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潋滟见冬菊已经被揪了出来,立刻拉着冬梅的裙摆不肯放手:“冬梅姐,你看真的与我无关,是不是......”

“你就是青蜜的堂妹?”沈钰转而望着青潋滟问道。

青潋滟以为入了沈钰的眼,急忙半跪着凑到他面前:“爷,奴婢唤作潋滟......”

“潋滟......潋滟......也是好名字。”沈钰瞥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欣喜,和煦的笑着:“估摸着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青潋滟红着脸点了点头,正欲起身表现一番,却被沈钰一句“庙小容不下大佛,让江家太太来把人领回去”弄的楞住了。

一旁的冬梅哪还有不明白的,使着眼色让两婆子架起青潋滟出了院子,回身对沈钰行了礼:“主子,奴婢去处理善后的事。”

“嗯。”沈钰起身回了清芷院,没想青蜜已经醒了。

“你回来啦.......”青蜜听冬竹讲了昨夜里到今儿早上发生的事,没想到沈钰真的会大动干戈。

沈钰坐在床沿边小心翼翼的将靠垫放在青蜜身后:“大夫交代让你多休息,你怎么又起来了?”

“知道孩子没出事我就安心了,又不是夜里,还能睡一天啊!”青蜜打量着沈钰的神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让盛姨娘进苦思庵就行了,怎么把潋滟也打发了?”

沈钰拧着她的鼻尖儿:“我早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最近府里发生这么多事,我想让你过得舒服点,就得把这些能遇见的麻烦赶的远远的。”

青蜜心里觉得几丝暖意,毕竟沈钰看出来自己为什么烦心,愿意在前面遮风挡雨,随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突然对着嘴角亲了一口,完了还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这是替你儿子慰劳慰劳你,忙了一夜,要不要先睡会儿?”

沈钰得了个香吻,也是累着了,上了床铺倚在青蜜的腿上:“但瞎想了,我派人知会了江华阳,他会处理妥善。”

果然几个婆子胡乱替青潋滟收拾了包袱,立马扭着上了马车送到了江家。

青潋滟进了屋才挣脱开来,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东西,敢这么对我!”

“她们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青蒲听完江华阳转述青潋滟在沈府里做的一些事,下定决定,怎么也不会让她再去添乱。

青潋滟上前拉着青蒲的袖子:“青蒲姐,我是年少无知,你再和青蜜姐说说好话,让我在她身边伺候吧!”

“谁能伺候得了你!青蜜如今怀有身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十条命也赔不起!不用说了,今晚替你收拾好客房,明儿就让二婶接你回去。”青蒲不再理会她,让下人“请”她好生在厢房待着。

青潋滟哪里会死心,明明青蜜有了身孕,正是能勾引沈钰的好时机!“青蒲姐,你让我回沈府去吧,我要是被娘带走,肯定要嫁给上次姐姐没嫁的那个老头子,求求你......”

青蒲打量了她一眼:“潋滟,我们都不是傻子。你姐姐的事过去这么久,你娘又哪里肯让你嫁过去,多半是觉得这桩生意不值当,才让你靠着青蜜寻下家不是吗?”

见被青蒲拆穿,青潋滟只能认命的等着魏氏来接自己。

青蒲正打算去瞧瞧磐哥儿睡醒了没,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声,发现是已经有些显怀的青酥板着脸进了屋。

没等青蒲问发生了什么事,身后随之而来的秦垣阴郁着脸勉强笑着脸对青酥说道:“我不过是去看了看她,总不能不闻不问吧,你还怀着孩子,别气坏了身子。”

“你还有脸说?”青酥恨不得掐死那个命大的丫鬟,落了胎坏了根本,就让府里的好姐妹来替她笼络秦垣,真是好伎俩呢!“是不是要把府里的丫鬟睡个遍,你才满意啊!”

青蒲一听这话,就明白发生了何事,可青酥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不给秦垣面子啊?“好了好了,大姐说一句,万事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先,妹夫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私下了说,别在外人面前揭短!”

“大姐!我.......”青酥还没开口,就被青蒲扶着往后院走去。

青蒲轻声劝着:“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能总想着是丫鬟想着法儿的来爬秦垣的床,你得看开,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吃不完的醋生不完的气,你得把握好现在拥有的。”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既然知道秦垣的本性为人了,就该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随他寻花问柳,只要能顺利生下长子嫡孙,不怕谁能翻了天!没有丈夫的疼爱,这不还有孩子吗?

