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云水乔装成了莫易的妹妹,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想到云水换掉一身夜行装,不像以往那样始终是一号表情,冷得毫无生气,稍加打扮后竟然是一个这么水灵的俏姑娘。

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就放在东方朔身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样就是不动心咧?

东方朔这男人有病吧,感情有洁癖,不过还好他这点病态正好便宜了她

“夫人这位是在下妹子水儿,这位是在下的徒弟阿森,他们俩人特地为夫人您送来药材。”思图拓冶已经走进石室里,莫易赶紧特别介绍了下。

夏漪压下心底的激动,虚弱的说着。”有劳两位了。”

“药材拿来了?”思图拓冶质问。

“是的,就缺这几味药,这位大人您要先过目吗?”莫易做出手势示意。

思图拓冶拧眉瞄了眼桌上,那几包用油纸包小心包妥的药包。

见他有所质疑,莫易冷声命令一旁,始终低着头弯着腰不敢随便打探的徒弟。”阿森把刚送到的药材打开让这位大人检查。”

“是。”这个叫阿森的徒弟向前作势便打开其中一包药包。”这位大人您请看。”

思图拓冶瞄了眼那要包里包的药材,果然是他所没见过的药材,见那名徒弟作势要打开另一包药材,抬手制止。”不必再看了,既然药材都已备齐,有劳大夫您赶紧熬药。”

“这位大人您放心吧。”莫易示意徒弟拿起那几包药跟着他前往,不忘交代一旁看起来很柔弱的妹子。”水儿,妳好好照顾这位夫人,大哥刚为这位夫人施过针,身体十分虚弱,须好好照看。”

“是。”云水始终低垂着头,避开思图拓冶特别留意的眼神注视。

思图拓冶见夏漪脸上的红疹已经稍退,正欲向前好好的察看,云水便不着痕迹的将两旁的床幔放下。

阻隔开思图拓冶的企图,和他那双放肆邪恶直盯着躺在床榻上的主子猛瞧的蓝眼睛。

“妳这是做什么!”思图拓冶有些不开心质问。

“这位大人,小女子的大哥方才有交代,方才为这位夫人施过金针,她现在身子十分需落不能吹到任何冷风

。”她屈膝的小声告知。

这思图拓冶看着王妃的眼谁就是很不纯良,难怪王爷急着将她调进来,就近照顾王妃。

“罢了!”思图拓冶一甩袖,”她身子现在如何?施过金针确定可以先稳住病情?”少她在他身边跟他叫板,他还真有些不习惯,怎么这才一天不到时间,他就十分思念她健康时的模样。

“小女子大哥方才交代了小女子,这刚施过金针最忌讳心绪过于波动,让小女子需要仔细照看这位夫人。”

最忌讳心绪过于波动,那意思就是让他别待在这里了!

思图拓冶眉头纠结的盯着那已经放下,看不到现在情况的床幔,想伸手聊开床幔看她一眼就好,却又想起大夫的交代。

罢了,明日,她明日身子应该会舒爽不少了,届时他再来过探望她吧!

“好好照顾这位夫人,她身体康复了我自会重赏妳们兄妹。”

“照顾病人是我们兄妹的职责,请这位大人无须担心。”云水依旧冷冷淡淡毫无情绪波动的回答。

待思图拓冶带着他那几名站在门边的手下离去,云水将们给上闩,夏漪这才从**坐起,撩开床幔下床开心地抱住云水。

“云水,太好了,妳没事,那个马蹄掉的真好……掉得太好……”一抱住她,夏漪的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个不停。

这云水就跟金及和柠檬一样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保护她,甚至也会在厨房里跟着他们一起做小点,这揉面团较为粗重的力气都是她在做。

回京当日因为云水所骑的坐骑,不知怎么的脚下的马蹄突然掉了一个,她只好先行折返找铁匠将马蹄给补上,这才让她躲过一劫,现在她真的是庆幸那马蹄掉得太好。

一想到事发当天还有金吉跟柠檬和云虎其它弟兄的惨死,夏漪就伤心难过眼泪掉个不停,现在看到云水平安站在她面前,她有一种恍如重生的感觉。

“王妃,您别伤心了,要是金吉跟柠檬知道妳为他们两人这般伤心难过,他们在地底下也不会快乐安心的

。”云水劝着眼泪掉个不停的夏漪。

“我也不想哭,可是看见妳平安无事,我就忍不住的想掉眼泪,我看见王爷时也没有这般伤心难过,也许我们本是一行的,感触才会特别深。

“保护我的人,除了妳,全遭到思图拓冶那丧心病狂的变态下令,除了我一个活口不留的,看见妳平安,我才会开心的眼泪直掉。”夏漪想止住眼泪,可是愈说眼泪就掉得愈凶。

门边传来一阵细微的暗号,云水马上将门闩拉开。

东方朔进入石室里时,夏漪的眼泪依旧掉的凶猛,他一看间心疼极了,一个箭步向前将她拉进怀中。

云水很识相地火速退到屏风后方,尽量将自己当一个隐形人。

“怎么了,人哪里不舒服,快告诉为夫。”东方朔心疼的吮去她不停掉下的眼泪,柔声问道。

她摇头,哽咽的说着。”我是看到云水……她平安无事……开心……”

他宠溺的拧拧她有些哭红的鼻子,笑道。”妳这小傻瓜,开心也哭,难过也哭的,开心时眼泪掉得比难过时的眼泪还大颗。”

被他这么嘲笑,她不好意思地垂了下他的胸口,带着哭音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撒娇气息。”你很坏耶,这样嘲笑我,开心不许哭,难过不许哭,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行,以后你想要怎么哭都行,不过必须在为夫的怀里哭才行,不行再抱着别人哭,男的不行,女得更不行,听到了吗?”

她破涕为笑,用力拧了下他,”你思想邪恶耶!”

连藏身在屏风后方的云水一听到头顶也迅速掉下一大排墨鱼汁面线,心下腹诽:主子,您可以别这么恶搞吗?

“本王可不想让别人误会本王的王妃有怪癖!”要是被人误会成磨镜,那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夏漪拉着他一起坐到床边,担忧地问着,”爷,我一直很担心一事,你一下偷偷安排走私了这么多人进到这里,安全吗?”东方朔脸色一沉,”不安全,这思图拓冶似乎有所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