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莫易摇头,”属下什么也没说!”

东方朔一把拽住莫易的衣襟,夺过云水手中的药瓶,咬牙逼问,”说,这是什么!”

莫易一径的沉默

“是什么!”东方朔朝着莫易怒咆。

莫易咬紧牙关打死不说的。

被东方朔紧拽着衣襟推向后边墙上,手臂横架在莫易颈子上,”你说不说!”

莫易脸色脸色开始有些胀红不好呼吸,却怎么也无法开口亲口向东方朔说出这让人世界再度毁灭的心碎真相。

不远处的云鹰惊见赶紧奔向前来,慌张劝着,”主子,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这么激动,莫易大夫他快无法呼吸了。”

“说!”

“莫易大夫你赶紧同主子老实说了吧,你不说主子问其它大夫,也是会知道这药的效用……”

“说!”东方朔用力晃着他,激动地朝着他怒吼。”你非要本王拿着这药,进宫去问御医吗?”

“……是……安胎药……”莫易垂下眼眸说着,不敢看他凝满与心伤的眼神,深怕说出东方朔要的答案,他会承受不住。

“安……胎……药……”东方朔赫然松开无法承受的步伐倒退了几步,口中低喃的念着。”……漪漪……怀孕了……”

“是的……王妃当时已怀有身孕……”莫易被逼着不得不亲口告知东方朔,这个会再度打击他会令他心碎的震撼消息。

毁天灭的般的冲击再度朝他袭来,一口心血再度自喉间喷出,黑暗朝他袭击而来。

无法承受的冲击让他再度陷入昏迷黑暗之中……

“主子,主子!”

“快来人!”

当东方朔再度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这期间,皇帝,太后,皇后是轮流到竫王府来看他,想将他移回皇宫去好好调养,又深知他性子。

一但醒来发现他是身处没有在夏漪回忆的地方,肯定又是一阵折腾的,因此才放弃了这想法

东方朔一言不发颓然的靠坐在床头,眼神空荡望着前方,让人想不出他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王爷,喝药了。”莫易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入,站在床边看着东方朔好半晌的,他就像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一样,对任何事物皆不理睬。

“王爷,您继续这样下去,王妃地下有知会伤心的,他一定不会希望王爷您是现在这模样。”莫易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他。

东方朔依旧是恍若未闻的,任由莫易说破了嘴依旧是无动于衷。

这时,云鹰走了进来,与莫易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见莫易无奈的摇头,云鹰只能在心底暗嘘口长气,也不知道等会儿他同主子禀告的事情,主子会做何反应。

云鹰恭敬站在床边拱拳禀告。”启禀主子,为王妃所建的衣冠冢已赶工完毕,皇上下旨了……十日后举行葬礼……

“皇上还说了,王妃虽是女流之辈,但其忠义节气,为国殉难精神比一个男人还要……因此为褒扬王妃的忠义精神,王妃的的牌位将供俸在忠义祠昭告世人,还特让属下来问过主子您有无其它意见……”

当云鹰告知他下一即将在十日后举行葬礼,东方朔的手不自觉的缩了下,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悲愤。

云鹰仔细的观察着东方朔脸庞上那些微变化的表情,忐忑的叫唤了声,”主子您还好吗?”

尾随着云鹰进入的云水忧心地看着东方朔,”主子,太后传来了口喻,让属下为王妃准备要放进衣冠冢的衣物,属下已经为王妃准备好了,不知王爷您是否还有其它物品要一同放进……”

东方朔依旧是一动不动的。

“属下想将这两双小鞋子一起放进……不知……主子您是否同意……”云水小心翼翼的将一双由粉色缎子搭配兔毛装饰做成,有一对圆滚滚的大狮眼的虎头鞋,跟一双十分小巧可爱的小凤鞋放到东方朔的手中。

东方朔激动地看着自己手中这两双小鞋,吃力艰涩的质问,”怎么会有这两双小鞋……”

“这是当时王妃逛市集时看到,说完爷可望赶紧有个孩子因此先买下备下的……”一回想起往日云水便难过地又掉下眼泪

。”这两双鞋子王妃都是爱不释手的,常常没事就拿出来看着把玩……”

东方朔难受的将这两双小鞋紧握在手心里,本是面无表情的脸庞,像龟裂的冰纹,开始激烈的抽搐。

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悲愤已抑遏不了,像泉眼般不断的自冰封的心湖深处冒出,这份悲働让他想放声大吼……甚至想哭……

莫易拍拍云鹰的尖帮眼神示意云水,三人即刻无声的退出搏风楼。

来到外头,莫易对着云鹰小声交代。”把所有人撤出搏风楼吧,王爷需要宣泄,再不让王爷宣泄,我担心他会疯掉,让所有人远离搏风楼不要靠近……”

云鹰点头随即着手吩咐交代周边手下全退出搏风楼,不下片刻,搏风楼里便传来撕裂般激愤悲哀痛的嘶吼声及物品破碎的剧烈响声……

为在东凌东南方,与东凌比麟有着几座山之隔,却有许多水路却是相通的南笙国,每年温度气温虽然比东凌温暖些,但每年河面上却也是会或多或少结着冰!

冰冷的河面上,一艘商船,上头的船工拿着长竹竿合力推开着载浮载沉,不断的靠近船边的飘浮伏冰,缓缓朝着下游前去。

暖活的船舱里不时爆出一句咒骂声,”你这庸医,这都几天了,那人还不醒,她再不醒我们就要出海了!”

被骂庸医的一名白发苍苍的白胡老人耸了耸肩,满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衣服对他大声斥责的人。

“她不醒我也没有办法,这位姑娘在水里那么长时间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想要清醒得段时间,现在急不得,出海就出海吧,船长。”

“你、你、你……”这名被叫为船长人食指颤巍巍指着他片刻后,便气呼呼地甩门而出。船舱里这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子,走过去拉过她的手腕,两指搭在她的脉门上聚精费神的为她再次把脉。将她的手再度放进温暖被窝里后,看着昏迷女子又叹了口气,幽幽的在她耳边说了声。”姑娘,快醒来吧,妳再不醒来,腹里的胎儿就真的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