,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暗影。她的小脸带着一丝苍白,唇角却倔强的上扬着,慕容随风几乎是无意识的伸出大掌抚摸过她苍白的容颜,并沿着锁骨向下,停留在她柔软的心口,指尖温柔的流连着。

“楚嫣,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能死。”他在她耳畔霸道的低喃,而后吻重重的压在她唇上,深深的吸允了一阵,才抱起她,飞身离开林中。

树林外不远处有一处隐蔽的村落,可因为江南水患,到处都是难民,并且强盗盛行,村落中家家房门紧闭。慕容随风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又花了大把的银子才在一户人家中落脚趱。

“烦劳老伯按这个药方抓些药来给我夫人。”慕容随风为楚嫣诊脉后,将药方交给一老汉,而那老汉却摇了摇头,十分为难道。

“公子莫要说笑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瘟疫一来,镇上的药铺都被抢光了,你让老头子去哪里给你弄这些药啊

。”

“可我妻子余毒未清,她身子本就羸弱,弄不好便会有性命之忧。”慕容随风剑眉紧锁,那份忧心之色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而此时,那老汉的媳妇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看了眼楚嫣的脸色,问道,“是不是被五步蛇咬的?东坡的林子中总有五步蛇出没,我们村上的人也时常被咬伤,喝点儿草药就好了。”

“什么草药?”慕容随风不解。

那老婆子摇了摇头,“老婆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隔壁李婶家就有,我去要些来,先给小娘子服下看看,若是不见好转,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那老婆子说罢,便走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一把干草,扁平的叶子上是干枯的小黄花。

慕容随风一看原来是望玫草,这草的确有解毒的功效,但医书之上并未记载过这种草药可以解蛇毒。他扯下一片叶子送入口中,暗自运功调息,发现气息竟然顺畅了许多,他心中一喜,或许此草真的能解蛇毒。

“公子觉得怎么样?”那老婆子询问。

“先试试吧。”慕容随风回道。

老婆子将草药熬水,端来给楚嫣。慕容随风亲自喂药,也费了一番心理,用勺子撬开她的嘴巴,一勺勺的将药喂进去,起初还好,后来她根本就喝不下去,慕容随风便口对口的喂,然后靠坐在她床边,等了半个多时辰,药效发作后,楚嫣的脸色的确好了很多,他两指搭上她脉络,她体内余毒的确有所清除。

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额头,并将她额上凌乱的碎发理顺,而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此时,木质的屋门被轻轻的叩响,老婆子推门而入,手中又端了一碗药汤,并递到慕容随风面前,“老婆子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应该也是中毒了吧。”

“谢谢婆婆。”慕容随风礼貌一笑,接过老婆子递来的汤药,大口灌了进去。

那老婆子笑嘻嘻的接回空了的药碗,又道,“人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公子是重情重义之人啊,为难之时,不顾自己安慰,为这丫头吸出毒血,如今,也只顾着她,自己也中毒了,连药都想不起来喝。”

慕容随风温温一笑,柔和的目光却落在了沉睡的楚嫣身上

。“夫妻本该相濡以沫,她既下嫁给我,就是我的责任。”

“公子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啊。”老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端着碗手擀面走进来,放在了桌上,“公子也该饿了吧,先吃碗面。”

慕容随风倒也不客气,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折腾了一天,他也真是饿了。

而老汉浑厚的声音继续说着,“老头子可没公子这么文绉绉,不过,有句老话说秤不离砣,公不离婆。夫妻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人。当年我家老婆子去山里拾柴,也是被毒蛇咬伤,我途径遇见,为她吸出毒血,后来,她就嫁给我了。”那老汉提起当年事,苍老的脸上还浮起了一丝绯红。

那老婆子低斥一声,笑骂道,“你早就是居心不良,像我爹提亲被拒绝,你借机毁我名声,我爹没办法才将我嫁给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老汉呵呵一笑,脸更红了。

没多大的功夫,一碗面已经被慕容随风狼吞虎咽入腹。

“没吃饱吧,我再去端一碗。”老婆子笑着起身,心想自家老汉都能吃上两碗,慕容随风这样的大男人一碗面肯定是不够的。

慕容随风端着碗起身,“我去盛吧,不劳您费心了。”

慕容随风刚走出去,楚嫣就醒了过来,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看到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她慌乱的从床榻上坐起,扯住被子裹在身上,身旁老夫妻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看得出,他们并无恶意。

“慕容随风呢?”她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惊愕了。

“不急,你相公在外面吃饭呢,你饿了吗?老婆子去给你那点儿东西来吃。”那婆婆起身就要走出去,却被楚嫣出声阻拦。

“不必了,婆婆,我不饿。他……”他也不是我相公。楚嫣心里想着,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老婆子坐在她床榻边,看着她慈爱的笑,“你相公可真是个好男人,不顾自身安危,只顾着你

。”

“可不是,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老汉插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文绉绉的词了。”那婆子低笑一声。

“听村头的父子说的。”老汉憨厚的笑,满是皱纹的脸又红了起来。

正是这个时候,慕容随风走进来,见到楚嫣醒来了,心头一喜。“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多担心。”慕容随风一挑衣摆坐在她身边,手掌温柔的抚摸过楚嫣的长发。

她下意识的躲闪,但一缕发丝还是穿过了他修长的指尖。

“你怎么样了?”她的目光扫过他身上,好在他俊颜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状,她稍稍的放心了几分。

而慕容随风却邪魅一笑,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担心我?”

