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十三王爷也不过是个孩子”宸妃见此兀自含了丝笑意“既然相互有意又有何不可”

玉贵人素來唯皇后是从见事态不妙亦暗暗发急:“那郡主可知这上面写了什么”

“玉贵人真是不害臊”锦儿斜她一眼颇有些讪讪地垂下头去

玉贵人怔了一怔见皇后脸色不善愈发不肯放过她“这纸条上画了吹笛之人岂不是湘贵人”

“皇上明鉴湘贵人并不擅长音律上次家宴之时湘贵人不会吹笛还是裕臣王爷与……与她人为其解围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倒是我家锦儿今日爱上笛箫一类一心只想将自己谱写的曲子吹奏给王爷听这才画了自己于纸上”贤妃再度福礼迎上天子逐渐温和下來的目光“锦儿她毕竟是孩子还请皇上念在她年幼无知从轻处置”

“这样的事你也不肯说一声倒白白惹出这些风波”天子双手扶她起身眼中却全无苛责之意如此一來肃杀的气氛终于缓和下來一旁已有宫人扶了青鸾起身

她刚从鬼门关走了半圈此时亦不能接受突如其來的转危为安身子僵直地坐在繁花木雕椅上一手紧紧握着苏鄂不肯松开“嫔妾是怕说出來会毁了郡主清誉……”

“这是喜事若锦儿自己不说出來恐怕朕还要被蒙在鼓里”裕灏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愧色他看了看锦儿掌笑道“只是你们年龄尚浅再过几年朕便为你们指婚”

“只是皇上”玉贵人见此仍不肯死心“妃嫔写此等不堪之语本就是不守妇道若不加以惩治岂非人人皆要如此”

“依臣妾看湘贵人是得罚索性就让她在佛堂抄写佛经十遍为贤妃腹中孩儿祈福吧”邢嫣甚少这般为她人求情然而一旦开口便再由不得她人否定皇后就算心中恼怒也只得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更何况依皇上方才言行再说下去也只会令人生厌

“就按宸妃说的”裕灏颔首而笑“苏鄂一心为主要嘉赏皇后意下如何”

“皇上英明决断臣妾并无异议”

恍然跌入谷底又倏忽飞入云端这是青鸾承宠以來第一次亲身感受到后宫的风云莫测从前看她人因一念之差而被剥夺妃位打入冷宫族人世代不得翻身只觉得世事无常空留叹息却不料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死亡降临时原是这样的怕

她复又抬头细细端看面前的男子他手中掌握的巨大权力足可令人一朝高高在上一朝又置人于死地幼时读古书上书“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如今想來却是一点不假

只是那个女子如尘烟寡淡的瑾皇妃为何从不会怕呢

事后她曾无数次的回想若说对天子多少生出一些真意那么便是在那日了在百口莫辩之时他却依旧肯深信自己的那一瞬间众人散去之后青鸾抱着男子哭了半日压抑的恐惧与不甘如洪水决堤般不能抑制而裕灏只是轻怕她的肩膀宽慰道:“沒事一切都过去了”

那深邃的眸光中却渐渐有黯淡趋附上來

人人皆道皇后此番失策必定丧失荣宠然而那一晚朝凤宫却出奇的安静即便如此青鸾却仍不能安枕

秦素月本非为了这一点小事便丧失斗志的人反而她的沉冷会意味着更大的灾祸

她们毕竟是要针锋相对了青鸾当小主已半年有余现仅有的两妃同她交情姑且不论就连瑾皇妃也视其如姊妹她渐有根基也难怪皇后一心想要除之而后快

夜色阑珊下佛堂一豆暖橙的光如启明之星苍穹掩映下却有格外温和的轮廓木窗贴墙而开夜风倒灌进空荡荡的祠堂内吹拂着神明微阖的双眸女子一盏盏点亮檐下悬挂的宫灯跪坐在松木案前浓墨渗透纸张化出一抹书卷的清香

她身着素衣每写几个字便要凝神思忖片刻眼中长久不息的光似在无声抵抗着夜的侵蚀身边下人被她如数遣了回去水巧经此一事自请去浣衣局受罚现下也被苏鄂宽慰着休息在阁中

经今日后很多事情便豁然开朗起來宸妃虽与自己因利而合然终究道出一两言还是极为有用的倒是皇后从前只觉她温和软捏却不想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她便当真无所不用其极今日大殿上苏鄂曾冒死替自己请罪想必今后也不会为皇后所容她们之间已然走到尽头再无退路了

忽然觉得光线被什么拦住了寻向黑夜的去路青鸾倏地回首着如意云纹长裙的女子正立于门口伸手摘下头上遮掩容颜端素帽她察觉到青鸾诧异的目光便停了动作淡淡笑道:“别來无恙湘贵人”

青鸾慌忙起身然而这佛堂内原也只是席地而坐便免去了一套礼节

瑾皇妃神情淡漠不施任何粉黛的脸浑若天成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不可言语的天人之气她随手翻开案上佛经那纸映着她柔荑纤纤竟仿佛生了一股幽香般皇妃微微抬眼笑意愈发浓了几分“你倒真是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呵”

青鸾如何不明白这话中责备之意垂首道:“是嫔妾倏忽才被捉了把柄在手”

“你也说是自己疏忽”她忽然敛笑静静道“如此唐突你怨不得别人”

顿时如芒在背青鸾只得点头“亏得今日有贤妃相助且那嬷嬷撒了谎说是在百步道遇上的水巧这才让郡主的那一番话听起來真切些”

“贵人认为这是谎话我却不这么以为”她转眸看向窗外一片灰蓝兀自叹息“她与皇后是何等精明若要作假怎会算计不到这点随便寻个由头说出去不就好了还非要编排出这样一个地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