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一步步做下来,越来越心酸,每天跪在骸骨面前,不由的反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害怕,自己生下的骨肉,长成什么样都不能抛弃啊。哪怕明知道最后养不活,也要养到最后一口气的。越想越心疼,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她甚至想好了,要是自己这个孩子好不了,他就这么养活他一辈子。终于供奉了一百天,这媳妇已经瘦的不能看了。法师过来做法,用这女人的血做引子化解这两个孩子的怨气。不过后来说了,这两个孩子为了继续去女人这投胎,错过了自己正常的转生机会,化解了怨气,也只能留在人间徘徊了。只能等下一个轮回。起码要一个甲子呢。

不过这媳妇这么做了之后,这个孩子慢慢长开了。渐渐的眼睛眉毛也对称了,嘴也不歪歪了,女人知道,那两个孩子消除了怨气,现在自己的孩子终于变成正常人了。

只是这女人,从此却不曾忘记供奉自己的两个儿子。每逢年节的,都会亲自带着儿子上香,还跟儿子说这是他的两个哥哥。家里用木头雕刻了两个小孩子的木头像,起了供奉。这样两个孩子的魂儿就有了待的地方。听说他家的儿子后来变成了他家的护家童子。就是小鬼儿。不过是善良的小鬼。会守护母亲和弟弟的童子。这样只要供奉六十年,就可以转生投胎了。

可怜天下的父母,更可怜这样被父母抛弃的孩子。现在社会,医学发达,更多的孩子被不负责任的父母用人流剥夺了他们出生的机会。大家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要被荷尔蒙支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之后的事情吧。

骑马布

骑马布,就是以前女人用的卫生巾。最开始女人用的都是用布袋子灌上稻草灰制成,有人说这个东西多脏啊,怎么能用呢,其实草木灰经过高温煅烧,是绝对杀菌消毒了的,大家没看见以前人要是流血止不住,还用草木灰撒上止血的么。那时候只有有钱人家才全部用细布,也不是用过了就扔,而是要洗干净了下次接着用,毕竟那时候布还是很贵重的。后来渐渐变成了卫生纸,淡粉色的,绛红色的。为了节省着用不敢全用这软乎纸,还在里面包上报纸。再后来,我们有了卫生巾,卫生棉条。这种东西才被淘汰。

农村人对这个东西很忌讳。认为是最肮脏的东西。在路上如果不小心踩到了狗屎牛粪,顶多呸一口,回去刷鞋

。要是碰到了沾血的这个东西,则忙吐吐沫,回家还要洗手,认为是倒霉的象征。于是农村女人都很注意,用完的立即洗赶紧压在柜子底。不能再用的拿出去烧掉或者深埋。

不过这个东西辟邪,听说比狗血还好用。也有修炼的野畜生专门偷女人的骑马布去躲避雷劫。可能雷公也怕忌讳,看到野兽叼着这个东西,就不劈他了吧。

村里的老孙头,自称百无禁忌的。人家屯子里人都尊敬黄皮子这类的野仙,就他不的。经常跟村里人吹牛说就算有黄皮子也不能把他咋地,他阳气胜,能制得住。就这么说完了嘴,有次喝完了酒,却在回来的路上撞了邪。只见他忽然就上树撅了一根树杈子,疯了似的跑进屯子,也不打人,冲进人家门里就专门找人家酱缸,打开缸盖就往里扔黄土面子,还用树杈搅和。边搅和边说:“做大酱,做大酱,大酱放酱缸,要问香不香,我来尝一尝。”然后就把搅和的乱七八糟的大酱猛喝一口,自己也不觉得齁的慌。

这么搅和了三四家。这三四家都给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旁边早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都不敢贸然的上手,只能几个人拉住他不让他动。只见他一脸的黄土沫子,一身的大酱。犹自在那手舞足蹈的,还要往下一家冲呢。

