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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虽然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可这么理直气壮问的,还是头一个。女子**本就是最脆弱的时候,还不知节制,如此纵|欲,不伤身子才怪。

年轻人真是胡闹。

眼下这姑娘的情况,还算是好的。

大夫无奈,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又叮嘱了几句。唐枣听着,更是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重羽早就察觉到唐枣已经醒了,大夫走后,便伸手撩开绸幔。想去摸她,却发现只摸到一床被褥,只不过被褥中间微微隆起。

“裹得这么紧做什么?”重羽知道她身子不适,语气亦是柔和了一些,轻轻扯了扯,道,“松手,别闷坏了。”

唐枣才不听,这么丢脸的事情,她觉得都没法做人了。

自打跟着师父,丢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甚。

“不许闹了。”重羽用力,把被褥扯来,然后将里头的正羞着的小姑娘拎了出来,霸道的抱在怀里。

唐枣不满的嘟囔了几声,低着头靠在他的怀里。重羽捉住她的手,发觉有些冰冷,他摸了摸,见她只穿着薄衫,便是一阵心疼,扯过被褥将她裹好,声音低沉道:“大夫的话,你可听见了?”

还说!

唐枣缄默不语。

“昨夜明明疼,为何不告诉我?”重羽的嗓音低沉。饶是他色|欲熏心,可若是她告诉他疼了,也就不会折腾这么久。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通过她的举止和气息察觉,当时他心里乱——她太好,让他一心只想着那事儿,便没有闲暇仔细观察这些。

若是平素,他自然能察觉出来的。

师父的语气颇为自责,唐枣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只是小声道:“我……我怕你不开心。”

——她怕疼,可是更怕师父不开心。

这次师父喜怒无常,她摸不清他的心思,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一些,她当然不想惹怒他。他俩已经成亲,圆房自然是最正常不过的,她曾经也看过不少书,书里头写,女子第一次,本就是会疼的。

只是师父那物什,太过于……她才疼极了。

重羽心里头气,可更多的是心疼和内疚,若不是此刻她身子虚弱,真想好好训斥她一番。他双臂稍稍用力,低头蹭着她的脸,动作举止是少有的温柔,“以后不许忍着,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重羽咬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冷冷道,“若再这般,看我下次怎么折腾你。”

唐枣不禁羞赧,娇气不悦道:“不许说这个。”师父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可是一直都没改,若以后再这样,她可真是要生气了。

“做都做了,还说不得?”重羽听她的声音极有活力,不禁弯唇,饶有兴致道。

唐枣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论脸皮厚,她可是比不过师父的。

“怎么不说话了?”重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水嫩嫩的脸颊,手感极好。

唐枣嘟了嘟嘴,气鼓鼓觑了他一眼,道:“不想说。”

当真是长胆子了,如今都敢这么同他说话了。重羽暗道,可是心里却是一点儿都不生气,经过昨夜,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方才又听她为自己忍痛,正是心疼的时候,这般娇娇气气的说话,他倒也喜欢。

有时候,太过于乖巧懂事,未必是一件好事。

重羽拥着她,手掌抚着她的背脊,声音温和道:“小枣,我看不见,有些事情,的确是有心无力。”

这是师父第一次这么唤她,唐枣不由得心头一漾。

可突然听师父这般的语气,唐枣心疼极了,忙抬头道:“没关心的,看不见,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话至尾处,唐枣的声音低了一些。她亲了亲师父的下巴,安抚着他。

这般脆弱伤感的师父,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当真不嫌弃?”重羽似是不信,再一次问道。

唐枣弯了弯唇,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乖巧诚实道:“我喜欢的。”不管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喜欢的。

重羽心情正好,这才将正事儿说了出来,一本正经道:“那让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这下轮到唐枣疑惑了,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问道:“上药?什么药?”膝盖处海棠已经替她上过药了,她不记得身上还有别的伤口。

重羽弯唇,缓缓道:“大夫说,你是初次,昨夜我有些不知节制,想来定是弄伤了你,让我替你上药,嗯?”说着,便将袖中的小瓷瓶拿了出来。

唐枣足足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师父口中的上药是什么意思。她看着师父手里的小瓷瓶,一时脸颊滚烫,一把推开师父,将身子埋进了被褥,语气闷闷道:“我不要。”

太羞人了。

可是……师父是怎么和大夫说的?

她不该这么快原谅师父的,敢情刚才是在装可怜。

太过分了!

虽然唐枣一口拒绝,可是耐不住师父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唐枣便羞得一脸的通红。亏得师父看不见,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偏偏就是因为看不见,师父的手便找不准地方,明明很快就能上好药,却弄了半天。

唐枣都羞得不敢看他了。

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事后师父却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脸,一本正经道:“头一次有些手生,多上几次就好了。”

多上几次?!