“你需要我担心吗?”楚嫣侧头,躲开她的钳制。但面颊却羞红了。

“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日我们就离开,赶赴江南。”慕容随风淡笑着又道。

“嗯。”楚嫣点头,并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你们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那老汉与老婆子一起起身离开了。

他们离开之后,楚嫣向后萎缩了几分,“你不会真打算今夜住在这里吧?”

“自然要留下,一来贴身保护你的安全,二来,我们住在一起,才不会露出破绽。”慕容无忧说罢,翻身上床,居然堂而皇之的钻进了被子中。

慕容飞澜大惊失色,救她的时候,他侵犯了她的身体,但那时候也是迫不得已,她无法责怪她,但现在,他却堂而皇之的与她同床共枕,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是大逆不道了。

“慕容随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宫……”她话音未落,已经被慕容随风拦腰困在怀中。他的力道很大,楚嫣即便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反而被他压得更紧了。

“你在赶赴江南之前,他难道没跟你说过吗?他的就是我的

。再说,我不过是抱着你睡一夜而已,你有什么紧张的。”

楚嫣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只得任由她压在身下。但身子却一直是紧绷的。

她在他怀中,或许是太累了,有些昏昏欲睡。然而,半梦半醒之间,园外却突然传来吵杂之声,她原本就浅眠,突然就惊醒了,而慕容无忧紧锁着剑眉,也透出戒备之色。

起初是凌乱的马蹄声,而后是男人们粗声粗气的怒斥声,还有老汉与老婆子的求饶声,再之后就是痛哭不止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儿?”楚嫣紧张的问道。

慕容随风冷笑一声,眸色阴冷了许多。“想必是官兵来抓人了,虽然洪水暂时退了下去,但没有人敢保证洪水会不会再次袭来。皇上下命修筑堤坝,而朝廷拨下来的银两都被当地官员私吞了,自然没有多余的钱来修筑堤坝,所以就假借朝廷之名来抓壮丁。”

“真是无耻之极。”楚嫣愤愤道。

“想必那老汉此番难逃魔掌了。”慕容随风冷哼一声。

楚嫣明眸微敛着,略带嘲弄的一笑,“慕容将军只怕也难逃吧。”她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巨响,木质房门已经被人从外踢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身上穿着州府衙门士兵的衣服。

慕容随风不急不缓的从床榻上坐起,褐眸冷冷的盯着他们,带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而老婆子紧跟着进来,哭嚷着跪在那些人脚下,“官爷,他们只是在这里借宿的而已,你们就将我家老汉带走吧,千万不要抓他们啊,他们并非本地之人。”

那为首的官差一笑,一脚将那老妇人踢开,“你给本官滚开,朝廷下命抓人,可没说只抓江南人士,他们既然借住在此地,那么,就该为朝廷尽一份心力。”

慕容随风冷笑,“朝廷是皇上的朝廷,你们这群走狗也有胆子提‘朝廷’?既然是下命修筑堤坝赈灾,你们这群人身强体壮,为何不去?反而抓一个年逾五旬的老汉。”

那为首的官差大笑,竟命人放开了那老汉

。“你说的很对,这老头的确没什么用,你比他更能干活。”

楚嫣原本缩在被子中,而此时却起身靠在慕容随风身旁,手掌紧紧的握着他,她并非害怕,而是一种坚定。她看得出,慕容随风是有所顾忌的,他不愿在楚嫣面前杀人。

而她这一起身,绝丽的脸颊便暴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下,那官差见到她,整个人都傻了,自古江南出美女,他也是时常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却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美得简直像仙女一样,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官差,更是看傻了眼,都留下了口水。

“这个小娘子,也一并带回去。”他伸手一指坐在床榻上的楚嫣。

慕容随风邪魅的侧头,看向身后娇柔绝美的女子,眸色却更阴冷了,“修筑堤坝,也该是壮丁才是,她一个娇柔女子,能做什么?”

