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夏末的惊呼,风微凉便很快反应过来,随手拦下了那把原本砍向她的刀子,可是她拦得住一把,却拦不住第二把。

那第二把刀,竟然……竟然是朝着风夏末的肚子砍去的!

风微凉似已忘了反应,呆呆地望着那把刀朝风夏末砍去,她根本就来不及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刀。

心提到了嗓门口,可是她却什么都来不及做。

风夏末手中的刀快速地拦下那把看向她肚子的刀,双眸中满是杀意。

竟然敢朝着她的孩子下手,这人……

另外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可那刀……却没有拦住。

刀子从指缝间刺了进去……

风夏末呆呆地望着那缓缓从自己的身体中流出的血,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

她的孩子……

“啊~!”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冲破云霄,如野兽般的嘶吼,却不是出自风夏末之口。

喊出这声的人,是风微凉。

风夏末已没能承受住这突来的刺激晕了过去,风微凉看着那个刺下这致命的一刀的男人,眼中除了杀意之外,还有这旁人无法想象的暴戾。

她并没有一刀了结那个男人,因为那样太便宜他了。

这一对人马只有十来个,而且穿着与之前的那一对人马有着很明显的区别,他们,似乎并不是一路的。

风微凉快速点了那十来人的穴道,让他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将倒在血泊中的风夏末抱上了婚车,然后,没再管童墨曜,开着车,往市区走。

虽然退路被那几辆车拦住,不过,以她的车技,她相信自己可以从中间穿过。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那几个人的麻烦,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风夏末送去医院。

这一刀下去,孩子估计是保不住的了,但是大人还有救不是吗?

那个刺下那一刀的男人,她自会收拾,不过,在那之前,她会先将风夏末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竟然敢朝着风夏末的肚子下手,她绝对,绝对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过是结个婚而已,竟然有人那么大手笔地派了那么多人来,想取她的性命,可眼下却无端地连累了风夏末。

若只是受伤还好,可是……

她要怎么给南倾落一个交代?那个孩子,可是他们盼了许久才盼来的,她要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

童墨曜当然知道风微凉丢下他先走了,不过他并未觉得生气或是失望。

风夏末受了伤他是知道的,跟这些人过招,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受半点伤,而这些人也绝对讨不到半点便宜。

凉儿有多在意风夏末,这一点,不用不想,他的心里是很清楚的。见风夏末受伤,若凉儿还能够保持理智,还能够不丢下他的话,那他反倒会觉得奇怪呢!

所以,在这种关头被舍弃了,他并未觉得失望。

因为,这是他一早就料到了的事情。

眼下他能为凉儿做的,就是将这一群麻烦全数歼灭,然后,好好地看好那几个被凉儿点了穴道的人,等着凉儿回来。

或者,将那几个人运到别的地方囚禁好,等着凉儿来为风夏末报仇。

风微凉和风夏末都不在场,童墨曜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手下的招式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狠。

现代人的这些所谓的武术跆拳道什么的,跟古武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东西,他还不放在眼里。

这些东西放在现代或许是很厉害的,可他们的身手却连他府上的护卫都赶不上。

童墨曜没有和他们多磨蹭,尽量挑了那些不太‘惊世骇俗’的招式使出来,但那杀伤力却仍然很惊人。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那原本站着的二三十人惊人全部被童墨曜所解决。

除了最开始的那些人因为痛晕了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之外,那些醒着的,全部被灭了口。

余下的,就是那几个被风微凉点了穴道的男人了。

此刻那几人的眼中除了惊恐之外再无其他,如果早知道今天的目标是这么变.态的人物的话,那别说一百万了,就是给他们一千万,他们也绝对不会来招惹这几个瘟神的。

他们真的很后悔,不该为了那区区一百万而接手这笔买卖,虽然成功地砍倒了一个,可是他们即将付出的,极有可能会是生命的代价。

虽然那个下单的主顾没有说错,可他却还是猜错了另外一点。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变.态,一个会在空中飞,一个能够使出古装剧中才有的杀招,这样的人,不是变.态是什么?

看到那二人使出那些招数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完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们的肯定不会有命离开。

虽然那个人说只要他们把刀看向今天要结婚的那个女人,那另外一个就肯定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这一点没错,他们也成功得手。

可是,他们有预感,他们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会很难过。

他们不知道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对他们做了什么,只是在他们身体的某处点了两下,但是他们却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这一发现,让他们顿时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们还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眼睁睁地站在原地等死。

他们现在不求能够全身而退,也不求能够保住这条小命,只求能够死得痛快一些就够了。

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临走时看他们的眼神,让他们害怕。

杀过那么多人,什么样的眼神他们几乎都见过了,但是却从来没有感到害怕过,但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那种感觉,比他们被比他们强大数倍的敌人盯上都还要难受。

童墨曜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那几个人。

很满意看到他们惊恐万分的样子,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但眼中却毫无温度。

这些人,都该死。

风微凉几乎卯足了劲儿在往前冲,那车速,能够替多快她便提多快。

路上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也不知道跟多少的车辆有了摩擦,可是她却宛若未曾发觉一般,只知道死命地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