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斜咬住明端的耳垂,那种电流漫过全身的酥麻感,令明端几乎难以自制。

这坏小孩,从哪里学来的这等招术!

可是,这还不止。 她的一只手,已调皮的抚上他的脸颊,轻轻的抚摸。 那温软的小手上,仿佛带着微弱电流。

紧接着,调皮的手指移到他的唇上,细细描摹着他唇形的轮廓。

她魅惑人……一向都是这般直接么?

他忍无可忍,无论如何以静水心法镇定心神亦都没有用。 至爱的女孩对他做出这般亲近的行为,早将他撩拨得情怀萌动。

张嘴,他就咬住了她那只调皮的手指头。 轻轻的咬一咬,然后就那么含着。

她反而吓了一大跳,没料到他竟作出反应,条件反射的用力一抽,抽出被他含着的手指头。 然后她气急败坏的喝:“干嘛?你要扮小狗?”

他笑了,伸手指了指才让她咬过的耳垂:“是谁先当小狗的?”

她转了转眼珠,岔开话题:“阿端,你这样的反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被我诱惑了?”

他咬牙,和身一扑,将她扑倒在地上。 “没错,我是被你诱惑了!”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俯头对着她吻了下去。

她大惊出手堵住他的唇:“既然你已经认输,咱们便好好的坐着说话吧。 ”

他不答,只是重重地吻住她的手心。

她心中一悸。 惊怒的缩手:“喂,说了挑战赛已经结束了!”

“还没有!”他凝视着她,眼神深邃:“我们之前的约定,是直至日出之时……若是谁中途退出,就是谁输!”

她恼怒的说:“可是……可是你已经认输了。 ”

“没有!”他矢口否认。 “我只承认我是被你诱惑了……所以我发现,以静水心法对付你的诱惑行不通,我要以诱惑对诱惑!”

小斜气结:这人的歪理还真是多!

“诱惑我?你行吗?”她不屑地说。 然后,幻出天凤之身。 华美的羽翼透体而出。

强大地力量自她体内涌出,压在她身上的明端再无法以身体将她禁锢,被这强大的力场抛到一旁。

小斜足尖轻点,轻盈的飞起停在半空中,得意的一笑:“阿端,跌痛了没有?”

他坐在地上,幽怨的说:“小斜。 说了不动武,只比试诱惑与反诱惑,你为什么出手?我背上的伤好象又裂开了……作为补偿,你得替我敷药!”

听他说得可怜又严重,加上自己现在又占了上风,小斜得意之下脾气好得要命:“好,敷药就敷药。 ”

他马上解开外衫,lou出赤祼地上身:“不许敷药的时候趁机弄痛我。 ”

“我会这么卑鄙么?”她不以为然的漫步上前。 接过他递来的药瓶,他却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她惊觉到他这一抱,是以自身的真元将她束缚。 一时间,她又惊又怒,喝道:“放手!”

“不放!”他一副无赖的样子。 笑嘻嘻的对她说:“如果你不怕强行用真元挣开我时我旧伤复裂……你便自己拖困吧。 ”

她恨恨的指控:“你违反规则!咱们明明只是比试魅惑之术!”

他失笑:“小斜,我这样把你抱着……这难道不是我地色诱么?”望着她错愕的双眼,他戏谑的说:“为了诱惑你,我连上身的衣服都不穿了……难道你觉得这样的程度还不够?”

她怔了怔,然后妖媚的笑了:“真是哦……原来你装受伤,是在色诱于我。 ”她地手,蛇一般的抚上他赤祼的胸膛:“阿端,我发现最近你在我面前,特别喜欢拖衣服呢。 ”

他的脸微微一红,知道她大概是看破了自己的小把戏。 含笑瞅了她一眼。 他柔情绵绵的问:“难道……你不喜欢么?”

她的手开始在他的上半身四处游走:“嗯。 不知道你在其它女人面前,是不是也这么爱拖衣服?”

她的手。 仿似带着魔力。 他心中一阵情怀激荡,好容易才按捺住心中的冲动:“我认识地女人……只有你。 ”

她一边用手对他使坏,一边娇笑地说:“哦?且不说以前咱们宫中的师姐们,就说眼下:曲燕语是不是女人?今天咱们见地那两个长老是不是女人?”

他叹息着,努力压抑着喉间的呻吟,轻轻的吻上她的脸:“你这个坏蛋。 你明知道她们对我来说就只是路人。 ”

她的手,移到了他的腰间:“路人?今天还有两个路人赞你身材不错哦。 嗯,猿臂蜂腰、肩宽腿直……你又没拖衣服,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咬紧唇,却仍然不能阻止自己的身体因她的抚摸而颤栗。 欲念,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他仍是运足真元困住她,一边感受着她的爱抚亲近,一边努力的抑制体内涌出的欲念……这真是一项甜mi的折磨。

可是,不管他怎么掩饰,他身体的异变仍是没能瞒过她。 她的眼中闪出狡黠的笑意,懒洋洋的对他说:“阿端,好象你是说,要对我以诱惑对诱惑?”

