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事,你过去看看,她怎么了?”白初雪暗暗扯着嘴角,点了点食指命令。

死了正好,省的碍她的事,唉,夏伊蔓要怪就怪,妳千不该万不该跟我同嫁一个男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妳继续破坏我父亲的大事的

江管事小心翼翼的探了下她的鼻息。”禀白侧妃……夏夫人,没气了……”

管事这一声没气了,屋里瞬间同一时间传出一记猛烈倒抽口气的声音,所有方才动手捻人家丁们,这下更是吓得牙齿发颤全身发抖。

杀人是要偿命的,这前主子死在他们几人之手……这……倒霉的他们难道也要跟着一起陪葬……

白初雪秀眉微蹙。”你派人把她处理了吧。”

好歹曾经也是个诰命王妃就这样随便乱乱葬岗处理,实在有失厚道,他为人手下,也不方便纠正这主子。

加上杀人是要偿命的,这几个下人也是受命于白侧妃,这样枉死实在也太不值得。

江管事摇头皱眉。”此事恐怕不妥,白侧妃。”

“怎说!”接过奶娘端来的压惊茶,白初雪纤纤玉纸颊着杯盖徐徐画过冒着白烟的茶汤,横睐江管事一眼问道。

“这样草草将前王妃掩埋了必会引来他人非议,王爷德行必会招到世人非议,而好好无病无央的王妃为何会死于非命,这事定会引来宗人府注意。”

白初雪顿了下,暗暗扯着嘴角,忖腹:是啊,这事她处理的手法是粗糙了些,她万万没有想到夏伊蔓这女人,这般孔武有力,掐的她脖子到现在还直发疼的,真不愧是北寮长大的一点教养也没。

她缓缓盖上杯盖,将茶盏搁到一旁,翘起脚,沉着脸定定看着江管事。”那依江管事你有何高见?”

这事是在江管事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若要追究他也脱不暸关系,他想保着这养老饭碗继续暗中为那人办事也难,必会将此事处理圆满。

江管事躬身抱拳,”高见老奴不敢当,但有一法子……”

白初雪手中丝帕一挥,拢拢墬落发丝

。”说吧,别卖关子了。”

“是,夏夫人在花园里散步跌倒不慎撞到假山上的大石,赶紧请大夫过府为夏夫人疗伤……”

“这事就交给你去处理。”白初雪沉沉低笑两声,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么一来这江管事与这几名下人的责任全推的一乾二净,所有责任都让夏伊蔓这死人自己背,难怪竫王东方朔会这么信任将王府里大小事交给他。

“接下来该怎么做,相信也不需要本侧妃交代了。”起身手中丝帕一挥缓步离开夏伊蔓的屋子,临离去前更在她尸身旁边停下脚步,冷笑了声才往院外走去。

江馆事躬身不断点头。”白侧妃请放心,老奴会处理好的。”

待白初雪一离开,早已经暗耐不住的家丁围着江管事,异口同声焦急问道,”江管事,你可得帮我们想想法子,我们都还有家累的啊!”

“闭嘴,你们几个,想活命,今天这事,出了这屋子,一个字也绝对不许再提起,听到没有!”

“是、是、是……”旁边这几名家丁点头如捣蒜,吓白的脸庞上才又再度恢复血色。

“那江管事,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江管事指了下地上的夏伊蔓,开始分配善后工作。”把前王妃尸身抬到**放好,你再过去请王大夫过来,你们两个赶紧把地上的血渍给擦干净,还有你过去叫那个新来的烧火丫头小香过来照顾前王妃。”

四天后。

痛、痛、痛啊!

哩咧,这里是哪里啊?

夏漪吃痛的睁开眼,马上被眼前古色古香的坠着曼陀罗花纹床纱帐,四柱床的给吓到,这一惊吓也忘了身体上的疼痛,只是不停的眨着眼左右瞧看着这一屋子只能在古装剧里看到的摆饰,心底直狐疑的,这医院何时也跟汽车旅馆一样,改走主题风了?

“夫人您醒来了啊!”

一记惊喜的叫唤声传来,夏漪秀眉皱起,夫人,这是叫谁呢?

这间病房还住了其它人吗?

她缓缓的转过头便看见一个绑着两个团子,穿的一身翠绿短褐年约十四岁左右的女孩子端着一碗,远远便能闻到刺鼻药味的中药朝她走人

女孩将碗端到床边,放在床沿上,将她扶坐起身,不等她开口问,便一古脑滔滔不绝的说着。”太好了,夫人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呢,还一度没了气息,幸好是王大夫医术高明,对夫人您施以金针,夫人您才又有了气息呢。”

夏漪继续眨着她那双眼,完全没有进入状况的看着,用着汤匙不断喂她喝下那难喝又苦中药的女孩子。

现在这是在拍哪一出古装大剧?

瓦斯发生气爆,正在厨房里设计新娘蛋糕口味食谱的她也遭到泼及,她记得当下她整个人被瓦斯气爆时的威力给震飞,撞到墙壁上,然后墙壁也倒了下来压在他身上,然后在送进救护车的当下就没了知觉。

怎么她醒来会是在这个片厂?

而且她除了后脑很痛以外,身体上没有一点痛感,爆炸当下她被震飞摔落地面时她清楚感觉到她的手断了,脚断了,她被压在一大面墙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怎么通通都不见了?

“夫人,您怎么了?”小香用着手绢细心的帮她擦式掉嘴角药渍担心问道。

夏漪愕然看着那满脸担忧的小香,别逗了,这是整人节目吗?

称她为夫人的啊,她根本还没嫁人好咩!

“夫人,您赶紧把这药喝了,小香到前头请江管事,再派人去请王大夫来位夫人您看诊。”这夫人一醒来就整个人呆神失愣的,看的她好紧张,这整个王府里没有人喜欢夫人,都说夫人是无理取闹的凶婆娘,可是只有她知道,夫人是好人,因为他曾经偷偷看见过……

这女生怎么老冲着她叫夫人的,这眼前的一切似乎好像真的都不太对劲,夏漪开始感到这一切似乎不太对劲。

夏漪吃力的张嘴自喉咙里发出声音,”小姐,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