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韦芸被一泼凉透了的井水给泼醒了,孟心柔手中拿着那木瓢,冰冷的望着那萎靡不振的韦芸。

“娘!你知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

当女儿的声音穿入了她的耳内,那几日来浑噩度日的韦芸顿时目光一亮,眸中的水花荡漾,捧着孟心柔仿若海市蜃楼般的小脸,动情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那本被认为无药可医的韦芸,一时之间不药而愈,老夫人静静的望着那对母子,心中酸涩,这韦芸到底还算个人。

那拥抱痛苦的母女实则在耳边悄悄咬语。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老夫人面色一惊,问道:“怎么了?”

韦芸故作奄奄一息的姿态,倒在孟心柔的怀中,而那配合的孟心柔更是哭的花容失色的哀求:“祖母,柔儿求求您,让母亲回去养病吧,这地方不是人住的,母亲身子骨差,不管她犯下了什么罪过就让柔儿一人来承受吧。”

老夫人二话不说,命令着:“还不把夫人送回屋里再把太医寻来好好瞧瞧。”

老夫人此话一出,身侧的吴妈面色僵硬的朝着前头的婢女命令:“还不快去!”

吴妈虽然是老夫人身边的旧人了,实则心中是暗自向着孟婉。

卧室

孟崇和一回到家来,便听说韦芸在柴房出了事,而老夫人又将她送了回去还派了太医为其诊治,心中顿时悲喜交加。

一脚踏进了那热闹的屋内,便瞧见那一副极为融洽的画面,孟心柔与孟安围在了老夫人的身侧与其谈心,而韦芸的脸上虽看起来依旧有些虚,可脸上带着那一圈淡淡的红晕,气血已经恢复了少许。

“咦,父亲~”孟心柔匆匆跑了上去,挽住了孟崇和的手臂。

“柔儿,上回你说累了,那这回可要和父亲好好说说那日发生的事情了。”

孟崇和欣慰的抚了抚孟心柔的手背:“这都是大姐的功劳,若非大姐的面子,世子殿下又岂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女儿。”

“此话怎么说?”

“世子说,人死不能复生,若是追究女儿这罪责必定牵连整个孟家,到时候于孟家于傅家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孟安目光一缓,不由开口,问道:“那…淑儿妹妹呢?”

谈及孟心淑老夫人的脸色立刻变得冷硬,说的薄凉无情:“那个野种与咱们孟家何干?!”

韦芸受此大劫,附和一笑,并未多作表态。

“回父亲,三妹妹之事女儿也有提过,只是世子确说,三妹妹是因为在逃狱途中杀了朝廷命官,女儿昨日听说,三妹妹与渚大人有染…。”

孟崇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为父有柔儿,安儿便心满意足了。”

韦芸冷眼望着那一幅慈父模样的孟崇和,却还是掩不住那一身的脂粉味。

“老爷能原谅芸儿之过,芸儿感激不尽。”

孟崇和眉头一皱心疼起了韦芸,而心中对韦芸升腾起了那不小的心虚,坐在了她的床头,安抚:“芸儿好好养病。”

“是。”韦芸低头应着,她回来了,王嬷嬷为她求情被活活打死了,她的女儿险些命丧黄泉,而她孟婉却让一家子上下感恩戴德,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王府,孟婉被带回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以往她只是被带到客房,而此次傅胤却将她往自己的卧室带。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丫鬟们来吧。”

“不可,这丫头沉足够压死五头熊。”

“…公子,这往您屋里带不妥,还是送到客房吧。”

“不可,婉儿她认床,若是去了客房定要闹翻了天。”

家丁的小短腿跟的上气不接下气,面脸都是震惊的问:“公子!!你到底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傅胤咧嘴森然一笑:“很普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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