他喑哑的低声“嗯”了一声。

她的笑容变得得意起来:“你还说,你要反诱惑我?”

他无奈的瞅了她一眼。

她还在笑,张牙舞爪的笑容:“可是,我怎么觉得,要反诱惑的那个人,其实自己已经被诱惑了呢?”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再重重地将她拥紧:“你说得没错!”

接下来,他重重的吻上她的唇,激烈的索取,任性的纠缠。

她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重重的一咬他那可恶地舌头。 然后,她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气哼哼地发出指责:“你干什么?”

他紧紧的抱着她:“小斜,我认输!我承认你成功的诱惑了我!可是。 你不能只管放火不管救火吧?我要你!”他深深的吻上她,良久,才抬起头来,再重复了一句:“我要你。 ”

他的身体,散发出烫热体温,深黑的眼眸中燃亮着炽热情火,一时间亮得惊人。

小斜的心。 猛烈地悸动了起来。 眼下的情形……超出了她的本意。 什么挑战,什么诱惑与反诱惑,这根本是在玩火!她现在倒是诱惑成功了,可是,接下来的后果,她可承担不起!

他,也承担不起。

“停!听我说!”在他怀中,她不安的挣扎。

他抱着她。 吻着她的头发,任性得象个孩子:“不听!”

“你必须听!”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嘶哑,还带上了几分怒意。 “别逼我发火。 ”

他受伤的低喊:“小斜!”

她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说:“你的身体承载不了与我欢好的后果。 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是想退出筑基期,还是玩掉自己的小命?”

他呆了:“小斜。 你是说……”

看他这般模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一口气的说:“你别忘了,你还要替大师兄和众同门报仇!你还要复兴离火宫!象这种对道行有损地事,你不准做!”

他惘然的松开手。

“小斜,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肯跟我在一起?”他轻轻的问。

小斜没有回应。

他再问:“难道,就没有弥补的办法吗?”

她受不了的退开一步,瞪着他:“你身负重振离火宫、替众同门复仇的重任,不思好好进取,成天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干什么?”

她对他晓以大义,奈何他听不进去。 望着她。 他失神的、伤心的说:“可是小斜。 在我心里,你比整个离火宫还重要!”

对此。 她只能佯怒的说:“大师兄白养你了!”

他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地色彩,回身拣了张椅子坐下,愁苦地说:“小斜,我愿意让你再采补几次……”

“你疯啦?”她不能置信。

他恹恹的道:“既然我终究不能与你在一起,那我也无心修道了……你采补了我变得足够强大之后,替师父和众同门复仇地任务,就由你一力承担吧……”

“不行!”她尖叫。 “你还要负责将离火宫传承下去!”

他萧索的摇头:“我已万念俱灰,无意于此。 ”

她气得跺脚:“你……为个女人就如此自暴自弃!你没用!”

他根本不受她的激:“是,我没用。 ”

她眼见激将无用,改为怀柔:“阿端,可是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对付绝情道……离火宫的道统也不能毁在我们手中!”

他歉然的望着她:“小斜,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心若死灰,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做这些事。 ”

她痛苦的捧住头,说出了她原本不愿说的猜测:“天凤族人只能配天凤族人,只因为大家的能力都非常近似,所以不会出现一方不平衡受损的情形。 若是你能练到虚境以上的程度,能力强过天凤族人,只怕……那个谁采补谁的情形就会逆转……”

她这番猜测决非无的放矢。 之前阿眠说过,天凤族人之间相互行那成人之礼对双方都大有裨益,那估计跟双方的能力值有点关系。 至于猜测达到虚境的修士可堪与天凤一族为侣,那是因为步入虚境的修士已算是站在修道界的顶端,可以达到极大限度的天人合一,这样的境界能力按阿眠的说法,已经超过了一般的天凤族人。

小斜之前不想说出她的这项猜测,是不想给明端无谓的希望。 只是看他这般禁不起打击的颓唐模样,她终于还是无奈的说了。

明端得意的笑了。 他就是说嘛,怎么可能没有解决那个问题的法子!望着小斜,他双眼闪亮的认真说:“小斜,你等我!我一定可以用最快的时间达到虚境。 ”

她无语的说:“你还是想一想十年之约的赌注吧。 若是十年之约你输给了我,可不许象刚才那样扮死人……你已经输了第一局,看来,形势对你不利呢。 ”

他哀怨的瞅了她一眼,下定决心:一定要争取到十年之约的胜利,让她成为他的道侣!一定要不懈努力,争取早日达到虚境,好获得与她亲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