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倩抬头,果然看见那个解开三粒纽扣的贱人笑意盈盈的朝她走来。只是还没等陆然开口说话,卓一倩就把手里的杂志往他精瘦的胸口扔去,转头就走。

无视所有员工暧昧和诧异的目光,陆然伸手接过杂志追了上去。

“喂,卓一倩?”陆然见她已经进了电梯,加快了脚步。

昨天她莫名其妙的从医院跑掉,想着她应该会找孙小瑶去陆宅接小瑞安,他才急忙赶了过去。可是一到那,发现人都没了。

陆少文少有的主动开口喊他叔叔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只是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昨天那顿脾气就发的不可理喻。他说了一大堆自己都觉得肉麻兮兮的话,她当時不是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之间明明已经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卓一倩进了电梯,见陆然的身影渐渐逼近,急忙按下了电梯门。

原本因为帮着卓一凡偷他文件的事还觉得愧疚不已,只是她那么一点点愧疚在看到今天的杂志头条時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现在只想离这个花心大萝卜远远的,甚至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前一阵子还是那副为了林一茜守身如玉终身不娶的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还是说以前只是自己不够了解他?

去法国的時候她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在她心里这个姓陆的根本就是个痴心汉。可是他居然在她万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吃干抹净连声招呼都不打?

趁人之危,简直就是下三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可以告他姓侵的吗?

昨天在医院里他对着自己深情款款说的那番话,着实是让她动摇了。那么好听的情话,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可是现在对卓一倩而言,那些完全就是他的泡妞伎俩。

那些煽情又动人的话,他到底对多少女人说过?

昨天早上还和她在一起,昨天晚上就已经去“夜会旧情人”了?这些八卦杂志的话虽然大部分都不可信,可是被拍到总是事实吧?两个人那么亲密的搂在一起,他还能抵赖不成?

卓一倩回到办公室,锁上了门准备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尤其是那个姓陆的贱人。

陆然却是在看到她关上办公室门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的時候,气愤的低声咒骂。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杂志,顿時愣在原地。

昨晚他去机场接冯佳期的照片,居然被登上了杂志封面?

拍了拍脑袋,想起卓一倩刚才看他時又气又恼的样子時,又低低笑出了声。

看来这个臭女人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吧?否则怎么会醋意大发到拿杂志扔他呢?

一旁的周媚原本是见陆然回来,想去找他报告一下工作情况。只是看到他气喘吁吁的从楼梯爬上来,脸上的愠怒未散,只能闭嘴在一旁候着。

她也不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嘛,那个又娇又媚的卓董刚摔上门,她的顶头老板上司就气冲冲的从楼梯间冲上来,摆明了就是闹矛盾的。

可是她这个旧時代地主附身的老板为什么一会生气一会笑的?刚才还是要杀人的样子,现在就乐的跟冲彩票似的?

周媚抖了抖,鼓足勇气上前拍了拍陆然肩膀,“总裁,卓董的办公室都已经处理好了?”

她想还是趁陆然笑的時候说吧,省的他变脸和变天似的,一会儿要是又板着脸了,她就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陆然回过神,上下打量了周媚一番,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随后扯了一抹极其浮夸的笑容出来,“里面的门也通了?”

周媚连忙点头,“通了?”

她在心里为自己抹了把汗,果然陆然是泡定这个卓一倩了。不过也好,这几年为了小仙女都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公司他也不来管,只由着陆淳和孙小瑶。陆淳又是个不羁的二少爷,凡事都是孙小瑶在处理,这几年可把她累惨了。

“再办完最后一件事你就可以休假了…”陆然邪笑,把手里的杂志往周媚怀里一扔,咬牙道,“这本杂志是谁的,给我找出来?”

他恶狠狠的模样看的周媚心脏猛地一跳,偷偷瞄了杂志一眼。果然,看来今天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封面了。

不过这个女人,怎么看起来像多年不出现的那个冯小姐?

“是,辞退还是扣工资呢?”周媚连忙接话,陆然从来不会随便裁人,不过今天看来是要动刀子了。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卓董的分量很重啊?

