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从七天前就开始出现在这里。”阴九冥显然早就把一切打探清楚,现在说起来条理分明,平静自信“最初眼线发现有些陌生人出现在这周围,因为没有搞清楚他们针对的是谁,所以属下一直没有禀报,直到确定了他们的目标之后,才敢禀报宗主,请宗主赎罪。”

“阴二长老何罪之有啊?”我笑着说道,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也没有用杯,直接灌了一口香醇的女儿红,无论我住在哪里,这种东西都是必备的。“最近这么多事情,我哪里顾得过来,能有各位为我分忧,我实在是高兴的很。”这确实是实话。“那么,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查出来没有?”

“还没有。”阴九冥摇了摇头“请宗主赎罪,这些人明显都是老于此道的高手,对于侦听,追踪有很高的造诣,感觉也很敏锐,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草惊蛇,我们能够发现他们,也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布局已久,突然出现了生疏面孔专门留意罢了,这些人也非常狡猾,附近好像还有几家店铺的伙计掌柜已经被他们控制,或者已经被干掉,换成了易容得新人,失去了和我们的联系,因此,对于这些人虽然我们加强了监视,但是却不敢太过分,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不过……”

“什么事情?”我静静的听着,阴九冥是个老江湖中的老江湖,是魔门留下来的宝贝。

“宗主,这些人虽然是监视侦听的老手,不过,他们看起来倒不像是来监视宗主的。”阴九冥想了想说道:“属下曾经易容出去查探了两次,发现他们更在意的好像是这里的地形以及周围的环境,在下假扮宗主分身的时候也曾留意到他们好像对我的活动规律更感兴趣一些……”

“你是说……”我皱了一下眉头“有人要对我下手?”

阴九冥点了点头“据属下来看,确实是这样。”

“会是谁呢?”我皱着眉头说道:“我这个身份虽然也得罪了一些人,不过我一直都非常小心,就算得罪人也不会得罪得太厉害,应该没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才对。”

“宗主。”阴九冥想了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人。”

“你是说上次那件事情?”我恍然的点了点头“有可能,上次在幻楼大会的时候,那个胡风就出现的莫名其妙,没想到还有人对我这样恨之入骨,呵呵,连买凶杀人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宗主,您看这件事情会不会和赤心堡有关?”阴九冥沉声问道。

“不大可能。”我摇了摇头“赤心堡那个老家伙狡猾得很,就算是要做,也不会用这么直接到引人怀疑的手段。”

“那,会是谁呢?”阴九冥皱着眉头说道。

“先不管它。”我笑了笑“暗箭最可怕的地方在于防不胜防,露了形迹的反而不太可怕,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杀手在打我的主意,他们手段很高超,不过,很可惜,他们没有想到我这个韩天欲可不是孤身一人。”

“请宗主放心,他们不来还好,来的话,就要他们的好看。”阴九冥阴阴一笑,说道。

我住的地方是在后院,虽然有几间套房,不过却住不了多少人,就算是这样,这里也没有几个客人,零零散散的住了那么几个,让这个本来就冷冷清清的地方更加清静,我不太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住在这里正好,不过,这个偏僻的院落倒是给对我意图不轨的家伙很多下手的机会。

就在我和阴九冥换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天上的乌云密布,看来晚上会有一场大雨,这种鬼天气,不适合玩乐,不适合赏月,不适合观景,好像只适合杀人。

三个影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后院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出现的,甚至都看不清他们的实体,虚虚幻幻的好似鬼魅一般,天空中已经被黑云遮满,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这让他们的行动更加隐蔽诡异,无法看清。

那三个影子在原地驻留了一会儿,看到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其中一个比了个手势,三个人影四散分开,其中一个向西厢房飘去,那里住着除我之外的另一个客人,另外两个人则向我住的东厢房飘过来。

那两个影子来到我的窗外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从腰上解下来一个袋子,把袋子口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在地上,和另外一个人慢慢的,小心的退去,一直退到了院子中间,一个影子伸手到怀里摸出了一直小小的笛子,放到了嘴边吹奏起来,可奇怪的是,却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不过两个人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口袋,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说来也奇怪,在影子吹奏了一会儿之后,那只奇怪的袋子突然慢慢地蠕动起来,接着,一直色彩斑斓的小蛇从那只口袋里爬了出来,这支蛇实在是太小了,只有手指粗细,面条长短,在这么暗的天色下,根本看不清楚,不过那两个影子似乎非常紧张,动都不动的看着那条小蛇。

那条小蛇在口袋外面扭动了几下身子,似乎在舒展一下身体,然后,慢慢的向东厢房爬去,从门下面钻了进去。

两个影子紧张的看着那间东厢房,可是,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情况不对!”没有吹笛子的那个低声说道:“杀眼进去这么久了,怎么没有丝毫动静,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是啊。”另一个人把笛子从嘴边拿开“不管有什么情况,都多多少少的有些动静才对,这未免太静了。”

“而且……,十六号现在还没有回来,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这……不太对劲!”

“糟了,我们快走!”吹笛子的人浑身一震,惊惶的说道,一把拉住身边的那个影子,就向围墙跑去。

可惜,他们发现的晚了,两个人没有跑几步,就软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