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应了一声,便捡起了那张信纸,目光自信十足,递给了老夫人:“祖母,这味道很特殊。”

“哦?”老夫人接过了孟婉手中的信纸,闻了一闻,目光一亮:“这味道总觉得在哪儿闻过。”

“祖母,是锦葵,之前姐姐还用锦葵为您泡过茶水,您还说这色不正,定是什么脏东西混了进去。”

老夫人被孟婉幽默的一逗便开怀大笑,点点头:“有有有。”

只是这锦葵栽种不易,孟婉向来不喜花草,因此这府中拥有锦葵之人少之又少。

早在几日前,她就重金买通了孟心淑的侍婢,将她的屋子熏得芳香迷人,向来懂得享受的孟心淑自然是沉浸在了这愉悦之中,因此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孟心淑证据确凿你还不认?你说你没有买通她,可这信件又是怎么回事?”

孟心淑打死不认,一口咬定:“若是有人蓄意陷害,事先买通了下人将我的屋中熏成那般来坐实我的罪名也并非不可能。”

三夫人吱吱一笑,嘲讽了起来:“这可真是磨人,我说淑儿啊,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就算是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会置你于死地的,二姐~你说对吧?”

二夫人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一脸幸灾乐祸的三夫人:“这万事讲的可都是证据,三妹这书虽然是读的少,可这浅显道理莫不是也听不明白吧?”

本想着给点颜色二夫人看,未想却被二夫人打了个满头彩,尴尬的笑着:“二姐教训的是,只是这证据如今岂不就在眼前了?”

韦芸眉头一紧:“来人把她给我送到青天府去,不管是真是假,到了那儿,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孟心淑顿时花容失色:“什么?!”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错,既然咱们断不了案,还是交由官府来定,也算是给王爷一个交代。”

“老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将我送到青天府,我求求你了。”孟心淑狼狈的爬到了老夫人的脚下,仪态全无的挨个儿乞求。

“夫人,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韦芸目光冷滞,嫌恶的甩开了那孟心淑。

“母亲!!我是你的亲女儿啊!!你为什么不救我?你忍心看着我死去吗?我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

二夫人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是任由那孟心淑抓着,无动于衷,孟婉便张口命令:“来人还不把三小姐拽开,可不好伤了二姨娘。”

那被架住了孟心淑哀怨的瞪着那胜券在握的孟婉,龇牙咧齿:“孟婉!你这个阴险小人你丧尽天良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就算死后灰飞烟灭,只要在她活着一刻都会将那些曾经伤她害她辱她之人一个一个的让她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孟心淑被拖入了青天府的消息,立刻传到了渚天的耳朵里。

渚天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青天府,却才知道孟心淑已经被劫走了,顿时如临噩梦:“淑儿逃走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怎么逃走的?!”

那头疼不已的衙役,揉了揉自己的头顶,大叫:“我怎么知道,那臭娘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砸浑了,一醒来就看见一副手铐!肯定是拔了我的钥匙逃走了。”

“……淑儿怎么可能会去刺杀傅王呢!”渚天百思不得其解,却见那揉头的衙役调侃了起来:“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那衙役下流的打量着那衣着笔挺,神色冷峻的渚天:“瞧你这样子,应该是没进过窑子?”

渚天听这番羞辱的实话,顿时青筋暴跳:“你这俗人休要将我与你相提并论!”

“哟呵,公子哥儿就是不一样~!所以公子哥儿也不会明白女人心里头那几股子事儿,不过渚天,我可是在王府当了十多年的差了,这女人若是嫉妒起来,可真是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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