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儿看着周围,可以用荒凉这个词来形容了,遍地荒草,一间二层小楼,楼体斑驳的看不出本来颜色。

她走进去,屋内倒也干净,家具是新的,摆放的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布置的。

所有人都望着薛柔儿,等待着她的反应。就连那几个轿夫都开始为薛柔儿打抱不平起来,这样对待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然而薛柔儿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至少可以遮风挡雨。”

她的一句话差点让轿夫那样的壮汉落泪,玉奴和玉蝉更是红了眼眶。

一名轿夫小声嘟囔道:“如果有这样一个大美人嫁给我,我一定当祖宗供着,把最好的都给她。”

薛柔儿笑道:“把嫁妆都放好吧,这院子稍后我们一起清理下,至于这个楼等几日找工匠来修缮一下就好了。”

玉奴和玉蝉吸了吸鼻子,分头指挥人将嫁妆安顿好。稍后又发了喜钱,将众人打发走。

薛柔儿则坐在屋内喝茶,这茶叶还不错,至少没有给她发霉的陈茶。

玉蝉安顿好嫁妆时天都快黑了,她走进屋说道:“玉奴,房间都看了吗?”

玉奴从二楼下来,黑着脸说道:“看了,被褥是新的,只是质地太差。”

玉蝉皱眉说道:“还是把陪嫁的拿来用吧。”

薛柔儿突然问道:“前厅可是在摆喜酒?”

玉蝉说道:“方才奴婢看了一下,来的人还不少,都是姑爷生意上的熟人吧。”

薛柔儿点点头,说道:“他喝醉了没有?”

玉蝉一怔,说道:“您说姑爷?似乎还在陪酒,这会儿不知道醉了没。”

薛柔儿笑道:“备上一杯茶,若是他没醉,那就让他醉的不省人事才好。”

玉蝉诡异的一笑,说道:“奴婢明白。”

前厅里热热闹闹,好酒好菜,薛柔儿这里却冷冷清清。

“姐姐……”薛晴儿提着食盒出现在门口。

玉奴和玉蝉本能的将薛柔儿护住。

薛柔儿笑道:“你们下去吧,我与妹妹说说体己话。”

玉奴和玉蝉不甘愿的退出去,但也没敢离开门口。

薛晴儿笑着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四盘菜和一壶酒,笑道:“今日是姐姐大喜的日子,妹妹特地前来祝贺。”

薛柔儿看着她将酒杯斟满,盯着她喝了一杯,这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妹妹有心了。”

薛晴儿给薛柔儿夹了些菜,说道:“今日的宾客很多,委屈姐姐多等一会儿,来,吃菜吧。”

薛柔儿见她也吃了,便放心的吃了起来,毕竟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

两个人言不由衷的说着,薛柔儿一直小心谨慎,总觉得今日的薛晴儿不一样,反常即妖嘛!

薛晴儿看了一眼前厅,说道:“怕是宾客已经散了,妹妹就不打扰了。”

薛柔儿点点头,没有起身,目送她出去。

玉奴走进来说道:“大小姐,她有没有使坏?”

薛柔儿摇头道:“没有,正因为没有,我才觉得奇怪。”

玉蝉说道:“要不要奴婢跟着?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心眼儿?”

薛柔儿说道:“算了,这些菜里没有下毒,酒水也很正常,八成是不想留下苛待妾室的骂名所以才来演了这么一出戏。”

玉奴想了一下,说道:“也是,今日她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不然她的脸上也无光。”

三人正说着,院子里传来响动,玉蝉说道:“姑爷来了。”

没多久,浑身酒气,摇摇晃晃的凌暮然走了进来,当他看见精心打扮的薛柔儿时愣了好久,她的美惊心动魄,难怪四皇子对她呵护备至。

想到四皇子,凌暮然的内心充满怒气,他不准薛柔儿再与四皇子有任何瓜葛,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

薛柔儿见凌暮然的眼神变了几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凌暮然不够醉,于是她拿着加了料的醒酒汤过来,笑道:“请喝茶。”

凌暮然凝视她半响,突然出手将茶杯打落,冷笑道:“怎么着?想下毒害死我么?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四皇子胡作非为了?你想都别想,你是我凌暮然的女人,我绝不会让别人碰一下。”说罢便抓住了薛柔儿两只手。

薛柔儿皱眉说道:“夫君说的什么话?那是醒酒汤,并非是毒药。”

凌暮然才不信,说道:“不管是什么,我才不会喝……呃……”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得薛柔儿干呕了两下。她最讨厌那种酒味,臭死了。

可凌暮然惊讶的看着她,问道:“你怀孕了?你说,是谁的种?是不是四皇子的?”

薛柔儿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没怀孕,是你太臭了。”

凌暮然冷笑道:“我臭?你的四哥哥就不臭了?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他呢?我告诉你,我就是不碰你,免得你刚破了身就爬上四皇子的床……”

“啪——”薛柔儿气急抽出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凌暮然愣了一下,眼中顿时闪出怒火,骂道:“贱人,你敢打我?我说不破你的身子但我可没说不摸,来来,让我检查一下,看看你还是不是处子……”他说完便将薛柔儿拉入怀里,一只手伸入她的衣襟……

玉奴和玉蝉立即奔了过来,就见凌暮然一挥手,玉奴被拍到门外去落在地上不动了,而红了眼的玉蝉一掌袭来,凌暮然冷笑一声,与她对了一掌。那一刻玉蝉眼中充满震惊,因为凌暮然的力道奇大,她的手腕脱臼,整个人一直飞到院子撞到假山晕了过去。

“凌暮然,你疯了?”薛柔儿见她们二人都不动了,立即白了脸色。

凌暮然将薛柔儿扯了回来,死死的按在地上,冷酷的笑道:“我就是疯了又怎样?她们不过是奴婢而已,是生是死只是我一句话而已。”

“撕拉……”凌暮然开始撕扯薛柔儿身上的喜服,顷刻间薛柔儿仅剩下亵衣。她摸出墨邪,准备威逼凌暮然住手。

可凌暮然一下就察觉了她的小动作,将她拿着墨邪的手死死的按住,他邪魅的一笑:“怎么?想谋杀亲夫么?”他如一只恶狼,阴冷的盯着薛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