有经验的老人就知道,这是撞邪了,可能是附近的黄皮子上身霍霍人呢。于是赶忙让人去找黑狗血。

其实黄皮子上身,懂点道行的人都很轻易的能解决。黄皮子不能远距离迷人,估计就在附近的五十米内,只要沿着经脉细细查看,身上有个鼓包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元魂。掐住人身上她的元魂,他就立马动不了,人再四处一搜,准能找到作恶的黄皮子。可这村里真没有会这个的。只见老爷子继续疯癫,还用沾满了大酱的树杈子打人。周围的人纷纷闪避,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人们到处去屯里找黑狗血。哪里就有全身乌黑的狗。都养的是大黄狗。这时候她儿媳妇听信儿过来了。这媳妇是村里有名的傻不拉几,最二的一个人。见公公发疯了。忙拉住一个人问明白怎么回事,然后就问村里的老人说:“这东西咋解?非得黑狗血么?”

有老人就说:“黑狗血效用好,要不童子尿和女人的经血也行。”

要说这童子尿农村有都是,周围看热闹的小孩子都是童子,扒下裤子撒一泡就是了。可这媳妇猛,听说经血也行,正好她这几天行经,立马嗖的从裤裆里掏出自己的骑马布

。那布条子血糊糊的,一股子腥味儿。她冲着老公公就撇了过去。一下子就呼在老公公的脸上。周围的人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干,怕那布条子甩歪了弄到自己身上,忙撒开他公公嗷的一声散开了。

只见老公公就跟使了定身法一样,忽然就不挣扎了,然后就迷糊了过去。周围人醒过神来,忙上前扶起他公公来,几个没忌讳的人上前给他公公掐人中。终于听到哼的一声,他公公幽幽的醒了过来。

等醒过来,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闻到咋一股血腥味呢?四处瞅瞅,一群人憋着笑看着自己。一抹脸,一手血淋淋的。村里人忍着笑,没告诉他那是啥血。她媳妇倒是满不在乎众人的目光,越过众人。扶起老公公就回家了。

后来大家晚上纳凉,他老公公也在,就有多嘴打趣儿的说“老爷子,你身体好了吧?这趟没好歹的折腾,你以后还怕不怕黄家仙儿了。”老爷子嘴硬,依旧梗着脖子说:“怕啥,不过是个畜生,会点子迷惑人的招数就过来霍霍人。这不过是我一时大意罢了。等我上山好好打死几只给你们看看。”那小年轻的就说:“老爷子我没看过你打过猎,你还能扛得动枪不啊?”这老爷子嘴里不让人:“爷爷我打猎的时候,你自己还在家里和尿玩呢。你自己问问你娘去,你小时候吃的肉都是我给打的。你再问问你娘,爷爷我的枪硬不硬。”这话说的可是侮辱人的意思了。周围人哄的一声笑开了。那小年轻满脸紫胀,想了想忽然轻声哼笑着说:“老爷子你年纪大,我们小辈的怎么敢跟你比经历,你这一辈子,估计不但打猎打的多,吃的血肠也吃的多,昨天还吃了回孝妇血啊。”周围人哄的一声笑开了。老爷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周围有好心的悄悄的告诉他早上发生的事情了。老爷子明白怎么回事,脸都臊的通红,再也坐不住,灰溜溜的在小年轻的起哄声中回家了。回家就找儿媳妇骂上了。

媳妇不吃亏,更高声的说;“你别这会儿又能叫唤,没我的骑马布,你还跟人家那喝大酱呢。左溜大酱也不香,还不如血肠。”将老爷子气了个哑口无言,坐着喘粗气。他儿子又是个妻管严,不能插上一句话的。周围邻居都听到她俩的骂战,哭笑不得,不知道去劝还是不劝。

从此这媳妇得了个外号叫二愣子。村里人开玩笑就说“你别跟我横啊,今天二愣子做血肠,你吃不吃?”

听说他老公公以后杀猪再也不吃血肠。这个故事有点小恶心啊,这么楞的女人,你敢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