陆然却是眉心一敛,“想什么呢?给她加工资?”

他干嘛要惩罚,他想奖励都来不及呢?一本杂志就能让卓一倩的本姓露出来,算她厉害?要么说是他的员工呢,办起事来就是靠谱?vgio。

陆然乐滋滋的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只留下周媚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她的老板是怎么了?疯了吧?难道住院住出精神病来了?这东西一看就是害的卓一倩发飙的罪魁祸首,他居然要奖励?不是疯了是什么?

卓一倩原本坐在办公室里准备扎个小人戳死那个姓陆的贱人,诅咒他下本身永远不举。一想到在法国的時候就已经被他给xxoo了,她就觉得羞愤欲死?

怪不得那天小瑞安说半夜来看她的時候门被锁着,家里的女佣还把他抱走。是嘛,这种事情难道要开着门做吗?

什么照顾她?这就是所谓的照顾?这种照顾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那个罪犯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装白痴?而且还装病威胁她,害的她在医院呆了那么久,最后又被他给强暴了?

办公室里隐约传来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卓一倩提高了警惕看着办公室的大门。

歪了歪脑袋,门锁没有动啊?而且那个姓陆的也不会变态到偷偷存着她办公室的钥匙吧?

这样想着,卓一倩只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继续埋头找针线。

两间办公室的门做的很符合陆然的风格,门锁只在总裁办公室才能看到。卓一倩这边的门被故意用一副油画挡住,她专心的想着要扎小人诅咒陆然的事,压根没发现某人已经在她身后站了许久。

嘴被捂上的時候,卓一倩想惊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吓得魂飞魄散,这里唯一的一扇门已经被上了锁,而且这不是二楼不是三楼,根本不可能有人从窗户爬进来。难道是密室杀人?

一个激灵,卓一倩呜咽着险些因为害怕而哭出来。

“嘘…是我…”陆然见自己玩的似乎有些过分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凑在她耳边低语。

卓一倩只顾拼命的往后抬腿踢他,压根没听见他的声音。

把么有道。“是我?”陆然低吼,这个女人把他当犯还是杀人犯了?股东办公室是人家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吗?真是个白痴?也不想想隔壁呆的人是谁?

卓一倩终于反应过来,陆然松开捂着她嘴的手,站在她身后窃笑。

见她用力的喘着气,似乎是觉得出了一口气似的,笑的格外的得意,“看你还敢不敢跑?”

卓一倩拍了拍胸口那颗乱蹦的心脏,转头用力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陆然这会儿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什么叫作说曹操曹操到?刚想着要扎小人诅咒他,他就出现了?要不要这么诡异?

卓一倩刚想开口骂他,突然想起这样密闭的办公室里,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真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她环顾四周,发现办公室的门依旧锁的好好的,就连敲门声都没有听到过。一侧的窗户也关的紧紧的,目光飘到身后那堵贴着墙纸几乎和墙壁没有任何出入的门,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然。

如果不是因为门微微开着缝隙,她压根不会注意到这扇门,只是这门是哪来的?这个贱人是变态吗?居然在他们办公室之间装一扇门?他到底想干什么?想随時出入,好折磨自己吗?

“你变态?神经病啊?”卓一倩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陆然看似贴心的皱着眉伸手去拍拍她的胸口,实则是想占她的便宜,“宝贝儿,别生气嘛…”

“滚?谁允许你装门的?”卓一倩气结,拍掉那只不怀好意的爪子,气的索姓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

居然这样不要脸皮的占她的便宜?他到底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陆然笑的不怀好意,眨眨眼,“你忘了?昨天我们…”

“闭嘴?”卓一倩的眼睛下意识的往那一大堆香槟玫瑰飘去,夜会旧情人还好意思送花?还有脸写卡片威胁自己?

“昨天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立刻给我滚出去?”她咬牙切齿,这个人的脸皮到底是用什么做的?钛合金吗?

陆然却是在听到她的逐客令時,一把搂过她的腰把她按在办公桌上,挑挑眉,“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