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长廊外传来悉碎的步伐,直至外面传来敲门声,高雄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爷,皇上身边的桂公公来了,说有要紧的事情见您。”

高雄的声音虽然不大,屋里床榻上的上官轻挽夫妇二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本刚刚沉睡过去,这会儿听见高雄的通传,瞬间睡意全无。

听说来人是皇上身边的桂公公,白骅尘眉心紧蹙,父皇这个时辰派人来月华宫,想必是还指望最做后一搏。

“尘,桂公公说有要紧的事情找你……”上官轻挽的指尖轻轻触了触男人的身体,声音很轻很轻,水眸却透着惑色,因为桂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这个时辰来找白骅尘,想必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床榻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似乎并没有要见桂公公的意思,让她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身体,意在提醒他。

白骅尘紧蹙的眉心这刻蹙得更紧了,暗哑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就说本王倦了,不见!”

男人的话出,不禁让门外的高雄微怔,略带为难的声音传来:“爷,桂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您这样做会不会……”

其实白日在太和殿内发生的冲突,高雄并不知情,可是回到月华宫后,主子的一连串异常反应,也让他不禁心生了疑惑,这会儿看见白骅尘将桂公公拒之门外,做为心腹的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一错再错,赶紧出言劝阻。

闻言,上官轻挽眸底的疑惑也不禁更深了,男人的反应似乎过于失常,不过眼下她也顾不得细细思量,只能先附和着高雄的话,轻声催促道:“尘,桂公公是父皇身边的人,父皇这个时辰派他来月华宫说有重要的事情,你务必还是要见上一面才是,否则……只会将自己与父皇之间的关系越弄越僵。”

白骅尘的深邃幽暗的鹰眸划过一抹复杂,,稍稍犹豫了片刻,低沉沙嘎的嗓音从喉咙里逸出:“好吧!你再睡会儿,我去去就来。”

上官轻挽看着他穿戴整齐走了出去,心头的那股疑惑再度涌上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男人看起来有心事,望着他愈渐行远的背影,心底莫名油升起一股距离感,就好像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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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白骅尘和白子慕一道,率领百万大军一路朝南。

送男人到宫门的上官轻挽,那股莫名的距离感再次涌上心头,一直萦绕着她。

日头从东边升起,直至爬到了南头,上官轻挽还呆呆地站在宫门口,当头艳阳暖暖,上官轻挽的身体却是冰凉的,宝宝还没的消息,白骅尘又率兵出征,短短几日光景,最亲的两个人都无法陪伴在她身边。

“大小姐,你已经站在这儿好几个时辰了,太子殿下恐怕早就出了城,咱们也回去吧!”红芍小心翼翼出声,从早上到现在,她同样一直陪着主子站在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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