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冷瞥他一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是抹黑了醉仙阁,那我就留在醉仙阁免费洗半年的碗盘。”

皇甫少风嘴角扯扯,手中折扇朝前面夏漪一指,好狂妄的口气,就冲着她这句话,他今天肯定要让这不识货的女子洗半年的碗盘。

三人信步走进醉仙阁酒楼,酒楼的掌柜看见皇甫少风连忙上前亲自从柜台后迎出来,谄媚的招呼,”少东家,快里面请,里面请,少东家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王掌柜的把醉仙阁最好的酒菜给本公子端上来。”皇甫少风懒的理会掌柜的热络招呼,沉着脸命令。

他话才说完,身后随即传来一记鄙夷哼声,”哼,原来是这间酒楼的少东家啊,那还不是一个样!”

皇甫少风嘴角微抽,手中那把描金扇指了指夏漪。”一会儿姑娘可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是人精的酒店掌柜,一听马上知道眼前这位姑娘与他们少东家有过节,为了不引响酒店里的生意,马上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欸,是的,少东家,两位姑娘请随小的来。”

“嗯!”皇甫少风沉点下颌,手中折扇对着夏漪比了比。”姑娘,请吧。”

“你走前面。”夏漪稍为抬头张望了下这间醉仙阁的装潢与格局,嗯,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里算得上是六星及大饭店,专吃龙虾、鲍鱼、燕窝的豪华餐厅,没有个几百两银子依她看是走不进来。

紧跟在夏漪身后的小香看了眼一眼远远的就能闻到诱人香气,大堂上客人们大致上所的餐点菜色。

不瞧还好一瞧吓得脸色发白的,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在厨房当烧火丫鬟的她,又岂会不知道这每桌案上所摆上的菜色都是她一辈子也吃不起的高档货,只有在王爷回府时才会准备的菜色。

她记得之前一个跟他同样为烧火丫头的小碧,因为偷吃了一口燕窝,被打到死拖出王府丢在乱葬岗

等等她要是吃了其中一口没钱付帐,恐怕会被打死,就算没被打死也必须在这里洗半年的碗。

紧张发抖的扯着夏漪的手臂,牙齿有些打颤的。”小姐,我们一定要跟前面这位公子赌吗?”

“赌啊,有免费的好料可吃为什么不赌!”

“可是,小姐妳就不怕等等走不出醉仙阁的门?”

被留在这里洗半年碗事小,要是为了一顿饭被人揍死那就太不值得了,她好不容易遇到像小姐这种好主子,还了她卖身契让她成为一个良民,都还没有过小姐说的精采人生,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

“放心吧,妳小姐我有自信等等让前面那个三七痛哭流涕。”

走在前头的皇甫少风听见身后那两个女人的细细碎语,气得都快咬碎他那一口漂亮银牙,不长眼的女人竟敢说他是三七拉皮条的,等等肯定让她后悔莫及!

就再酒店掌柜的亲自领着他们前往三楼,夏漪在掌柜带领下经过二楼其中一间房门没有全部掩上半开,一扇窗子半开着的雅间时,里头的几张瘦削却棱角张狂的脸,眼睛突然绽出一道诧异眸光,不可思议的紧锁着夏漪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这才开始私下议论纷纷,”王妃,为何会在这里?”

“王妃难道也……”

就在这几个男子议论纷纷之时,一记冷哼声打断他们所有人的议论。”嗯哼!”

雅间里的那几个男人马上瞬间闭上嘴,但却还面露惊骇神色的看着位于中央主位,一身黑色锦袍面容五官俊挺威仪,冷峻淡漠眉目间有几分贵气的男子。

其中一名青袍男子执起酒壶替这位尊贵男子倒酒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呃……敢问主子……王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称为主子的是竫王东方朔浅抿了口酒液,将酒杯握在手心里摩娑,片刻,”本王也不清楚王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否要小的前去请王妃……”

东方朔伸手制止

。”不,此行我们是秘密行事,不宜向任何人泄露行踪。”

夏伊蔓未知会他这个做丈夫的王爷,便擅自离开竫王府回偷偷到兴河村,而负责掌中鐀的白初雪竟然放任她离府,这是怎么回是?

莫非是为那事儿回来?

不可能,他当时曾经查探过夏漪蔓,自南夷国带回的所有东西与文件书信,里面并没有牠们所要找寻的东西更没有任何线索。

更试探过夏漪蔓,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总是一脸茫然不解,反而反问他那是好玩地方还是好吃的东西?

这女人十足花痴花瓶一个,决不可能为那事而来!

“是,需要派人暗中保护王妃吗?”

东方朔锐眸微敛摇头,”不必,她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只需静观其变便可。”这夏伊蔓是个没有大脑只会吵闹引起他人注意,追着丈夫同房的女人无需费心,就算藏宝地图在她面前,她也当那是张风景画,不足以让他多浪费人力与心力在她身上。

“是。”

“云虎,云豹,云鹰,你们三人这几天进山探查的结果如何?”东方朔将话题拉回,冷然的看着他面前三位得力的左右手。

只见这叫云虎,云豹,云应他们三人一脸颓败的摇头。

以一位穿着蓝袍为首叫云豹的男子,泄气的禀告。”回王爷,按着那线索寻去,依旧是依无所获,真不知当时夏震远大将军将那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一旁穿着黑色短打一脸粗旷豪迈叫云虎的男子也摇头,”当年先皇将那物品交给夏震远大将军保管,没想到夏振远将军会为了救先皇而身陷敌营,更来不及告知先皇他将物品藏在哪里,导致先皇已仙逝多年,那物品仍然无法取回。”

坐在东方朔对面叫云鹰的男子也受不暸的摇头,”紧守这秘密的夏震远将军任何人都不相信,连皇帝派去的密使也无法从大将军口中探出这秘密,难道他真想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