青酥就是气不过,等青蒲安慰了半天得去照顾磐哥儿离开之后,让丫鬟把秦垣关在门外不许进来。

“青酥,你......”秦垣敲了半响门,也不见有人应声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去前院找江华阳诉苦。

江华阳不好评说秦家的私事:“秦垣,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我原先以为是老太太不满意青酥,可你总得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不然哪里能让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整日心烦。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酥身子重,脾气古怪情有可原,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嫌火烧得不旺,还加把柴吧!”

秦垣也是后悔的不得了,明知道青酥连一点小事都会计较,何况.......唉.......也怪最近没个说话的贴心人,原本打算去看看还在养病的婉儿,哪里会知道多喝了几杯就......

“罢了罢了,青酥你还得接回府里,先在厢房安顿一晚,明早我再让青蒲帮你们劝和劝和。”

“也只有这般了。”

秦垣对江家本就熟悉,也没让下人带着去别院,只身一人愁眉不展的独自前往。

推开房门,却见身着薄衫的一女子正在里面休息,吓的秦垣关上门连连退了出来,还以为惊扰到了江家的客人,只好隔着门对里面解释:“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以为房中无人,正好今日要留在江兄府里休息,不是贼子,我去相隔不远的厢房那里,姑娘别怕!”

江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使唤的下人也不多,正是别院无人的时候,秦垣没想到除了自己还会有女子留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踱步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青酥还以为是哪个下人瞎了眼,还料想是为与江华阳年岁相仿的男子,匆匆一瞥,扇坠绸缎也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物件。

转念一想:回家等着魏氏替自己寻觅人家,多半也是些老弱病残的小富户,哪里比得上这般翩翩潇洒的公子哥儿,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起身穿戴好衣裳,对着铜镜拿出一支簪子别上,特意往嘴上抹了抹胭脂,才满意的出了屋。

秦垣正准备歇下,传来敲门的声响,打开房门瞅见是方才那位姑娘,却梨花带雨的落着泪,只好先让她进屋坐下。

“什么?你是大姐的堂妹!”秦垣脑海里冒出青酥她们三姐妹,还真没听说她们有堂妹的。

青潋滟知道秦垣看见自己的模样心软了,又接着用丝帕拭泪:“请一定帮帮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家里娘亲非要我嫁给一个老翁,我求了几位姐姐,无人肯替我出头想法子.......”

不容多想,秦垣在美人面前总是得表现,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出手相助。突然软香在怀,青潋滟倚在他身上:“公子,潋滟实在无以为报,知道您是侠义心肠,唯有........”

秦垣触碰到女子润泽的红唇,陷入她愁眉媚眼的双眸之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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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青潋滟在秦垣怀中醒来,盼着自己这最后一搏能得偿所愿!

“什么!”江华阳看着面前的两人,不敢置信!青蒲暗自懊恼不应该让青潋滟钻了空子,这下事情闹大了!谁会想到秦垣会在江家乱来,真是........

“大姐,我......”青酥昨儿想了一夜,总算是把青蒲的话听进去一些,今儿本来是想和秦垣一起回府,撞见青潋滟娇羞的立在秦垣身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感觉有些站不稳,扶住了身边的丫鬟:“你们.......”

“青酥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垣郎,我是情不自禁,才会......”青潋滟自然要抢占先机,罪责推脱到自己身上,难道不行吗!

秦垣哪里舍得让身旁的人儿受苦,义正言辞的表示,要将青潋滟带回府里。

“呸......你还想着姐妹共侍一夫,别妄想了!”青酥哪里肯让青潋滟进秦府,本来几个有心思的丫鬟就够让她难受了,居然青潋滟也想来和自己争!

青蒲后悔也来不及了,昨天就应该把青潋滟送走,眼下的情形也只能上前告诫秦垣几句,没想到他被迷了心,非得让青潋滟进府。

“你占了我姑娘的身子,指望轻轻松松得个人去,先得问问我肯不肯!”魏氏进屋之前就听到几人的谈话,到了这地步,只能顺水推舟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大家!最近只能隔日更了。

前几天只是智齿发炎,痛的难受,吃了几天药,不见好反倒还发起了烧,今天实在扛不住去挂了一针。牙医说只能消炎了再看拔不拔牙,我要疼晕过去了。连说话呼吸都难受,好不容易这两天才能写出一章,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