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的试了过去,这一晚,很不安,她的梦境中,漫天都是猩红,她一身白衣被染红,站在悬崖边,冷风寂寥,没有一个人,周身是一片黑暗。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好熟悉啊,然后在这道身影的背后,一个穿着黑袍的死神,拿着镰刀正向她靠近,她却笑得温柔向她走来,想要出声提醒,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脸上满是焦急,无奈力不从心,直到,镰刀的落下的瞬间,她大叫出声。。。

“不要。”

叶洛倾猛的坐了起来,猛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擦了擦脸上的汗,缺发现,这里好像已经不是树上了。

“你醒了,做恶梦了吧。”寒轩逸拿着一碗姜汤递给叶洛倾。

“为什么会睡在树上,要不是穆乐忽然掉下来,我还不知道,睡树上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很容易掉下来,而且会感冒。”易辰在一旁皱着眉。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叶洛倾亦是皱眉,她不太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只不过,回想起刚刚的那场梦,那么真实,好像真真切切的经历过一般,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那道模糊的身影,还有拿一把挥舞的镰刀,都是似曾相熟。

“别去想了。”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叶洛倾,寒轩逸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对啊,对啊,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易辰连忙附和道。

叶洛倾没有再说话,视线微垂,不知道想什么,直到她再一次抬头,眼中满是迷茫,褪去了冷漠外衣的她,像一个瓷娃娃一般,易碎,需要别人仔细的去呵护。

“好了,以后不要再睡树上了。”看到这样的叶洛倾,寒轩逸和易辰的心不由得一痛,皆是出声安慰道,出声之后,又讶异的看向对方,相视一笑。

“倾儿,早餐买回来了,快吃一点吧。”门,猛的被推开,穆乐提着一个袋子进来,看到醒过来的叶洛倾十分兴奋。

“嗯。”想要起来,却被寒轩逸制止。

“不行,在确定不没事之前,你不能起来。”

“你什么意思,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她挑了挑眉。

“没有。”

“那你什么意思,我要起来,你让开。”

“我说了,在确定你没事之前,你不能下床,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着。”

“换句话来说,你这就是变相的囚禁我,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睡哪里更是用不着你来管,还有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还用不找你来关心,现在请你让开。”

叶洛倾的一番话,完美的无可挑剔,寒轩逸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可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让她下床走动。

“难免有些后遗症什么的,你还是别动比较保险。”

“你就这么希望我出事。”

“没有。”

“没有就让开。。。”

两个人又因为一件小事闹开了去,易辰和穆乐有些无语的看着前面的两人,这两个人平时都是冷静之人,可是为什么遇见了,就是吵个不停啊。

还有,这里是医务室啊,这么吵吵闹闹真的好吗,虽然没有别的病人,可是有别人,他们就真的这么透明,透明到这两个人可以无视他们吵的热火朝天的。

“你很烦唉。”

“你是第一个嫌我烦的人。”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要知道,你是唯一一个我想要烦的对象。”

“是吗,那我是不是更加的荣幸了。”

“。。。”

易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不可遏制的一痛,明明最先遇到她的是他,为什么和她一起的却不是他,可以陪她斗嘴的人也不是他。

如果缘分是一条微妙的线,那么爱情就不分先来后到,有的人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而爱上了就是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