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五六天的时间,几乎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很快就回到了京城。

果然不出红芍的担心,这一路五六天下来,白骅尘的怒气依然没有消褪,压根儿就不理会上官轻挽,而上官轻挽也没有急着去哄他。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上官轻挽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去哄男人,那也是白费力气。

最好是等白骅尘胸口的这一团怒气消褪些以后,她再采取柔情攻势比较好。

月华宫,上官轻挽坐在铜镜前,嫩白如玉的柔荑轻盈的梳理着墨黑的乌丝,眼光透过妆台上的铜镜,淡淡睨向紧闭的房门,白骅尘还没有回来。

从路途到回宫,男人都还在回避她,她没刻意去哄他,他似乎更生气了。

“大小姐,奴婢听高侍卫说,太子殿下一直都在书房。”红芍压低嗓音,像是故意提醒上官轻挽,见女人坐在铜镜前一声不吭,她实在忍不住又出声了——

“大小姐,奴婢觉得……你还是去书房看看吧,低声下气向太子殿下认个错,这事儿说到底……都是奴婢的错,如果不是奴婢……”

见红芍说着说着又开始自责,上官轻挽忍不住轻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看看你,又来了……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书房看看。”

“嗯嗯嗯。”红芍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如释重负,她相信只要主子肯主动低声下气的去向太子殿下求和,白骅尘就一定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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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上官轻挽不经男人允许,窈窕纤盈的身子就已经款款走了进来。

夜风微微拂过,沉香木案上的烛火摇曳,给人的感觉像是稍不留神它就要灭了似的,昏黄的光亮下,坐在桌案前的白骅尘,深邃幽暗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女人。

看着那抹纤盈玲珑的身影,距离他越来越近,昏暗光线下,人影很模糊,男人的身体朝沉香木椅后靠,上官轻挽除了知道坐在位置上的人是他,压根儿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微凉的夜风从窗口钻入房间,冷寒的气体似将女人笼罩,上官轻挽静静地凝盯着坐在桌站前的黑影,清冷不失温婉的道:“太子殿下的怒气打算什么时候才消?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和臣妾说话了……”

男人那双犀利的鹰眸,在暗处一瞬不瞬盯着女人的小脸,她看起来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错,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和她说完,就等着她来找他,可是他等待的却不是这样的结果!!

“本王给你时间,让你一个人静静,是为了让你好好反省,可现在看来……你压根儿没有半点悔过之心。”白骅尘醇厚磁性的低冷嗓音传来,冷眼直勾勾凝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上官轻挽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不疾不缓的抬手捋了捋耳际的青丝,清冷的声音淡淡逸出:“红芍是我的陪嫁丫鬟,我不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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