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沧穆似笑非笑的盯着舒澜,舒澜刚才的反应他都看在眼底,一切真的很奇怪。

“沧穆皇上对别人的事这么感兴趣,不如多花一点时间想想怎么走出这崖底,沧国皇上失踪,你难道不怕那些有心之人趁此作乱吗?”舒澜瞪了沧穆一眼,离开这里才是他们目前要做的。

“无所谓啊,有美人相伴,朕就算出不了这崖底,待在这里一辈子也愿意。”沧穆调笑的扯了扯嘴角,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她。

舒澜无奈的笑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身临困境了居然还能想那些污秽之事,原本在舒澜心里渐渐有些好感的形象顿时荡然无存。

一夜无眠,舒澜是在警惕,害怕,担心,心悸中度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那狭小的空间射向崖底。

一大早,他们便摘了几颗野果充饥,野果虽难吃,却也不敢多吃,吃完了他们就连野果都没得吃。

两人站在崖底的中央,抬头望向天空,真的有一种井底之蛙的感觉,天再宽再大,在他们眼中就只有那么一点点面积,那陡峭的崖壁根本就望不到头,要怎么离开,两人一时之间真的是一筹莫展。

“你说,他们会找到我们吗?”沧穆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舒澜皱眉,他们视线所及之处,崖壁光滑陡峭,根本就没有任何着落点,上面的人能下来根本是困难重重,除非有奇迹的发生。

发生奇迹的机会是何其的渺茫,舒澜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沧穆皇上你的内力深厚,一个人能上去吗?”

沧穆摇了摇头,这崖底到底有多深,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内力是好,可是也不可能一飞冲天。

舒澜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如果沧穆真的能上去,不可能和她在这里想办法。

不行,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你去哪里?”舒澜屁颠屁颠的跟在沧穆的身后,这个救命稻草她得牢牢抓住了。

沧穆没有理舒澜,在崖底的狭小空间里寻找着什么,最后他们面前搜集了不少的粗壮的枯枝和木头。

舒澜不知道沧穆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途,她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听他的吩咐。

沧穆吩咐舒澜把大块的木头劈成两半,舒澜很认真的照做,他们把所有的枯枝和木头分类,整整有一大堆。

沧穆拍了拍手,笑着看向舒澜,然后弯腰抓了一大把枯枝木头在手上,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大约在十米高的距离,沧穆拿起手里的一根木头一掌狠狠的拍进崖壁,然后单脚受力,借助那块插进崖壁的木头再次一跃而起,在离有十米的距离拿起一根木头再次狠狠插进那光滑的崖壁,如此又向上足足有好几十丈高,每隔十米插进一块木头。

舒澜站在下面,看着沧穆狡诘的身形不停的跃起,双手不由得紧紧的拽在一起,心里为他担心不已。

沧穆从那高高的崖壁飞身下来,看了一眼舒澜,走向之前他们休息的地方,舒澜诧异,看了一眼地上剩下的木头,不知他为何停了下来。

“喂,沧穆皇上,你不会是泄气了吧”舒澜追在沧穆的身后,不会是刚刚才燃气的一点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吧!

沧穆回头看了一眼舒澜,没有理她,走到休息的地方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舒澜皱眉,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用力过度?累了?舒澜不好再打扰他,转身向那插满木头的崖壁走去。

沧穆似乎是感觉到了舒澜离开,疲惫的睁开眼看了看舒澜离开的背影,然后又再次闭上眸子调息打坐。

舒澜顺手拿了几根木头,顺着之前沧穆的路线凝聚了内力,提气一跃而起,借力使力,但毕竟她的内力有限,才跃起几十丈高,就已经气息紊乱,舒澜不敢大意,只好飞身下来。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不知为何,崖底的一天过得特别的快,不知不觉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舒澜摘了野果回来时,沧穆依旧闭着双眸打坐,舒澜怕打扰到他,把野果放在他的面前,然后一个人走到寒潭边坐着。

舒澜食不知味的啃着那难以下咽的野果,心里既担心又害怕,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天宝一定着急了吧!沫心也一定担心她吧!碧歆呢?她会担心她吗?如果秦凰知道她没有保护好自己,会不会责怪她?

秦凰那个无情的男人,一定会这么做的。为什么她又想起他了?舒澜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脑子里不应该出现的杂念。

咚的一声,舒澜面前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波一波的涟漪,是因为有人向水里扔了一块石头。舒澜不用回头,也知道石头是谁扔的。

沧穆见舒澜没有回头,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手里拿着舒澜留给他的野果,吃得津津有味。

“你在担心什么?”沧穆边嚼着在舒澜口中难吃的野果,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