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轻挽缓慢微坐起身体,和男人并肩靠着床头,淡淡道:“尘,你看看平常百姓家,一间瓦屋,一间小院,一群孩子,他们多么快乐。其实……就算没有兵权,没有王位,咱们的日子也一样能过得幸福。”

她轻风云淡的一句话,不禁让白骅尘整个身子变得僵硬,普通百姓家的生活?这种生活对于他而言,遥远不可及,男人追逐的是疆土,他要的是君临天下的霸业。

见他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上官轻挽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柔荑轻覆上他镌刻的俊颊,抚摸着他的脸,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就像一个母亲安抚着自己受了伤的孩子,浑身散发着属于母性的柔软辉芒。

白骅尘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神色,今日这一天下来,他的内心承受着巨大压力,有些事情是他不能对她透露的,之所以他决定亲自出征,原因有三:

一来司徒兰宁落到今日田地,确实与他脱不了干系,二来他不愿交出手中兵权,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征。第三,这也是他没有对司徒兰宁透露的,其实与南燕国的这一仗并非一定要战,依白子龙的意思……是想找个替罪羔羊来背黑锅,而上官轻挽则恰恰是不二人选。

而做为白骅尘,当然是不能答应父皇的这个提议,他宁可自己战死沙场,也不会答应牺牲心爱的女人。

一边是天下霸业,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大概是因为白骅尘不肯答应父皇的提议,所以白子龙今日才会一怒之下要收回他的兵权,只是这一切前因后果,上官轻换是不会知道的。

白子龙的咄咄相逼,也让白骅尘的怒意瞬间爆发,太和殿上,他当场不留情面的拂袖离去,只冷冷的丢下一句:“父皇若想要兵权,除非儿臣此次出征战死沙场!”

他这一句话将坐在龙椅上的白子龙气了个半死,不过他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儿子是他生的,他哪能不清楚他的脾性,只是看着儿子如此维护一个女人,他心里也暗暗焦急,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白子龙内心真的很担心,有朝一日儿子会带着他打下来的江山,输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可是很明显,白子龙的一番苦心儿子并没有领悟,白骅尘恼怒的从太和殿上拂袖离去,也证白子龙颜面尽失,虽然当时身边只有少数几个侍候的公公,还有九皇爷和几位皇子,可就算是这样也是丢尽了面子。

不过,事发当时倒是没有一个人敢吱声解围,就算是白子慕也不例外,他知道白骅尘的脾气,也不想自讨没趣,所以随后才追到了月华宫,只是想看看白骅尘的情绪有没有稳定下来,看见有上官轻挽照顾他,便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面对上官轻挽的话,白骅尘一直迟迟没有给予回复,只是温柔的伸出长臂,轻轻环搂住上官轻挽的纤盈弱肩,浓密的眉眼缓缓抬起,深邃复杂的的如墨瞳仁,一瞬不瞬地锁紧她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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