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漫不经心地扫量着何琼,熟女的韵味这两个字被她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到她,叶初九禁不住就想到了那集市上水果摊里正在便宜处理的桃子,虽然已经有些瑕疵,但是却比新鲜的桃子多了几分甜味,更易入口,最重要的是,廉价。

很显然,眼前这个胸前挂着两个木瓜的桃子,肯定不会是廉价处理的那种烂桃。不仅不是廉价处理的,而且还是得让人花高价竟买的。

叶初九定了定神,目不斜视地盯着何琼那若隐若现的胸部问道:“何小姐,不知道你是想怎么个玩法?”

何琼莞尔一笑:“呵呵,已经好久没有人称呼我为‘小姐’了,就冲你这声小姐,我把选择权交给你。我这个不成气的弟弟刚刚输掉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听说他好像还有什么不光彩的视频落在你的手中。我们何家人靠的‘赌’这个字起的家,既然他输了,那我就要加倍帮他讨还回来。怎么赌,随你便。如果我赢了,那百分之十的股分和视频你还给他。如果我输了,这个赌场从今往后姓叶。”

“嚯……”

“何大小姐就是何大小姐,要么不赌,要赌就是豪赌啊!”

“我的天呐,用百分之九十去赢百分之十,何大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懂什么,何大小姐要赢回来的不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而是何家人的脸面。何家人不是不能输,但是不能这么输,明白不?”

“好像你多明白似的!”

何琼缓缓抬起了右手,喧哗的人群登时就安静了下来。

何琼面带微笑地看着叶初九,声音轻柔地说道:“叶先生,我想这个赌注,应该可以让你跟我赌一把了吧?”

叶初九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何小姐,我这人虽然喜欢占点小便宜,但是我不喜欢占女人的小便宜。你下这个注,分明就是让我还没赌就已经输了。”

何琼缓声说道:“叶先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这赌桌上的规矩我也懂,本来是必胜跟你赌,这中途换人,赌注自然要加大。再加上我是主你是客,我自然要对你这个客人表示一下尊敬。最重要的是,如果你能赢我一局,哪怕我押的也是百分之十,你也会接着将剩下的百分之八十赢走。索性,咱们还不如来个痛快的,一局定输赢。叶先生,你看怎么样?”

叶初九的眉头不觉一皱,不急不慢地说道:“你这个见解倒是很独特。”

突然之间,叶初九发现,坐在对面这个面带微笑的女人身上所迸发出来的气息,丝毫不比盛怒之下的仇雪小,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仇雪的气质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何琼的气息是在赌桌上铸造出来的,坐在赌桌前的何琼就像那站在战场上的仇雪一样,令人不寒而粟。

叶初九的汗毛,早已经随着何琼那甜甜的笑意竖了起来。

“怎么,叶先生害怕了吗?”何琼声音满含挑衅地问道。

“实话实说,确实害怕。不过这玩意怕也得上啊!我总不能因为怕老虎吃人,就不敢走山路了吧?既然何小姐坚持,那我也不说什么了。那咱们还是跟刚刚一样,我摇盅你猜单双,怎么样?”叶初九脸上的苦笑,随着话题的深长而变成了冷笑。

何琼脸上的笑容亦是随着叶初九的话变得异常诡异:“好啊,请吧!”

叶初九慢悠悠地提起盅盖,将其扣到了骰盅上,盅盖扣下的同时,左手也伸了出来:“何小姐,请下注吧!”

何琼一双柳眉陡然皱到了一起,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叶初九问道:“叶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师父是谁?”

叶初九不紧不慢地说道:“勉强算是无师自通吧。”

何琼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起来,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叶初九那压住骰盅的右手,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她的内衣就变得潮湿起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何琼脸上的表情一起变凝固了,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喘、眼睛不敢眨地等待着何琼说话。

“我输了。”在三十秒钟之后,何琼有气无力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下注怎么就认输了?”

人群一片哗然,大家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纷纷看向了何琼,希望能从她的嘴里边得到答案。

何必胜急地凑到何琼身前:“姐……”

“你闭嘴!”何琼面无表情地瞪了何必胜一眼。

何必胜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一脸不甘心地瞪着叶初九。

何琼缓缓起身,面带歉意地说道:“叶先生,对不起,必胜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不懂规矩,还望你见谅。”

叶初九咧着大嘴笑道:“呵呵,别说是他了,我也不明白。何小姐,您这还没下注呢,怎么就认输了?”

何琼轻笑着说道:“叶先生,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呢?您觉着,如果现在拿盅的是我,用五龙戏珠的法子扣着盅罩,你有办法赢吗?”

“呃……”叶初九一脸茫然地苦笑一声,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五龙戏珠,他只知道,这是杨孽在赌骰子的时候常用的一种手段,将骰子贴着盅沿而放,将五指死扣在盅盖上,记住骰子原有的点数后,利用手指可以随意控制骰子变换成其它五个点数。就是因为这一招,叶初九足足帮杨孽洗了十年的裤衩!

“叶先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稍等一会,我马上叫律师来草拟股权转让合同如何?”

何琼的话,再次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哗然。

大家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看向了何琼,叶初九也不例外,干巴巴地看着何琼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何必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着急地叫道:“姐,咱们不能就这么把赌场给他!”

何琼面无表情地看着何必胜,神情凝重地说道:“必胜,父亲说过,咱们何家人,只有赌不起的时候,没有输不起的时候。既然已经赌了,就得愿赌服输。马上把刘律师叫来!”

“何小姐,不必了,我这就是开个玩笑。”叶初九连忙伸手打断了何琼的话。开玩笑,在澳门,一个赌场的价值可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更何况还是赌王旗下的赌场,要是自己真这么堂而皇之的接受了这里,恐怕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先生,愿赌服输,是我们何家的家训。叶先生可以瞧不起我们,但是请不要瞧不起我们何家!必胜,叫刘律师来!”

毫无疑问,叶初九的话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可以让所有人都能下台的台阶。

谁都没有想到,何琼竟然拒绝了这个下台的机会,她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叶初九禁不住朝着何琼竖起了大拇指:“何小姐,在下服了。你是我见过输得最霸气的女人!什么也不说了,今天算是我放肆了,改日定当到赌王面前亲自赔礼道歉。咱们走!”

说罢,叶初九便是在一干人等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大步走出了赌场。

叶初九的反应似是早就在何琼的意料之中一样,她满意地从手包里拿出了电话:“喂,爸,人我已经见过了,有胆识,知进退,确实是个人材。赌术也不错,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我想我们能再多上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