“她啊,她能伺候本大爷啊。”那官差猥亵的大笑,目光贪婪的在楚嫣身上流连。“她服侍的本大爷服服帖帖,本大爷才能抓更多的壮丁去修筑堤坝。”

慕容随风没想到这些人会如此明目张胆,甚至连借口都没有,脱下这身官服,他们和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呢。

慕容随风很厌恶那些人盯在楚嫣身上的目光,那让他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他两指之间夹着两枚银针,两指微动,银针径直向那官差的双眼射去,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那官差紧捂着流血的双眼,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慕容随风优雅的起身,轻轻的拂了下衣摆,“我的女人,你们连看都不配。”

床榻上的楚嫣心中一紧,她静静的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何等的滋味。好似自从中毒事件之后,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甚至今日,他敢当众公布她是他的女人。勾.引皇后娘娘,难道慕容随风真的就不怕死吗,就算他是太后的亲戚,慕容太后也不可能纵容这样荒唐的事。

她正胡思乱想之际,慕容随风已经将那些人都拿下了,并拎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官差,冷声道,“你们主子呢?带我去见他。”

“是,是是是……”那官差一连着点头,显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慕容随风吩咐老汉将那官差用绳子锁住,就像牵狗一样的牵着他。“嫣儿,将衣服穿上,跟我一起走,我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嗯。”楚嫣点头,掀被下床,随意的套上外衣就站到了他身后。她心中知晓,慕容随风是要开始动手处理那些人了,她绝不能成为他的包裹。

慕容随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隐隐的带着忧心之色。而后,他不发一语的将外袍脱下来,搭在了楚嫣身上,而后牵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走吧。”

楚嫣挣动了几下,并未挣脱,也只能任由着他牵着。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除掉那些贪官污吏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名官差带领他们走进了知府衙门,慕容随风一看便知这个知府大人不过是一个过河小卒而已,但慕容随风今儿就想拿他开刀了,谁让他们不知死活的想要动不该动的人呢。

他在知府衙门门口咚咚咚的敲响了鸣冤鼓,他的用意自然是要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果然吸引来了很多的百姓。

那知府大人端坐在主位之上,愤怒的拍了下惊堂木,“好大的胆子,见了本老爷为何不跪?还胆敢袭击官差,你不要命了吗?”

“我看是你不要命了才对。”慕容随风狠狠一脚将那官差踢开,从腰间接下了金色的命牌,“本将军是京城御林军统帅,专程协助皇后娘娘督办江南官员贪污受贿案,你甚为本地知府,却不为民请命,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皇后娘娘?”那知府一惊,那命牌自然不假,想必他们真是御林军统领和皇后娘娘,但他们既然是从宫中来的,自然没有人见过,只要他抵死不认,将他们秘密处死,绝没有人知道。

“大胆贼人,竟然敢冒充朝廷钦差,还敢欺骗本官,来人啊,将他们拖出去杖责一百大板。”他话音落后,那些官差一拥而上,当然,他们绝不可能是慕容随风的对手,他处理掉所有的人,而后从腰间抽出冰蓝宝剑,对着那知府而去,此时,那位刚刚还大声呼喝的知府大人已经躲在了桌子底下。

慕容随风将他从桌下拎出来,一剑割去了对方的头,那头颅在地上滚动了几下,知府大堂之上顿时鲜血四溅。

慕容随风的雷厉风行与狠绝,并不在楚嫣的预料之内,她顿时也傻了眼,紧咬着唇,身体在微微的发抖着,而慕容随风却来到她身边,将剑柄硬塞在她手中,楚嫣吓得不停的颤动,手根本握不住剑,而慕容随风却紧握着她的手,高高举起了宝剑,“这位就是皇后娘娘,皇上知道了江南官员贪污**,百姓民不聊生,亲命皇后娘娘来惩治贪官污吏,并发放赈灾米粮和药物,很快你们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

百姓人头涌动,显然百姓已经对朝廷失望了,并不太愿相信他们。

而慕容无忧沉稳的声音却带着坚定从容的力量,他一脚踢起知府的头颅,对众人道,“皇后娘娘已经亲自斩杀了贪官,你们还有什么不信的?很快,朝廷的赈灾米粮就会送到,皇上并没有放弃你们。”

此时,楚嫣完全的明白了他的用力,原来,慕容随风是要借此笼络民心。她撞着胆子,强迫自己握住了那柄宝剑。一剑刺入那染雪的头颅中。“本宫不远千里从帝都来到江南,明明知道这里有洪水,有瘟疫,却还是义无返顾,只因皇上的心中有大家,这天下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朝廷,相信皇上。”

百姓们仍面面相觑,却很明显已经动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侍从压着几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口,并屈膝跪地,“回禀皇后娘娘,回禀慕容将军,第一批枕在米粮已经送达,请皇后娘娘发放。”

