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五千两黄金,乔揽月这番话一说出来,顿时引起了大厅里的一阵**。

四万五千两黄金是什么概念?按照官府的牌价来算,金银比价是一比十,也就是说,这四万五千两黄金正好是四十五万两银子。可是现在的行情是银多金少,在黑市里金银的比价已经炒到了一比十二,也就是说,这四万五千两黄金的价值足足有五十四万两白银,已经远远超过了四十五万两银子的价码!

“唔……”那老道将那一叠银票接了过来,仔细清点了一番,看着乔揽月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是四万五千两黄金的金票。乔姑娘果然是信人,和某些人比起来,呵呵……”说着,老道扫了一眼一边的吴瑞方,冷笑了一声,就算他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明白了他在说谁。綦江联上下顿时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不过,乔姑娘,我们天师宫是讲规矩的,该我们的,一分不能少,不该我们的,一分我们也不多要,这些黄金拿到黑市上去,能多换出快十万两银子,这些银子门不是我们天师宫的,我们不能要。”说着,老道从刚才庄绯给他的银票里拿出来九万两银子,递给了乔揽月。

“乔谷娘,这是九万两银票,拿着。”说完,也不敢乔揽月什么,直接就塞到了她的怀里。

“哼……”做完这一切之后,那老道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吴瑞方,“什么帮主,竟然还不如一名女子!”说完之后,他将那些银票地契放在怀里,向着乔揽月一拱手,转身走出了綦江联的大厅。

“各位,我也告辞了!”庄绯冷冷的站起身来,向着周围綦江联的人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吧。”

说完之后,庄绯一转身,也走出了大厅。

两人走后,大厅里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默,乔揽月的一双妙目冷冷的扫视了一番在座的诸人,每一个被她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今天綦江联的脸面完全都是这位女子挽回的,不然的话,綦江联的基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大小姐……”一名忠于乔瑞安的老人站了起来,向着乔揽月一拱手,想要说些什么。

“不必了,李叔……”乔揽月摇了摇头,对那人说道:“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爹留下来以防万一的,我也不愿意看到綦江联毁于一旦。今天如果不是觉得最近气氛紧张,偶然经过这里的时候听到你们的话,恐怕就有麻烦了。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乔揽月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向着周围的人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大厅。

她离开的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就像她来到这里时一样,就像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精灵一样。

良久之后,大厅里有人站了起来,向着大厅里的吴瑞方一拱手,“帮主,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离开了!”说话的是綦江联以前的老人,他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吴瑞方的反应,一转身就离开了大厅。

跟着,大厅里的人纷纷离去,那些老人一个个走的分外干脆,剩下那些吴瑞方提拔起来的走的有些底气不足。但是吴瑞方已经从他们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怀疑之色,他们在怀疑,怀疑自己这个帮主,怀疑自己做的决定。

吴瑞方知道自己麻烦大了!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大厅之后,他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觉得浑身发冷。以前,当他刚坐上这里的时候,他只觉得意气风发,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他很快就要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将乔瑞安的影子彻底从綦江联身上扫走。可是现在,他只感觉到一种寒冷,刺骨的寒冷。

“哼!”最后吴瑞方一咬牙,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走回了后宅。

马车中,庄绯软软的倒在我的怀里,在我的逗弄下娇喘连连,那个老道已经在之前向她告别,独自走了,然后我就悄悄地钻了进来。突然,她一把按住我那只作恶的手,对我问道:“你和那天师宫有联系?”

“怎么会?”我笑了笑,一只魔手仍然在她身上使着坏,“天师宫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我哪里能高攀的上?”

“那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庄绯皱着眉头问道:“一步一步就像是已经计算好的一样!”

“呵呵,我只是在天师宫里有内线罢了。”我笑眯眯的说道:“他们得到了消息,天师宫有这么一批东西要押解到京城,所以让你去联系罢了。正好我借着这个机会施展手段。那綦江联里不是也有我的人吗?不然的话,那船怎么会突然失火?而且火势那么大一下子都烧了个精光?”

庄绯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她也猜测不出我说的是真是假,她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既然是棋子就不用去猜测下棋的人究竟想要怎么走,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就可以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岩魂山庄在这一次不也是大捞了一笔吗?”我笑了笑,接着说道:“那船里损失的东西有多少你心里有数,而且还借着偷偷将东西贩卖给綦江联捞了一笔。在天师宫也留了一个好印象,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绯儿,放心吧,好日子在后面呢!”

我怪笑着将庄绯放倒在车上,翻身压了上去。

这一天过后,整个綦江联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平静了,上上下下都乱了套,乔揽月做的事情用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綦江联,到了傍晚,几乎每一个綦江联的弟子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乔大小姐有之前老帮主留给她的一大笔宝藏!”这个消息出现在街头巷尾,每一个綦江联帮众聚集的地方。

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些弟子们也会带着一丝钦佩的语气把乔揽月如何在綦江联生死存亡之际力挽狂澜,救了整个綦江联。当然也少不了用另外一种不可琢磨的语气说一说那位綦江联新帮主当时的表现。

在乔揽月的威信借着这个机会一个劲的向上涨的同时,吴瑞方的威信则快速的下跌。

“啪!”在吴瑞方的书房里,响起了一声脆响。

“爹!”吴暨宽捂着自己被吴瑞方抽的已经肿起来的脸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别叫我爹!我哪能有你这样废物的儿子!”吴瑞方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狼一样在自己的书房里走来走去,眼中凶光四射,他说什么也没想到,乔揽月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这简直是当众抽了他的脸,让他在整个綦江联上下抬不起头来。

“我问你!”吴瑞方猛的停住脚步,恶狠狠地对着吴暨宽问道:“我让你去把乔揽月那个丫头勾搭到手!还给你创造了那么多机会,这多几个月过去了,你有什么进展?”

“我,我,我没什么,没什么进展……”吴暨宽捂着脸,低声下气的回答道。

“没什么进展,没什么进展!我看你一辈子都不能有什么进展了!”吴瑞方恶狠狠地说道:“你就是一个废物!十足的废物!连一个小妞你都搞不定,你还能干什么!”

“可是,这个,表妹她不理我啊!”吴暨宽委屈的说道:“她不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理你就没办法了?”吴瑞方气的抬起一脚就向吴暨宽踢了过去,“你看你是读书读傻了,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处?她不理你,你不会死缠乱打吗?啊!”

“哎呦!”吴暨宽勉强躲过了吴瑞方的这一脚,但是还是被脚风擦了一下,吴瑞方的武功高强,就算没有踢个正着,这一下也让吴暨宽疼痛不已。

“滚,滚出去!”吴瑞方恶狠狠地对着自己的儿子大吼道,一看到他现在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他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吴暨宽也不敢和吴瑞方顶嘴,捂着脸和腿上刚才被擦到的地方,一转身,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呼呼呼……”吴瑞方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孝之子,不孝之子!废物!十足废物!”他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骂道,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财宝,美色,美色,财宝……”

俗话说,酒色迷人眼,钱帛动人心,原本这乔揽月只是迷人眼的美色罢了,现在,她有了那乔瑞安给她留下来的财富,已经有了动人心的资本。

“美人,钱财!”

吴瑞方的眼中慢慢浮现出乔揽月那迷人的脸庞,还有那四万多两黄金的银票,一个**邪的笑容慢慢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慢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了一边的墙壁,在一面墙上轻轻一按。

“哗!”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一身黑衣整整齐齐的放在暗格里,在黑衣旁边还有一块雕刻精美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