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的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轻然一笑,也是跟着坐下,然后闭起眼眸,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意外的,就连心也是跟着一起静了下来,他有好久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安静了,朝中的尔虞我诈,早就已经让他的心变的冷了,也是硬了。

四周还有着清新的泥土气息,那一块地里种的豆苗长势越来越好。绿,清脆翠绿色,让人一见就心情舒畅。

齐右儿的眼睫轻闪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的会心一笑,好吧,原谅了,看在这件衣服的份上,也看在,他拔了自己的药草,给她当菜地的份上,那个芳宁的仇人,她就记在她的身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到也是舒心,不要说齐右儿了,就连庭澜庭予都是,只要公主不来,他们就可以很随意 ,很自由,可以很没大没小,可是只要那个芳宁一来,什么都不一样了,她会远远的躲着,摆明了这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而庭澜和庭予不是有事,就是不在府里,到是让整个府里安静了很多。

“我感觉公主还是不要来的好,她一来,我就没有乐子了,”庭澜无聊的扇着自己的扇子,不由的抱怨道,

庭予突然睁开自己的黑眸,他双手环胸的坐着,姿势未动一分,齐右儿正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来,尝尝,新发明,”她将盘了向前一推。庭澜就已经迫不急待的吃了起来,真是人间美味啊。

齐右儿没事就喜欢研究这些好吃的东西,而她做出来的不管成败与否。都是进了庭澜的肚子里,也不知道庭澜的胃是什么做的,反正是生冷不忌,晕素不管,通通能接受,这不,硬生生的将他的腰给养出一圈的肥肉。

“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齐右儿趴在桌子上问着,她进来时远远就听到庭澜嘀咕的声音, 他这都是在说什么啊。

庭澜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道,“我在说公主啊,我说她一来,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不是这躲就是哪里藏的,她最好以后都不要来了,是不是,哥,”他还向庭予努了努嘴。

庭予一直都是沉着脸,但是每一听公主两个字,他的脸以就会变坏几分,想来对那个公主也是不怎么感冒,虽然嘴里没有说出来,可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给所有人了。

“不管你怎么不愿意不喜欢,她以后就是你们的丞相夫人,”齐右儿很不客气的打击着庭澜,果然的,庭澜的脸瞬间一苦,“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想生活在那样的水生火热之下,那感觉糟糕透了,真的。”

“那你呢?”庭澜趴了过来,眨巴一双很无辜的眼神问着齐右儿,那里面的意思,非明是也要把她给拉下水的。

“我?”齐右儿指了一下自己,“我当然是回家找我娘啊,然后开一间大酒楼,赚很多很多的银子,你以为我会给人当一辈子下人吗,如果可以, 这鬼地方,我才不想来,没我们乡下自由,没我们乡下好玩,没我们乡下人单纯。”

人人羡慕的京城,到了她这里,简直就是一文不值起来,尤其是那个被她称之为鸟笼的地方。

“你真要走啊?”庭澜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他又强调,“我们可没有拿你当下人,我没有,我哥也没,公子也没的。”

齐右儿撑起自己的下巴,一双眼睛轻弯了一下,“我知道啊,可是我还是下人啊,所以我是一定要走的,我要是不走,以后还指不定被那个公主折磨成什么样子呢,相信我,人的眼睛里是融不得半点沙子的,尤其是芳宁那种女人。”

一次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性了,所以为了她的身家性命着想,她只想敬而远之。

“那你走了,我以后吃什么?”庭澜听的肉都要疼了,一想到没有美食吃,他什么都疼,估计连菊花都是要疼了。

齐右儿瘪嘴,“我又不是你的厨娘。”

这时一道带着风意的脚步声传来,轻轻的,落落的,走路近乎都是不带半点声音。

齐右儿感觉有阵清凉的风吹过她的脸边,然后是一抹白影走入,正站在了她的身边。

颜浩看着桌上光了的盘子,微微的敛下了眉宇,身上也有一些生人生近的气息。

庭澜的眼角狠抽了一下,他低下头,对着自己的手指,完了,公子似乎是生气了,他都要忘记了,公子也是极美喜欢齐右儿做的东西的,而他给吃光了。

齐右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小胳膊小腿的。

“你不用瞪他的,那个是失败品。”

庭澜的脸上瞬间爬满了黑线,他一会要去看看大夫,不知道他会不会吃坏肚子,竟然是失败品。

颜浩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坐下,神色也是变的缓了很多,“你们,刚在说什么了?”他淡淡的问着,然后视线定在了庭澜的身上。

庭澜就知道,这公子是不会轻易这么放过他的,真是的。

齐右儿抬了一下肩膀,她去做成功的菜去,至于他们要说什么,她没空听。

庭澜看了看跑的不见人影的齐右儿,再看看自己家像是根木头的大哥,感觉自己的日子真的过的太过悲催了,“那个,我们刚在说……”他硬着头皮,实话实话,可不敢有音分隐瞒的意思

“恩,”颜浩端过了一边的杯子,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说吧。”

庭澜干笑一声,神色突然间变的认真了起来,“公子,我们刚才说,如果公主嫁进来了,我们的日子就要过的水生火热了。”

颜浩微拧了下眉心,“你们太多心了,芳宁不是不明道理的女子,她只是性子刁蛮了一些,没有你说的那样过分。”

庭澜嘴里嘀咕了半天,“什么性子刁蛮,根本就是一个一肚子坏水女人,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是简单的,当然最重要的事,公子啊,”庭澜站近了一些,嘴跟着一撇,“右儿说了,说她不会留在京城里,她说公主眼里融不得她这颗沙子,所以,要回家去,还要开家酒楼,赚很多的钱,她是赚钱了,可是我们就要没有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