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赫连秦豪微微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他不是别人,这是小妹的未婚夫,未来苍贺国的驸马爷。”任苍慈来此的目的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觉得任苍慈是配不上他家妹子的,既如此那就干脆的说出来好了。

“不可能。”一听这话,任苍慈猛然的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情绪有些激动。看在赫连秦豪的眼里,还以为他是接受不了赫连清琪已经有了未婚夫的事实,但任苍慈之所以这么激动则是因为连清琪。

要知道,景龍焱和连清琪在他面前可是秀足了恩爱的。这会儿,却是有一个人告诉他,景龍焱其实是有未婚妻的,这让任苍慈如何能够接受的了?若是景龍焱要迎娶苍贺国的清公主,那么连清琪该怎么办?

“三皇子。。。。。。”瞧着任苍慈这么失态,赫连秦豪不由的出声唤了一句。这个时候任苍慈才意识到他有些失态了。

“太子殿下恕罪,我方才失态了。”任苍慈拱手说道,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没关系。”赫连秦豪淡然一笑,很是大度的说道。

微低垂着头的任苍慈再度看了一眼景龍焱离去时的方向,想到连清琪,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却是认真的抬起了头,直直的望着赫连秦豪,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子殿下,太子焱不能迎娶清公主。”

“嗯?”赫连秦豪一听这话,微微一愣,“为何?”

“太子殿下,那太子焱其实。。。。。。其实根本就是个断袖之人,他已经和一个叫做连清琪的少年相爱了,又怎能再迎娶清公主?这么做岂不是耽误了清公主吗?还望太子殿下三思才好,莫要让那家伙辜负了公主。”任苍慈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

“噗”此话一出,原本还喝着水的赫连秦豪立刻便是将口中的水给喷洒了出来,差点没被呛死。任苍慈见状,越发的认定了赫连秦豪根本就不知道景龍焱原来是个断袖之癖的男人。所以更加卖力的说道:“太子殿下,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公主托付终身的。”

“咳咳。。。。。。”赫连秦豪摆了摆手,示意任苍慈不用再说了,再说下去他不被呛死就算是他的命大了。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止住了咳嗽,赫连秦豪这才算是平静了下来。其实他不是因为景龍焱是个断袖之癖而被呛到的,而是因为任苍慈这么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景龍焱的断袖对象是连清琪。

别人不知道连清琪是谁,他可是清楚的很。赫连总府的继承人,血倾殿的少主,鬼冥宫未来的尊主夫人,更是苍贺国高高在上的清公主,他疼到了骨子里的唯一妹子。

看样子他家妹子和景龍焱在外面也不知道收敛一下啊,看,都让人误会成这个样子了。当然,误会就让他误会吧,抹黑那小子也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啊。赫连秦豪心情很不错的想道。

当然,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也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等日后赫连清琪的多层身份可以公布天下的时候,这样的传闻自然就会不攻自破。再说,无论是赫连清琪还是景龍焱,又何时在意过外面的疯言疯语?

若真的在意,也就不会在当着任苍慈的面,男扮女装之下还秀恩爱了。

“太子殿下。。。。。。。。”

“好了,本太子知道了。”见着任苍慈还想要说些什么,赫连秦豪及时的阻止了他的话,说道,“不知三皇子来拜访本太子是为何事?若是三皇子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就请恕本太子不远送了。”赫连秦豪开始下逐客令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该喝的茶也已经是喝了,也是时候端茶送客了。

“太子殿下,其实我今日前来主要是想要见识一下清公主的风采。 不知。。。。。。”

“小妹尚在闺阁之中,不便与男子相见。”赫连秦豪拒绝的很是彻底。人家堂堂苍贺国的清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是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岂能够和男子随意相见?

早便是知道会被拒绝的,原先任苍慈想着若是被拒绝了就另想办法接近赫连清琪,但是现在,他却是没有那个心思了,一心都在想着连清琪若是知道太子焱就要迎娶苍贺国的清公主了,会是怎样的伤心呢?

