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张了张嘴,本来想要回嘴的,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能和齐老太太灰溜溜的走了, 而齐老太太也不算是空手而因,回去时又是黑了齐中几十个铜板,这才是满意的离开了。

顾氏转过身,抚着齐右儿的头发, 然后她蹲下,用自己的袖子替齐右儿擦着小脸。

“四丫乖,娘知道你是不会骗人的,学不会又不是你的事,这钱如果好赚的话,谁还会给50文是不是?”

齐右儿点点头,将自己的脸靠在顾氏怀中,“娘,咱们买牛,这样爹就不会累了,四丫也能天天去集市赚钱把二姐姐赎回来了,”她旧事重提,就怕齐中舍不得那些钱。

什么都是需要投资的,你投入了多少,就会收获多少,或许不一定会有同等的收获,可是那些收获,定会是因为你的投入。

顾氏看了齐中一眼,“他爹,买吧。”

齐中想了想, 然后一咬牙,“好,买吧。”

这不,说买就买,齐中在第二天就割了几斤肉,又是提了几斤酒,去找了村子何叔,也就是经学带着大家去集市的何皮,齐叔一听说是齐中家要买牛,很爽快就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他也没有停的就带着齐中去了城里。

他帮着齐中挑了一头深黄色的牛,这牛身量高,四肢也是十分的长,腿有力,再加上的牙口很好,就知道,这一定是一头好牛,不管是用来耕地,还是用来拉车,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而齐中也是一眼就相中的这头年,讲了半天价,最后他们是以三两银子的价成交了,齐中拉着自己的牛笑的合不拢嘴,一进到家门,几个孩子一见齐中拉着的牛都是围了上去

顾氏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不断的用手摸着牛,真的不敢相信,他们家也有一天会有牛,这牛以后可以帮上他们很多忙的,不但可以拉地 ,而且借给别人用,也是可以赚钱的。

顾氏心疼这牛,还让齐中给牛盖了一间草棚,每一天都会带着齐左儿和齐朋远给牛割着嫩嫩的草,牛吃的很好,在齐家养了几天,长的越发结实了,而齐中有了牛,这种地也有了帮手了,不像是以前,还要自己去拉地,而且他现在也在一早上就拉着一家子人去集市,和齐右儿一起摆起了美甲摊子,这一下子多了,也有了大人在,高氏就算是想要占便宜,也要长些眼色。

齐右儿在指甲上画画,这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就算是别人天天练习,也是达不到人家的水平,高氏知道想来这财她也发不上了,只能每天眼红,嫉妒,却也是无计于事。

顾氏收起齐右儿赚的那些铜板,拿出了一些,齐中给家里买了些米面油之类的,又是给几个孩子买了一些不常吃的零嘴儿,齐朋远高兴的挨着顾氏坐着,眼睛笑的眯眯的,顾氏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就你谗。”

齐朋远摸摸自己的脑依,可爱的笑了起来,一张小脸嫩的都能掐的出水来了

齐右儿又是忍不住的掐起了他的脸,蛋齐朋远一见是自家的姐姐过来,连忙将头埋在了顾氏的怀里。

弟“弟,姐姐的糖给你吃,”齐右儿奸诈一笑,然后拿出了自己没吃的糖在空中晃了一晃,糖里有着很甜的味道,这是原计原味的, 在这里算是很受孩子喜欢的一种零食。

齐朋远猛然的从顾氏的怀里转过了身,眼睛不断的放着光。

“糖糖……”他伸出自己的小肉手,想要够到齐右儿放在空中的糖。

“姐姐,糖糖,”齐朋远傻乎乎的向齐右儿走去,齐右儿将糖,放在他的面前,齐朋远双手接过,嘿嘿的笑着,然后坐在那里就开咬了起来,齐右儿这才是上下齐手,开始捏起了他的小肉脸。

齐朋远还是傻笑着,只要有糖在手,就任齐右儿玩他的小脸蛋。

齐中向后望了一眼,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又是回过头,赶着面前的牛,笑的都是合不拢嘴,手里有了钱,家里有了牛,他想,很快的齐南儿就可以回来了。

齐右儿现在每天都可以去集市,所以她一天也就画上五六个客人,多了,她就不画了,她想要走的是精品路线,而不是大众路线,限制人数,只是为了多吊味口,果然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也是越来越出名起来。

自然的,他们的家的钱也是渐渐的多了起来。

就这样存了一年左右,在齐南儿快要十二岁时,他们家终于是有存够了十两银子,也是将借的钱一一的还清了,包括顾氏娘家的,还有齐小的。

而他们的手上也有了十两银子的余钱,不要看这十两银子,在这个村子里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呢,都可以起几间平房了,齐中家住了几年烂房子,几个孩子都是挤在一张木板**,就连齐中和顾氏也没有一张像样的床。

齐右儿掂起了脚尖,望着自己的家,然后歪了一下头,她想等南儿回来之后,她要赚钱给家里盖间大房子才行 ,而且齐朋远也要入学了,也需要钱,她做的指甲生意十分好,是有很多的盗版,但是还真的是应了那一句话,一直被模仿,可是却是从未被超过,只要她去,都会有固定的几百文收入。

她对这些已经很满足了,她可没有想过去当什么天下首富,她没有多大的做生意的头脑,只要让家里人的日子过的好一些就可以了。

这一日,天气不错,大大的太阳挂在天上,庄家也都是长的绿油油的,让人一见就喜欢,今年算是风调雨顺,想来也会有一个好的收成的,齐中拿了家里的十两银子,带着齐右儿就要去方家,要将齐南儿给卖回来。

齐中赶着牛车,一路颠簸到了城里,方家还是以前的朱红大门,并没有因为这几年的风吹日晒而退色多少,齐右儿坐在牛车上,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膝盖上坐好,她一直都在想,不知道齐南儿现在怎么样了,她变了多少,而他们都有好久没有见过了。

这几年的孩子都是一年一个样,连她都变了,就更不要说齐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