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爷放下手中酒杯,朝夏漪招招手。”ㄚ头,七皇爷有些醉了,妳过来扶七皇爷回碧霄宫休息。”

“是。”夏漪赶紧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已经喝的脸潮红的七皇爷离开朝合殿。

夏漪小心地扶着七皇爷踩在雪地上,”七皇爷你小心点

。”

“没事,那点酒算的暸什么,七皇爷我没醉!”七皇爷摆摆手,”ㄚ头,妳也想知道这皇族族长是谁吧!”

“不想!”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人人皆好奇,妳怎么就不好奇?”七皇爷瞇老眼仔细端看着她那张,实在看不出一点问号的脸蛋。

不是她不想,而是……其实是她心底早已经有了个谱。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所有人一知道皇族族长换人做后,就纷纷离去!”她也没瞒着就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

“这有什么好好奇!”

“七皇爷你这一把岁数了,你的心宛如明镜,我相信比谁都还要清楚,这其间的利害关系,否则您老人家也不会选择远走他乡四处游历!”夏漪瞅着七皇爷一眼。

七皇爷一愣,大笑出声,”妳这丫头,明明就是个鬼灵精,怎么会那么笨硬是往皇家这个险恶吃人的险坑跳呢?”

夏漪心底回答他:她哪里知道夏伊蔓这么笨啊!

“人都有笨上一回的时候!”夏漪故作唉声叹气,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扶我过去那里坐坐,我给妳说这其中缘故。”

七皇爷指着一旁的石椅,让夏漪扶他过去坐着抚摸着白胡呵呵笑着,一会儿才开口为她解惑。

“因为皇规里有一条,新任族长继任后,须给新任族长熟悉清楚皇族里所有大小事物,因此一年内不许招开皇族议会,懂了没!”七皇爷拿出随身小酒瓶又惯了一口得意地告知。

夏漪睁大眼恍然看着七皇爷,”所以也就是,南武王想借着朝开皇族议会使坏,这一年内是行不通的!”

所以只要在这未来一年里找出传国玉册,就不用担心南武王会借着朝开皇族议会,罢黜当今皇帝

七皇爷沉笑点头,”那妳现在还不想知道,新任的族长是谁吗?”

她火速摀住自己耳多,”不想,你也别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只想知道东方朔那混蛋家伙,会不会更累如此而已!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瞒着她!

御书房里,早已来到御书房的东方朔,手指不疾不徐的夹着杯盖,悠闲的呷着德禄公公特地泡上来的碧螺春让他醒酒,满脸悠哉惬意地等着皇帝。

皇帝与皇后两人扶着太后缓步走回慈安宫,这皇帝才将太后送回到慈安宫的半路,太后便停下了脚步,慈爱地看着皇帝。

“太后您怎么了?”整个心思都在南武王及新任族长身上的皇帝,这时才收回心思,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地问着太后。

“皇帝,时间宝贵你还是赶紧上御书房与你皇弟讨论吧,就别送哀家回宫了。”这新任族长的事情竫王一定知道,却未通报皇帝,也难怪皇帝着急的。

“不差这么些时间。”

“皇帝你的心思早已经飞到御书房你皇弟身上去了,这新任族长事情虽是宗族私事,却也牵连着国事,你早一刻与竫王拟定好计策,对皇上你与这国家才有利。”

“是啊,皇上,臣妾会替您平安地送太后回到慈安宫的,您就放心赶紧上御书房与竫王爷讨论这事,好早一步拟定因应对策。”贤淑端庄的皇后悠悠望着皇帝。

皇帝点点下颔,拍拍皇后的肩膀。”皇后,太后就麻烦妳了。”说完皇帝才转身大步前往御书房。

带皇帝到来之时东方朔已经喝了两盏茶,身上酒气也消散了不少,皇帝一踏进御书房便见到他悠哉地像个无事人一样。

忍不住开口低叱。”阿硕,你是不是知道新任族长这事,为什么没有事先告知为兄的!”

“这事,臣弟认为不是很重要的,因此才未像皇兄您禀告。”东方朔忙不迭地放下手中描金边黄底绘牡丹青花瓷茶盏

“况且先告知皇上您,就不会有今天的效果,皇上您还是别追究新任皇族族长,目前由谁担任接手!”

“新任族长是谁一日身分不明,就一日像根刺一样扎的朕不舒服。”

“皇兄现在应该需先担心,三皇叔此事上京的目的!”虽然他也猜到七八分了。”而不是族长,族长是谁,对皇兄你造成不了引响,新任族长会是皇兄您最强的后盾,皇兄可以安心的将这根针拔除除。”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他是不宜在族长上多费神,听东方朔这么说,皇的整个人瞬间安心了不少。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新任族长肯定跟阿硕脱不了关系。

在回御书房的路上,他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这七皇爷从未听闻与哪个小辈交好,除了夏伊蔓。

阿硕会与七皇爷叫有话题,也是因为夏伊蔓的关系,这点他是知道的,七皇爷与夏震远将军当年也是好友,要说交情自然是同夏伊蔓更有交情些。

但族长之位只能传给有皇家血脉的皇亲,也因此他才能大胆断定七皇爷是看在夏伊蔓的情分上,才将皇族族长之位交给了阿硕!

皇帝将一直收放在袖口里那封,南武王当众呈给他的奏折丢给东方朔,坐到他身旁的太师椅上。

“你自己看,他上头原由竟然是说上京城治病,这理由可真是荒谬又可笑,璃州没大夫了吗?”

“得了不治之症,自然得上京城寻求良方!”东方朔拿过一旁摆放的瓜子拨了颗丢进嘴里,微扬嘴角上充满讥讽,”皇兄您忘记了南方来的那份奏折吗?”

德禄公公才正轻手轻脚的要将送上刚冲泡好的碧螺春,放到皇帝身边的茶几上,便被皇帝一手拿过。

“你们都下去吧!”呷了口茶汤,手一挥。德禄公公火速挥动手中拂尘,命御书房理当值的小太监们马上退出御书房,轻手轻脚的掩上御书房的门扇。皇帝睐了眼瞬间清空的御书房一眼,还是忍不住问道。”阿硕,你该老实说了,这象征族长身分的飞龙鎏金玉牌是不是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