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和东方朔各自戴着由特制的丝绸所制成的银色面具,站在赌坊的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盛况空前的景象,这满满人潮黑压压一片,是真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没想到他们的赌坊不过才刚开始试营运,水酒美食招待免费试玩三天而已,就已经有人受不了了

在熟悉赌博一些新玩法,例如扑克牌与麻将玩法规则后,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大把的银子,前往正式大厅玩起需要赌金赌资的赌博游戏。

这邀请函的方式果然奏效,前一阵子带兵大力扫荡了所有的非法赌坊,一夕之间全国的赌毒是一阵哀号萎靡的,找不到地方可以玩乐豪赌。

就在这时烫金象征尊荣地位的邀请函,派专人送到这些赌徒的手里,里头除了更介绍了除了一般这些赌徒所熟悉的天九、摇骰子、比大小、三十三、四门方宝点等等。

更介绍了新的游戏,新的玩法,加上免费水酒点心美食招待。

果然,立马吸引了无数的赌徒迫不及待地涌入,学习这种新玩法,第一天就差点将正个是营运开放的大厅挤爆,不少人拿着邀请函坐在外头排队等待免费试玩的。

由于标榜着以客为尊,不忍各位贵宾等待太久因此破例将还不能开放的,另外一间更豪华的赌坊大厅开放给各位贵宾练习试玩。

更是从心理层面上博取了所有赌客的欢心,让赌客们觉得有种尊荣感,更是愿意在这里砸大钱的豪赌。

果然,这种发代币赌金,赌玩了输了就必须下场,让很多赌客是不甘心更是意犹未尽的,直接砸钱了要进正是赌坊豪赌。

夏漪略为掀起面具瞄了眼一旁的东方朔,兴奋的说着。”爷,实在看不出来啊,这赌坊的盛况比我们预期的客源还要超出三倍之多啊,再这样继续下去,达到你预期的目标不远啊!”

这每一个不同赌法的游戏赌厅,里是挤得满满的人潮赌客,光这三天那些坚持要赌银子的赌客,已经为新开幕的赌坊赚进了整个暗卫营一个月的军饷。

现在全国各地以皇帝为庄家的新赌坊也都陆续开张,要是能像京城这样有这种盛况,且继续持续下去,定能解即将到来的燃眉之急。

东方朔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中,欣慰的叹口气。”这些都是妳的功劳,要不是妳鬼点子这么多,皇兄现在定是为军饷发愁而无法安心作息。”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啊,鬼点子……”她秀眉拧起歪着头嗔他眼

“都有,不过,妳这颗古灵精怪的脑子是为夫最爱的。”东方朔沉沉滚动喉咙低笑两声,漂亮的黑眸里凝满着对她的宠溺,撩高脸上的面具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这大庭广众的又不是在自家王府可以这般毫无禁忌的,夏漪红着脸连忙推开他,羞怯地提醒他。”爷,我们在外面!”

“我们站在这里可以观察到整个赌坊状况,这些赌客却看不到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便看的到,他们也无心理会,这些赌徒的一门心思全在牌桌上了。”东方朔指着下方窗户全被黑布遮住,让一丝阳光也透不进,只以灯火为照明的赌坊大厅。

基于这点东方朔是有些不解,不由得问道,”漪漪,为何妳坚持大白天也要点上蜡烛,且不准让阳光透进,这得浪费不少费用。”

“这是心理学,阳光进来这些赌客就知道天亮了要回家了,这里面全部用厚重的黑布将窗子覆盖起来,更不摆放时间沙漏。

“便是让他们以为现在黑是黑夜,全待在里头赌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沉迷于豪赌的欢乐之中。”

“这点为夫不是很赞同,我们开赌坊虽然是为了军饷军费,但这么做可能无形之中会害许多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

“他们不来这里赌也同样会到别的赌坊去赌,与其把钱留给那些地方恶霸宰割,留给那些恶霸鱼肉乡民,你还要派兵保护这些恶霸,还没有一点好处可捞。

“倒不如让他们把钱留在这里,他们贡献的银两可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保护他们这些赌徒的,你说是吧。”对于他的看法他自有一套说法。

东方朔怔了下,对她自有一套的说法与看法,他不得不摇头,宠溺的的拧了拧她挺俏的鼻,”妳唷,满嘴歪理!”

夏漪用力圈住他的手臂,”你不觉得我说的歪理很有理吗?”

