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儿,”他面向齐右儿,对她抱歉一笑,“我有些事,你先回吧,可好。”

齐右儿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向他扬了扬手中点心,“好啊,我还担心我的点心一会又少呢。”

颜浩又是一笑,伸出手放在空中,可能是想要拍拍她的脸,或者头发的,因为他感觉她很像自己以前养的一只小宠物,不过,很快的又发现,好像有些不好,就将手握紧,然后收了回去。

那我先走了,他说完,转身大步的离开。齐右儿还伸出一只爪子,对他摇了摇,可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却是没有发现她脸上的落下来的笑意,还有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其实到头来,她还是,寂寞的。

她甩着手中的点心,向自己的住的地方逛去,果然是最远的院落,走路都要近二十分钟, 她不知道要说这古代浪费,还是自己的腿太短了。

手中的点心甩啊甩啊,她的脸也是拉啊拉,活像是失恋了一样,

其实她就是失恋了, 不对, 是没有开始恋,就失了。

停下脚步,她手中的点心也是放了下来,然后有些出神的望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对人,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华服加身,头上带着精致的珠宝首饰,蜂腰,弱肩,柔美的双瞳如梦如幻,淡粉色的唇也是轻轻向上弯着,果然的是一个如花般盛开的女子,就连气质都是透着与生而来高贵,她拉紧了一边的树叶,手指都是无意识的用力扯着。

她认得这个女人,就算是化成灰也认识,她不就是那天和颜浩在一起的谈情说爱的女人吗, 还让她误以为她是哪宫的妃子,爬去墙头的红杏,结果不是,人家不是红杏,人家根本就是金枝玉叶,而她呢,什么也不是,好听些,宫女,不好听的,下人,再难听些,乡下来的,她越想心里越酸, 也越不是滋味,只是,她这是吃的什么醋啊,人家是颜浩的女朋友,又不是她的。

再说了,娶公主有什么好的, 以后看他被人欺负一辈子,她吃不到葡萄说都葡萄酸想着,其实她哪会不明白,以颜浩的性子,像是那么会妥协的人吗,他那人,虽然不说话,可是性子高傲的很,哪怕就算是公主,也不可能勉强他半分。

她再甩着手中的点心,好了,回家了……

等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小苏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水还流了一桌子,齐右儿走了过去,然后轻点了一下桌子,“醒醒,小苏,着火了。”

“着火了,”小苏一听着火,猛然的跳起来。就真的像是火烧到了屁股上一样。

“火……火……在哪里?”她不断的左右看着,脸色也是变的又青又白的, 看到没有火,齐右儿还是笑时,她就知道自己是被齐右儿给忽悠了,这个姑娘怎么外面看起来一点都无害。

可是偏生的这鬼主意多的很,让人防不胜防的,她都不知道被她给整了多少次了。

“姑娘,你又戏弄我,”小苏跺了一下脚,瞌睡虫也是瞬间全部飞走了。

齐右儿很无辜啊,“我没有啊,”她还是死不承认,在小苏的脸越拉越长时,她甩过了一个小纸包,“喂,这个给你,你们丞相给的银子,也是他带回来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吃的哦。”

小苏接过了那个纸包抱住,一听颜浩的名子,眼睛都是亮了,那里好像还出了星星,不对, 是心心。

“真的, 相爷买的, 还是他拿回来的?”她将怀里的点心越抱越紧,看的齐右儿都是想要叹气,大姐,这是点心,不是颜浩,要是颜浩被你这样拍下去,还能活吗,可是点心是会碎的, 而她现在担心的不是点心碎不碎的问题,而是怕小苏舍不得吃,让这点心长了小动物了。

她趴在桌子上,拉过了另一包点心抱在自己的怀里,其实她又是何尝不是呢,想来,对那个人有这种法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这府里的,宫里的大有人在,那男人,还真的是招蜂引蝶的主,

所以,为了不伤心,就要好好的管住自己一颗心,心放在自己的肚子时,那才是,最安全的。

她将那包点心拿了过来,然后打开了门,将还在发着花痴的小苏关在了门外,自己坐在**,打开了点心,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奇怪了,怎么这点心的跟和刚才的味道一样了。

刚才明明是甜的,可是现在,却是带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苦味。。

她用力的咽下了一口点心,然后趴在了**,睁眼闭眼间, 都是那个男人的脸。还有现在他在和芳宁说着什么,聊着什么,一定是你浓我浓了。

她拱了下枕头,不知道怎么,眼睛有些酸意,酸酸的,胀胀的,然后似是有些冰凉的**涌了出来,而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哭了,更不会承认,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哭了。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她就醒了,可是她却是不想动,翻来覆去的就是不愿起来,小苏都在门口喊了她很长的时间了。

怎么以前没有见你这么勤快的, 真吵,齐右儿拉过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看能不能将那道吵人的声音给挡在外面,可是很可惜的,不管她给头上蒙多少被子,最后都是差一点把自己给捂死了,小苏还是在外面大声的喊着。

姑娘,姑娘,起床了,饭都要放凉了,一会就不好吃了, 快起来啊。

齐右儿忍不住的拉开了被子,然后门叭的一声拉开,小苏还被齐右儿一张冒火的脸给吓了一大跳,但是她还是后知后觉的,“姑娘,你很热吗,怎么又黑了?”

齐右儿气的将牙咬的格格笑着,她皮笑肉不笑的从小苏的手里端过了洗脸盆,“没有啊,我发现我最近都是变白了,你说是不是?” 她转过脸,一双眼睛也是跟着眯了起来,谁黑,谁黑了,她明明很白好不好,这些人真没有欣赏水平,这是代现最流行的古铜色,就算她黑,她也是个黑美人,不要再左一句你黑,右一句你很黑好不好,她听的烦了,真的很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