唐枣忍不住咬他——她才不想有下一次,这已经够丢人了。

·

自打同房以来,师父对她的态度便好了许多。原来她需要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惹恼了他,如今就是闹闹脾气使使小性子,师父也不会生气。

师父亦是每日都睡在她的蒹葭阁,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初尝情|事,每每拥着她的时候,便是心猿意马。可是眼下她的身子不宜行房|事,师父还特意问了,大夫说是至少需要三五天的修养。

唐枣只要一想到师父特意问这事儿,心里亦是又羞又气。

不过大抵是有些习惯了,也不像头一回这么羞赧了。

晚上的时候,唐枣睡着正香,便察觉到小腹上有什么东西抵着,便一下子醒了过来。她睁开双眸,借着淡淡的月色看着身侧的师父,师父身子滚烫气息急促,唐枣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才两天,她的身子还没好呢。唐枣为难了。

“吵醒你了?”重羽朝着唐枣的身上蹭了蹭,想着明明不能碰却偏偏要抱着睡,纯粹是自己找罪受。每次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情|欲就被勾起,一想到那日的**酣畅淋漓,便心神荡漾了起来。

当真是折磨人。

……可是他偏偏甘愿被折磨。

想来是着了这小姑娘的道了,竟被迷得神魂颠倒。重羽无奈。

“我去洗个澡,你先睡。”重羽觉得自己的脾气的确是好了许多,若是以前,自然是只管自己舒坦,哪里会顾忌她的感受,可眼下,他可是半点都不忍心她受罪。

唐枣自然是知道的,昨夜师父也是如此,不知泡了多久,回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冰冷。她到底不舍得师父这般,心也软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其实,还有别的法子的……

重羽本就是强弩之末,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撩拨,拥着她亲了一会儿,揉着她的那处,愈发是蓄势待发,急于纾解。

“不许闹了。”重羽喘着粗气,从唐枣的身上起来,匆匆跑去净室沐浴。

唐枣被亲的双颊绯红,眸色潋滟,看着师父匆忙狼狈的背影,一时心里欢喜,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这么霸道强势的男人,如今也学会心疼人了。

这般想着,便是忍不住一阵傻笑。

·

唐枣以为,以师父的性子,大夫说了三五日,定是到了第三日便忍不住了,可是这次她却是估算错了。

不仅是第三日,第四日的时候,师父也不过是亲亲她的脸,或者是摸摸她解解馋,之后便去洗冷水澡。唐枣翻阅过书籍,知道这样子对身体不好,她心疼师父,自然舍不得他这般。

她是看过艳本的,知道这其实有别的法子纾解。可是她毕竟是姑娘家,难免有些羞涩,这些话,却是说不出口的。

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她都没给师父做菜,今日却是好好下了一次厨。

正值午膳时间,唐枣与海棠一同带着饭菜去了夷澜居,见扶宴师父也在,便招呼他一同用膳。哪知她那师父却是眉头一拧,冷着脸硬生生的将扶宴师叔赶走了。

那副模样,显得极为嫌弃扶宴师叔。

扶宴师叔一走,屋子里便只余他们二人,重羽长臂一揽,将她抱在怀里,脑袋更是埋在她的颈间。嗅了一会儿,便轻轻咬住她颈脖间的嫩肉,津津有味的吮|吸起来。

唐枣忙推他,连连道:“吃饭。”大半天的,他不害臊,她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不给吃,闻闻也不行吗?”说着,欲|求|不|满的人便朝着她的颈间狠狠咬了一口。

“疼……”唐枣委屈,瞬间泪眼蒙蒙。

重羽松了口,这才让她乖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掌沿着腰际往上,揉着那处,道:“娇气。”

唐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知道他看不到,便伸手掐了掐他的手臂,表示自己的不满。重羽轻笑出声,捉住她的小手往那处带。唐枣后知后觉,急欲收回手,可是却被他按得死死的,动惮不得。

明明前几天还冷冰冰的男人,怎么这么快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若你再这般,我……我以后就再也不给你做吃的了。”唐枣羞恼,却想不出别的法子威胁。

重羽一点都不知收敛,只咬了咬她的耳垂,道:“那我饿了吃什么?嗯?枣子吗?”

唐枣气得腮帮子鼓鼓,不去理他。

欺负了一会儿,重羽也不闹了,只是叹息了一声,道:“眼下还不饿,陪我看会儿书,好不好?”

唐枣自然是答应的,可是……她看着师父的眼睛,那话却是问不出口。

重羽拿过搁在一旁的书册,伸手摸着唐枣的脑袋,柔声问道:“识字吗?”

“嗯。”唐枣忙点头。

说话,唐枣便见师父露出了笑容。大抵是师父不大喜欢笑,不过这几日却时常面带微笑,连海棠都说庄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原是犹如寒冬腊月,眼下却是如沐春风,本就是容貌出众,如此更是好看的像一幅画。

她该庆幸师父不爱笑,不然肯定有姑娘贴上去了。

而眼下,唐枣觉得师父的笑意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哪里奇怪。

“那读给我听。”重羽淡淡道。

“嗯。”唐枣接过师父手里的书册,打开一看,便是瞬即愣住了。原是白皙娇嫩的脸颊“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果然,一抬眼,便瞧见自家师父嘴角噙笑。

重羽面色如常,只是笑意融融,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脑袋,轻启薄唇道:“乖,快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好喜欢流氓的湿虎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