东方朔皱着眉头,实在不想认同他的说法,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最后不得不点着头,很为难的自喉咙里发出了一记。”嗯……”

什么时候起他也被她污染的这般没有节操了?

东方朔对自己为军饷为战争军费而改变自己的观念想法,顿时十分唾弃自己,看来一文钱逼死英雄和这句话是不无道理啊……

“是吧,是吧,其实我觉得我们这样正大光明的扒了这些赌徒们的皮,比那些鱼肉乡民贪官污吏好太多了,起码我们是明的来挂牌的

“他们那些可都是见不得光的黑心钱,而且这些受邀来的赌徒贵宾,爷,你敢说他们的亲家都是清白的嘛?”

夏漪见他表情有些僵硬,定是为了改变自己一贯的立场初衷而在内心唾弃自己,赶忙拐着弯便着法子安慰他。

“当然不可能。”东方朔冷下脸,指着下方一名穿着降紫色的男子,”那个,陈冲明他父亲是管户部二品尚书陈达观,一年俸禄约二百二十两,而陈冲明身上穿的是江南织造坊今年新品万福织锦,熬夜看书陈达观是清官是他理财有道,经得起儿子挥霍豪赌没有贪污饱中私囊,漪漪妳相信吗?”

夏漪摇头。”当然不相信。”

“下面那个穿蓝色长衫的,脸上有颗痣的叫王天生,他父亲王大海是管水利的,负责监督京城天龙渠上来往水路的船只的一名五品小官俸禄约一百八十两,过往船只如若没有对他进行贿络,这五品小官可以让儿子上赌坊,这样一出手就是一迭千两银票吗?”

夏漪摇头,”爷,既然你与皇上都知道这些贪官污吏的罪证,为何不一举将他们抓了。”

东方朔脸色瞬间浮上一层冷霜,瞇细了双眸愤怒地看着下方豪迈下着赌注的赌徒说道。

“最大的头子,背后的指使者不除掉,这些小喽啰是怎么也除不尽,与其还要费心思调查背后那只大害虫,又布了哪一条新路线,买通了哪些人,在那只最大害虫未除之前,倒不如就把值这些人全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监督着,这样还省事省心。”

这夏夏漪完全明白了,为何东方朔与皇帝会这般容忍这些贪官污吏,任由他们搬空属于这国家的财富,他们不是不处理,而是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届时让他们吞下的全部一把吐出来。

“在这只害虫未除之前,他手下这些小虫子搬光了多少属于这谷仓的米粮,我们就慢慢的再把他搬回来,让他们怎么来怎么去

。”她瞇着眼噘着嘴张开手心用力一抓的。

她那淘气的表情让东方朔抑不住地笑出,心头那丝不悦瞬间烟消云散的。”妳唷,就是淘气,就是会这样逗爷开心。”

夏漪一手圈着他的硕腰,一手淘气的拧拧他的脸颊。”你是我这一辈子要依靠的人耶,要老板着一块冰块脸,我迟早都会被你冻成冰雕,为了不想变冰雕,只好三不五时的逗逗你,让你脸上肌肉活动一下啊!”

“爷的心早被妳融化成一摊湖水了,妳想成冰雕也难。”东方朔扯着好看嘴角点着她的俏鼻宠溺的说着。

这时,云鹰突然走进了他们观察下方赌客的小房间,躬身抱拳。”参见主子、王妃。”

“有急事?”东方朔松开夏漪冷声问道。

“主子,金铭国的特使梁玉大人递帖求见,这会儿正在王府门外等候,不知王爷您见或是不见?”

“梁玉,他不是应该跟着和亲队伍一同前来的吗?如今只身率先到达京城私下求见本王,这可有趣了,这可是有点出乎本王意料之外。”东方朔扯出一抹讥笑。

“主子,不知您是否接见这位梁大人。”

东方朔沉思了片刻,交代云鹰。”等着,让他等着,他会私下前来拜见本王,定是已经同金泽勋见过面,有过商议才会找上本王的,让他们等着,说本王出城办事,王妃进宫服侍太后,让他改日再来。”

“是的,属下告退。”云鹰领命后便告退。

“爷不打算见这位梁大人,会私下求见定是有急事拜托你。”

“怎么急,也是为了牢里的那个阿金,不见的是金铭国公主,可不是本王的姊妹,本王又何须陪着他们一起着急。”“所以你要吊着他们,让他们急。”“这样我方才有筹码,这些糟心的事情,妳先别管。”东方朔搂着她往一旁密道走去。”走,爷带妳去一个地方,妳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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