只要一想到这里,任苍慈就不由的一阵抽痛,真想奔到连清琪的身边去安慰她,陪着她,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连清琪现在身在何处。无奈和落幕笼罩了任苍慈,出了太子府,已然是将一切的怒气全然发泄到了景龍焱的身上。

他发誓,他一定会让太子焱付出代价的。竟然敢辜负连清琪的情意。。。。。。。

“你和琪儿在外面也给我收敛点,你被传成是断袖也就算了,别牵扯到琪儿了。”虽然赫连秦豪知道这种事情是不会被赫连清琪在意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找到了景龍焱,调侃了他一下之后,还不忘为赫连清琪担心。

两人坐在凉亭之中,摆上了棋局,这是他们第一次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下棋。以前他们哪一次见面不是呛声不已?或许就是在这样的互相看不顺眼,互相嘲讽之下却是反而增进了他们之间的友谊之情吧。

更何况,因为赫连清琪的关系,他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任苍慈是这么说的?”景龍焱问了一句,但语气却很是肯定,话音落下,白子也是落入了棋盘。

“可不是,幸好我当时没被水被呛死。”赫连秦豪没好气的说道。黑子落下,接着白子再落下一子。

“日后自会不攻自破。”

“虽是这个道理,但你也给我收敛些。别伤害到了琪儿。”赫连秦豪说道。

白子再度落下,景龍焱很是认真的抬起头来,望着赫连秦豪,一字一句的保证道:“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琪儿,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随后,在赫连秦豪听得这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原本的坚定神情已然是变回了原先的慵懒之色,勾唇一笑,将手中的白子随意的丢回到了棋盒之中。

“你输了。”此话一出,赫连秦豪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棋盘,黑子已经被厮杀的只剩下一角,而且还被景龍焱的白子给逼到了绝路,已然是残花败柳,无力回天了。

“是输了。”不仅输掉了这盘棋,他家妹子也输掉了。赫连秦豪将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盘之上,身子有些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身心却是有些惬意之色。似乎对面的景龍焱也是越看越顺眼了嘛。

他家的妹子,没有选错人。。。。。。

。赫连清琪从窈窕阁出来,刚转了个弯,迎面便是碰到了从太子府走出来,郁闷了一路上的任苍慈。

“连。。。。。。连兄。”任苍慈直直的看着方才还心心念念的人,这会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份心情别提有多惊喜和兴奋了。

“原来是任兄,多日不见,任兄是越发的神采飞扬了。”赫连清琪拱手笑着寒暄道。她也没有想到一出窈窕阁就碰到了任苍慈。

“连兄这是要去哪里?”任苍慈出声问道,神情见却是有些犹豫之色,面对着赫连清琪,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太子焱要迎娶当朝清公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赫连清琪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又或是不知道的话,他这么一说出来,岂不是要伤了她的心?

可若是现在不说清楚的话,将来等到清公主和太子焱大婚之日的时候,她岂不是要更加痛苦?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任苍慈想到这里,原本犹豫的眼神也是变得坚定了起来,对着赫连清琪说道:“可否找个地方坐一坐?我有事要和你说。”

看着忽然变得认真严肃起来的任苍慈,赫连清琪还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听到他这么说,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一醉楼,要了个包厢,坐在了二楼靠窗的位置上。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和要了壶好酒,包厢门被关上,便是只剩下赫连清琪和任苍慈两人了。今儿个她出来,并没有带清影或是琉璃他们。

毕竟就在京城,而且还是去窈窕阁,哪里需要带什么人在身边?

酒一上来,任苍慈就自己灌自己喝了好几杯,一脸的烦恼之色。

倒是赫连清琪微微的吃了几口菜,便是停下筷子,端了杯酒,轻轻摇曳着,转眸望向窗外,等着任苍慈灌完酒将他要说的话说出来。心里却是一直在想着,不知道焱回府没有?

“连。。。。。。。连兄。”看着一袭慵懒的摇晃着酒杯的赫连清琪,任苍慈一时的看呆了去,但随即也是回过了神来,对着赫连清琪叫了一声。

“不知任兄找我有何事要说?”赫连清琪收回思绪,微微一笑,望着任苍慈,询问道。

任苍慈再度的灌下一杯酒,这才缓缓的说道:“怎的没有看见太兄?”

“哦,他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到底再忙些什么。”他都没有告诉她,还说什么等到时候她就会知道了。

她这话说的不假,但听在任苍慈的耳朵里,却是满心的不是滋味,他现在认定了赫连清琪根本就不知道景龍焱要迎娶清公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