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她们所过之处,每一间牢房都单独的关着一名犯人,而每一间牢房里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的犯人被吊着,有的被绑着,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干脆直接趴在地上,只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被人盖上一破草席,裹着抬走。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舒澜皱眉,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捂在嘴边。

那名侍卫带着她们走到了一个地下室般的牢房门口,向里面的同伴招了招手,同伴给他们开了门,一听是舒妃娘娘驾到,都恭敬的给她行礼。

地下室的牢房都是密闭的房间,只有一扇门和一个小小可以透风的窗户,这里一般关押的都是皇上下令严禁看守的犯人。

走到左边的第二个牢房门口,“舒妃娘娘到了。”侍卫从腰间取出钥匙,给舒澜开了门。

“谢谢。”舒澜客气的道了声谢谢。

那侍卫突然怔住,没想到高高在上的舒妃娘娘居然如此没有架子,那么温柔,还对他笑,他简直被舒澜的笑迷住了。

舒澜摇了摇头,不予理会,走进了牢房。

牢房里漆黑一片,借着侍卫提进来的灯,舒澜这才看清楚,在牢房靠墙壁的木板上躺着一身穿囚服的人。

侍卫走上前去,使劲的摇了摇躺在木板上的人。

舒澜从进入这间牢房开始,一颗心就开始狂跳不止,眼前这个躺在木板上的人根本就不能和她心中的那个自私,狠心的夜硕相比。

他不是别人,正是夜硕,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国左丞相夜硕,也是夜静澜和她舒澜的父亲,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位父亲。

夜硕在那侍卫的游说之下,很不情愿的起来,侍卫这才冲着舒澜抱拳,然后离开,并且给她们关上了门。

舒澜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直恨她,并看不起她的父亲,眼里毫不掩饰对他的恨。

夜硕同时也在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舒澜,他不认识她,可是却无法忽视她眼里对他的恨。

“老夫从来都不知道后宫还有位舒妃娘娘,不知道舒妃娘娘到这天牢找老夫有何事?”夜硕毕竟是久经历练之人,他和她之间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以她刚在眼神里对他的恨,夜硕知道这位舒妃娘娘找他定没什么好事。

“夜丞相真是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舒澜心中冷笑,她很他,如果不是他,姐姐也不会进宫,更不会死,姐姐的死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想到当初他狠心把自己赶出夜府,姐姐跪在他的面前拼命为自己求情,他都无动于衷,就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把自己丢了出去,那时候她才多大,连自立的能力都没有,他竟如此狠心。

如果不是为了姐姐,她才不会来见他,更不会管他的死活。

“你是?”夜硕一双眸子盯着舒澜,想要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再仔细看清楚她。

舒澜侧过身子,一只手挡住了整张脸,然后慢慢的接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夜硕的面前。

“静儿!”夜硕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你不是静儿。”他的静儿不会用那样仇视,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她不是静儿。

舒澜背过身子,伸手慢慢的又把人皮面具复原,然后转过身,冷冷的道:“不错,夜丞相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怎么进宫?你到底要做什么?”夜硕瞬间冷静了下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宫,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他。

“不错,果然是精明的夜丞相,本宫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一向看不起,被你赶出夜家的舒澜,如今已成为皇帝的宠妃。本宫今天来是想让你看清楚,我是如何走到今天,如何为姐姐报仇。”她好恨,恨他。

“你知道是谁害死了静儿?”

“本宫当然知道,沈沐暄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一切的人。”舒澜淡淡的说道,心里对沈沐暄恨到咬牙切齿了一番。

夜硕皱眉,苍老的容颜上皱纹又增加了几根,“沈沐暄是沈怀山的女儿,你要对付她,没那么简单。”他心里不免为舒澜担心了几分。

舒澜暗自冷笑,她今天来见他的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沈怀山的秘密,毕竟他们一个左相,一个右相,分庭抗衡多年,对彼此应该是最了解,说不定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中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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