此言一出,百姓们开始欢声雀跃,民以食为天,百姓是最单纯的,直要能吃饱穿暖就好。

“请皇后娘娘发放赈灾米粮。”慕容随风一挑衣摆,单膝跪在楚嫣面前,真是便宜了这个丫头,他慕容随风一向只跪天地父母,从没跪过别的女人。当然,如果是他老婆,他跪一跪也无妨了。他们家的传统就是男人畏妻。

楚嫣来到马车前,开始将米粮发放到灾民手中,因为人潮涌动,一个瘦小的男孩子被挤到在地,不停的呼唤着母亲。

楚嫣看到极为心疼,立即上前将孩子从地上抱起,也不怕脏乱,用手拍掉孩子身上的灰尘。

“没事吧?有没有摔疼了?”楚嫣将他从地上搀扶起,并亲自将米粮放入他手中,对身旁拥挤的众人喊道,“大家别挤,人人都有份啊。”

那孩子的母亲冲过来,一把将孩子拥在怀中,担忧的问道,“虎子你没事儿吧?怎么样?”

那孩子紧紧的搂住母亲的脖子,甜甜道,“娘亲,这位姐姐是好人

。”

那女人一看,顿时傻了眼,居然是皇后娘娘。“民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这样一喊,众人都紧跟着匍匐跪倒在地,高声呼喊着,“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嫣负手而立在原地,隔着人群,她遥遥的看着慕容随风,而与此同时,他同样看着她,目光中是说不出的宠溺与柔情,让楚嫣的心不由得狂跳不止。

她累了整整一天,慕容随风早早的吩咐人将为她沐浴,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饭桌之上,慕容无忧与楚嫣相对而坐,彼此安静的吃着饭。

“吃点儿肉,嫣儿,你太瘦了。”慕容随风夹了块鸡肉放入楚嫣的碟子中。

不知何时开始,他唤她嫣儿,而不是皇后娘娘,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根本不适合君臣之间,他似乎越来越大胆了。“慕容随风,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自己的女人,本将军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慕容随风含笑,大胆的将手掌握在了她的小手上。

而楚嫣一惊,慌忙甩开了他的手。脸色顿时变了,她将手隐在身后,却无法忽略他牵住她时,心中的那一份悸动。“慕容随风,你究竟想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女人。”

慕容随风竟不以为意的一笑,“嫣儿,你一定也不知道吧?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包括你在内。”

楚嫣一张小脸都变了颜色,她紧抿着唇,而后拂袖而去。身后,慕容随风不急不缓的端起茶盏,浅饮一口,唇角含着邪魅的笑,“嫣儿,若你对我无心,又何须逃避呢?傻丫头,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卧房之内,楚嫣站在铜镜之前,她看到镜子中女子绝美的笑颜,双颊绯红的就像火烧云一样,她的手掌紧捂住心脏的位置,胸口中的心脏狂跳的厉害,她知道,自己动心了,对这个邪气而又英俊的男人,从没有一个男人曾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他看似做每一件事都很随意,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她真的不得不感动

可是,怎么办?她不能对他动心,她是君无忧的女人,是圣朝的皇后,她怎么能爱上别的男人呢。她看着镜中的女子,眼泪缓缓的滑落下来,镜中的女子娇媚动人,可是,在楚嫣眼中,却是那么的讽刺,她居然为了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哭泣。

“楚嫣,你好下贱!”她扬起手臂,一巴掌落在自己的面颊,侧脸火辣辣的痛着,顿时红肿了起来。

她倒在**,不停的痛苦,似乎想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哭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出生就是大翰的公主,为什么有这样的婚约,父皇,母后,你们知道吗?阿芙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啊。

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慕容随风早早的敲响了她的房门,她胡乱的收拾了一下,就推开.房门,慕容随风见到她红肿的双眼,也是一慌,“嫣儿?你昨夜是不是哭过了?谁惹了你伤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楚嫣侧头不去看他,眸中的流光却带着心虚的神色。

慕容随风微愣了片刻,而后手臂一揽,将她涌入了怀中,眸中闪动着邪魅的流光,“哦?原来是因为我啊!”他将楚嫣困在怀中,指尖勾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被迫让她直视自己。他温热的气息就吞吐在她耳侧,痒痒的,撩拨的人心烦意乱。

“嫣儿为什么哭?是一夜不见,想念我了?只要你说一声,我可是很愿意为你免费暖床的。”慕容随风邪气的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肆意的拥吻她,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彼此清醒。理智终究是战胜了情感,她剧烈的挣扎,并扬起手臂,一巴掌挥在慕容随风侧脸。他正吻得忘情,根本没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他看着她,目光越来越冷,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拆吞入腹一样,是啊,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只怕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吧。

他扯住她的手臂,再次低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这一次并非是吻,而是霸道的惩罚与掠夺,“楚嫣,我只允许你一个人这样对我,记住,绝没有下次。”他说罢,狠狠的甩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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