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滚动,京城大街一如往日扑面而来的人潮味儿,孟婉目光幽然,缓缓地放下了帘子。

孟婉抵着后脑,慵懒的望着傅元,神情厌倦。

“婉儿,还在生我的气?。”傅元淡淡的说道,而她一早就好奇,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那种眼眸。

“你不是他。”傅元渐渐的靠近了孟婉的脸颊,暧昧的凑在她的耳畔:“你猜。”

“啪!”一巴掌还没想起来,手腕便被傅元顽固的钳制,而她居然还会对他触动,对他卸下心防,傅元嘲讽的抬眸:“婉儿,你从来都是个傻丫头,不然你早就勘破了渚天那拙劣的演技了。”

孟婉额头爆筋,怒瞪着傅元,竭力**着手腕,欲挣脱傅元的禁锢,可结果自然是失败了,从以前她就很厌恶傅家之人,如今这个想法依旧没有改变。

“你想报复你的妹妹,可你这一次的举动,也真是太有意思,我猜并不是你不够高明而是你还爱着渚天,因此才心存仁慈,做了这荒唐至极的举动。”傅元字字珠玑,一刀一刀的割在了她的心里,她无从辩驳因为她确实做了许多荒唐的事情,为何要如此在意渚天那段不为她所知晓的过去。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不过我知道的更多的还是…你见不得人的阴谋。”

孟婉的心中自然是被傅元所动摇,然而活了那该死的一辈子,她早已无所畏惧了,爱也好恨也罢。

“哦?”傅元的语气十分的调侃。

“不告诉你…。”孟婉顽劣的吐了吐舌头,目光十分死寂。

而马车却突然行断在了中央,剧烈的震荡将她们二人的身子缠在了一起,而也是这般的震荡从傅元的怀中跌出了一个叫人油生兴趣的小铁瓶。

这是什么?

孟婉目光一闪趁震荡还未结束之际,指尖轻捋将之揽过,向着怀上轻巧地一丢,而恰好马车内的振幅也这才戛止。

傅元眉头深蹙,甚为不悦的拉开的帘子:“怎么回事?”

“抱歉世子,是那对罪不可赦的祖孙惊了您的座驾。”孟婉美眸缓缓一眯,望着那不远处瘦弱的祖孙,全然是一幅被吓出了神的模样,可这马车确是偏离了原本轨道。

孟婉于是开口问道:“适才是有什么人,拦了座驾吗?”

“是有个紫衣女子…”孟婉若有领会的点了点头,却见本还在与她对话的马夫下了车对那对祖孙一顿破口大骂。

“滚滚滚!!知道这车上头是什么人吗?!!还赖着不走了!”那凶神恶煞的马夫惊的那老伯怀中的小丫头痛哭流涕,而年迈的老伯唯有不断的点头致歉,然而因脚踝被扭,这才无法起身。

“还不起来!!”见那磨磨蹭蹭的老伯那马夫立马暴躁的抬脚,而这大腿才抬一半,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骨鸣,随即马夫则躁狂了大叫了起来,趴在地上连连打滚,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捂着那被废的右腿。

“狗腿!”那行暴的女子满脸嫌恶的开口骂道,如那马夫所说是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一袭女式戎马装,英姿飒爽,一双剑眉英气逼人,飘扬在冷风中的马尾,叫人眼前一亮。

“…住手!”

傅元从马车内跳下,一声高喝戛止了那女子的杀招。

紫衣女子的手臂当空驻留,眼神不羁的回眸望了一眼傅元,而目光则停留在了他腰间象征身份的白玉庆元玉牌,缓缓的收起了脚。

“擦亮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