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们背地里面做什么,说什么,我从来都是当作没看到没听到,至少我是极为纵容你们的。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楚瑶华眼底掩饰不住的失望,“我说过的,既然是一家人,便就要像是一家人的样子。我可曾在你们面前摆过郡主的架子?可曾因为你们的身份疏远你们,瞧不起你们?”

“玉妹妹是我妹妹,无论她是嫡出还是庶出,也更改不了她乃是楚王的二女儿的事实?茜羽妹妹若是当真想要拿身份说事的话,那今儿我便就与你说说身份的事儿。”

“姐姐,你莫要动怒,茜羽姐姐也是无心的,这外面这般多的人,你……”楚灵玉怯怯的拽了拽楚瑶华的袖子,却有故意的说出这番话来,似乎是在暗指楚瑶华得理不饶人,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如此的让人下不来台。

楚瑶华刚刚还是一派严肃认真的神情,转而慢慢的软化下来,似乎是因为楚灵玉的话而无奈的妥协。

“你呀!”宠溺的弯起眼睛,熟悉的温柔的笑容重新的回到楚瑶华的脸上。她轻点了点楚灵玉的额头,道:“左不过一个身份血统罢了,姐姐知道玉妹妹这些年在我瞧不见的背下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姐姐心中明白!玉妹妹是父亲的女儿无疑,今日姐姐是看到了,当着姐姐的面,连家里人都如此的为难玉妹妹,可想而知姐姐瞧不见的私底下了。”

“姐姐?”楚灵玉的心在咚咚直跳,她总觉得楚瑶华接下来说出的话,定然是能改变她身份,她尴尬的处境。

楚瑶华垂下眼睑,被遮挡住的漆黑眼瞳深处,闪过异样的流光。再抬起头,她依旧是那个被人称赞的如谪仙般女子的瑶华郡主。

“楚王府这般大,从娘亲去世之后,便就独独缺少一个女主人,一直以来,偌大的楚王府都是我在打理。我到底也还是个姑娘家,有的时候也是稍显力不从心,很多地方可能是我忽略了,不能尽善尽美,倒也当真是心中内疚不安。”

随着楚瑶华的话,楚灵玉的眼睛愈发的亮了起来,甚至隐藏在袖子中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起来。

楚瑶华弯起眼角,牵过楚灵玉颤抖的手,接着说道:“薛侧妃在府中年岁最长,管理奴仆也颇为的熟稔,这些年来,明里暗里也帮了我不少忙。我想着,便就让父亲将薛侧妃扶了正,如此一来,楚王府有了女主人,玉妹妹的身份也得了证明不是?”

话一说完,楚瑶华明显的感觉到从楚灵玉的手上传来的震颤,向来今日意料之外的发展,让她有些惊喜过了,甚至还有些缓不过神来的样子。

啊,她忽然也觉得有些兴奋起来,相比较前世她们从她手中夺去,这一次她亲手奉上给她们,果然感觉就不一样了呢。

今日楚王府门口,来往行人众多,楚瑶华在众多的人面前许下如此承诺,显然是出自真心,也让人看到了她身为嫡姐的宽容大度,更是让她再次的被汴京的人称赞不已。

“楚瑶华,你竟然不经过祖母的准许,擅自的决定楚王妃的人选,你,你……。”

楚茜羽从马车上匆匆的下来,指着楚瑶华的鼻子,大大的杏目中闪着愤恨恼怒之色。她根本无法接受,刚刚还在被她指着鼻子骂的庶女,一转眼因为楚瑶华的一句话,地位一跃而上。

“玉妹妹就将此事转告薛侧妃,此事等我从宫中回来后,定然会与父亲一说的。”楚瑶华并未搭理楚茜羽,转而向着楚灵玉嘱咐道。

楚灵玉按耐下心中的兴奋,温顺的点了点头:“姐姐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你,你们……。哼……”楚茜羽恨恨的跺了跺脚,猛地撞过楚瑶华,快步的冲向楚王府。

“郡主!”

巧棋连忙将差点被撞倒的楚瑶华扶住,眼底掠过寒芒,楚茜羽是故意的,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罢了,无妨,既然茜羽妹妹回去了,便就我一人进宫吧。”

马车轱辘轱辘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四周小贩叫卖声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宽敞而舒适的马车中,一盆冒着寒气的冰块正放在马车的中央吊顶上吊着,马车中并不像外面一般,虽是阴天,却极为的闷热,反倒是颇为凉爽。

巧棋和听琴各坐一边,楚瑶华斜靠在软垫上,撑着头眯着眼睛,似是假寐中!

马车中很安静,与外面的喧哗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公……回来了吧。”楚瑶华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氤氲。她不是在问,而是在称述事实。

“是,荣老将军于两日前启程返京,本是打算赶着回来参加郡主的及笄礼的,却不曾想郡主延后了及笄礼。”巧棋为她倒了杯茶说道。

呵,也是,前世的时候,外公一家奉旨回京,却因一封密信,满门抄斩。

楚瑶华的记忆中,外公一家真心待她,可是在前世的时候,她却听信薛燕等人的挑唆,疏远厌恶着外公一家。甚至被满门抄斩,她也不曾去看他们最后一眼。

她觉得她真的应该好好的感谢她的好父亲,将她算计的那么狠,甚至将外公一家人都算计了进去,手段残忍而冷酷!

有时候想想,楚瑶华觉得她身上确实流淌着楚仲宣的血,残忍冷酷,精于算计。

只是,她是经过一世的蜕变而学成的!

楚仲宣……骨子里便就是个冷酷无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一切的男人。

楚瑶华又再次的缓缓闭上眼睛,回来了,那么她精心布置了十年的棋盘,也终于要开始动起来了吗?

“汴京也该是热闹热闹了!”

巧棋和听琴停了此言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流光闪烁,期待和兴奋难掩。

听琴扁了扁嘴,道:“郡主当真要抬了薛侧妃为正妃?如此岂不是委屈了郡主?怎能向那种人屈膝行礼?”

楚瑶华莞尔一笑,轻柔缓慢的说道:“就像培育花儿一般,愈是娇贵,愈发的吸引人,才能有越多的人想要去摘下它。”顿了下,她的声音忽然转低,“况且,父亲早已有了这个打算,我不过是做了顺遂人情罢了!坐不坐得稳楚王妃之位,也得看看她的本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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