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斜沉默的折起那通缉她的吿示,坚强的问:“我可以用什么身份出现?”

并不只是为了求证云舸哥哥是否要缉拿她这一件事。 她只是很现实的想到,托庇宁镇航也未必可以长久。 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她需要替自己换一个身份。 现在清江城四门盘查极严,她若有了合法的身份,离开清江城会比较容易。

宁镇航望着小斜,折扇轻挥,一派俊雅公子的作派:“自然是做我的红颜知已。 难道我还敢让你装丫鬟?”

她撇嘴:“好烂的主意。 ”

他痞痞的笑:“对于风流名声在外的我来说,我府中突然多出个女人,红颜知已是最不让人怀疑的身份。 ”

她想了好一会,无奈的承认:“可是,你的名声……”

“没关系。 ”他无所谓的说。 “坊间都流传我有上百个红颜知已了,不在乎再多一位。 ”

“还有我的名声……”她补充。

他笑了:“没关系,你肯定不能再用小斜这个名字。 换个假名,名声不好也是那个假名字的名声不好。 ”

歪理一大堆。

小斜也想通了,她现在只能托庇宁镇航,名声之类虚无的东西……看来是只好忽略了。 只是她还有一点犹豫:“你府上那些丫鬟……”

他微有惭色的一笑:“你知道我防天欲道防得紧,府中地丫鬟们我怕其中混有天欲道妖女。 一向对她们是又揽又亲的随时验证。 她们一个个会错了意,不免在府中时有争风吃醋、排挤他人之事。 你放心,这次你进府,我会好好约束那些丫鬟们。 若是她们真要敢对你无礼……以你的本事,我想也不会怕她们那些小花招吧?你想怎么收拾她们都成,完全不必看我的面子。 ”

小斜去了心结,当下点头道:“好吧。 你安排。 ”

宁镇航的安排很缄密。

乐阳名伶苏婉两年前来过清江献技。 这烟视媚行的女子正是天欲道中人。 只是她当时来清江,只为右相献曲一晚。 宁镇航当晚虽然情挑苏婉,验出了她的身份,却没来得及对她下手,她便匆匆离去。

这时宁镇航派人与她暗传讯息,如他所料,苏婉得到新氏二皇子地示意,略加矜持之后便以宁镇航送去的金银自赎其身。 然后放出风声,香车宝马地前来投奔对她青眼有加的二皇子。

她这一行车队还未进清江城,宁镇航便已趁夜潜入车队,杀了苏婉,让小斜易容顶替。

于是,在二皇子母丧一月、连二皇子府门外搭的白布帘子都还没取的时候,乐阳有名的乐伶苏婉进了二皇子府。 母丧未过便公然纳妓入室,朝中一时间舆论大哗。 物议纷纷。

宁镇航并不在乎这些毁誉。 朝中物议越大,越没人会怀疑到他接进府中的人其实并非苏婉。 虽然管家忠伯对此痛心疾首,他却心情愉快的叫忠伯只管替小斜安排房间打理一应要用之物,还亲自出迎,将小斜一行车队接进府里。

他还一意要跟明端攀比,要小斜跟他同住主院。 小斜敬谢不敏:“才不要!跟你这花花公子住一间院子很危险。 ”

“少来。 ”他瞪她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端王府。 跟宁云舸住一个院子!”

小斜扁了扁嘴。 那时她年轻识浅不懂事,行不行?

不过在宁镇航面前,她自然不会这么损自己。 “他又没你这风流名声。 ”她说。 “况且那会我是害怕绝情道地妖人来找我麻烦,kao他近一点,若是出事他可以保护我。 ”

“我也可以保护你。 ”他说。

她摇头:“可是我现在有真元在身,绝情道的人就算真杀来了我也有逃生机会,不需要那么贴身的保护了。 况且,我容颜已变,你又替我改了个来历,绝情道的人多半不会再找来。 ”

他气得要命:“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客随主便?”

她瞪他一眼:“你不是说要让我宾至如归?那么我要住哪里。 当然是我自己选。 ”

两个人关在厅中你瞪我。 我瞪你,象一对斗鸡。

忠伯进来请示:“爷可想好了如何安置苏姑娘么?”

“主院厢房。 ”宁镇航说。

“宁香阁。 ”小斜说。

忠伯惊疑的望了一眼小斜。 这位姑娘从未来过二皇子府。 居然……居然知道府中的阁子名称。 看来,是对王妃的身份觊觎已久了吧。

他干咳一声,想提醒自家主子。

可惜,宁镇航完全无视他的挤眉弄眼。 他忙着跟小斜争执。

“主院厢房!”

“宁香阁!”

“主院厢房!!”

“宁香阁!!!”

一个吼得比一个大声,一个吼得比一个有气势。

忠伯目瞪口呆。

不对劲啊。 若是这位姑娘觊觎王妃地身份,为什么不愿意住主院,却要去住离主子稍远的宁香阁?难道……这是以退为进之策?

青楼女子,果然是……心计万端啊!

忠伯正揣度间,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主院厢房!还不快去准备。 ”

小斜瞪了宁镇航一眼:“你若一意孤行我便自己出去住客栈。 ”

“你你你……”宁镇航伸手指着小斜,气得要命。

小斜别过脸,抄着手,一副“我一定会这样”的表情。

宁镇航的手转了半圈,指向忠伯:“忠伯你先出去。 ”

忠伯摇晃着已经糊涂万分的脑袋,两步就跨出了房,还体贴的带上门。

宁镇航痛心疾首地说:“你此来,可是扮我的红颜知已!你这样太不给我面子!”

小斜坚持原则的道:“知己可以。 可若红颜知已是那种半夜添香侍读的类……我可敬谢不敏!”

他白了她一眼:“我只是说你住我近点好照料,没说要你添香侍读什么的吧?”

她反驳:“可是只要跟你同居一院,别人就会把我想成添香侍读的那类人。 ”

宁镇航继续痛心疾首的问:“跟我住一起,就真那么难为你吗?”

问题又绕回之前的问题。

她干脆的说:“你就不能让着我么?我发现你的风度从来没用在我身上过。 ”

他气愤地说:“你就不能听我地么?女孩子家家太有主意了也不是好事。 ”

于是,关于应该是男人让着女人,还是应该女人顺从男人,厅中两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辨论。

又过了很久,忠伯又来敲门。

“爷,苏姑娘,主院地厢房和宁香阁我都使人收拾出来了。 您们看……该传晚膳了,您们是不是用了晚膳再继续说?”

饭桌之上,宁镇航的目光幽怨得要秒杀人。 可惜小斜仍是不为所动。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沾惹情丝,这等暧昧情事自然要尽量避免。 红颜可以做,红颜知已却大可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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