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墨有些发呆的样子,秦淡妆俏脸也不禁发红,略微有些窘迫的说道:“怎么了?你个呆子。”

“没,没怎么!”陈墨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起了几乎每一次他遇到问题秦淡妆都能够横空出世给他解决,内心中也不禁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又是一阵沉默,暧昧和无措同时滋生。

许久,陈墨似乎反应过来一般说道:“对了,刚刚你说你要走?还有告别,是什么事情啊?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秦淡妆的脸色蓦然一变,对着陈墨说道:“这些事情和你难以讲明白,总之我肯定是要离开j城了……”

“去哪里?”

“不知道……或者是西南边陲小镇,或者是繁华的京都,或者是极寒的北地,或者是四季如春的南城,总之,没有一丝目标。”

听秦淡妆这样说,陈墨顿时感觉到事情似乎相对来说比较严重,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对秦淡妆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一般的事情到了秦淡妆手里都能过有思路解决,而这一次,显然,他能感觉到,秦淡妆心里有一种无措的感觉,非常无助,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就和看到了一团麻线,却压根找不到那一根线头。

但是,无论是从哪一方面考虑,陈墨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说说看。”

听见陈墨柔声的询问,秦淡妆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压抑,一下子哭了出来。

陈墨最是见不惯女孩子的眼泪了,看到秦淡妆的模样,心中一阵的不忍,当即轻轻的前跨一步,将秦淡妆揽入自己的怀中,秦淡妆伏在他的肩膀上,一抽一搐,哭的非常的彻底。

陈墨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哭出来,再讲出来,一切都会好的……”

许久,秦淡妆仰起头来,梨花带雨的面庞盯着陈墨说道:“陈墨,你知道我的疼苦吗?”

陈墨呵呵一笑说道:“这个有啥啊?像你这样的身世,基本上都是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一下生就是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应该没有烦心事吧!”

秦淡妆哂然一笑说道:“按照你这个理论来说的话。皇宫里的岂不是都是歌舞升平了啊?”

陈墨没有想到秦淡妆一下子说道这个上面,呵呵一笑说道:“这个也不尽然!”

“就是啊!你看皇宫里面,帷幕之间,多少勾心斗角,多少骨肉相残,多少手足决裂,多少血流成河。实际上都是一个**在作祟,如果有来生,我宁愿生在寻常百姓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听到秦淡妆这样说,陈墨顿时明白肯定是家庭内部的事情,想到老爷子对于秦淡妆很是疼爱,和秦母交流接触的时候觉得秦母也是很知性的人,唯一一次去秦淡妆那里,和秦父一次见面感觉不是很愉快。

在陈墨的感觉中,秦父是一个性格刚硬,不易变通的人,想到这,他半是尝试的说道:“怎么了?和伯父吵架了?”

秦淡妆原本停止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对着陈墨缓缓地说道:“他们要卖女儿,还什么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家族的繁荣,难道他们就不考虑我的幸福吗?钱在贵也买不到开心,你说他们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不懂吗?”

陈墨听后有些僵硬的说道:“可能,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可能他们也是想让你生活的更好一些吧?”毕竟这个涉及到别人的家庭,陈墨做为外人也不大好插嘴。

秦淡妆有些苦涩的一笑说道:“我真的搞不明白,权利财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人生在世,堪不透一个**二字呢?在这个**面前,难不成闺女都不是自己的闺女了吗?难不成闺女也可以形成工具吗?”

她越说声音越是急促,随着她急促的的声音,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示出内心颇为激动,陈墨轻轻的抚着她的胳膊,试图平复着她内心的情绪。只不过却是徒劳无功,这是陈墨第一次见到秦淡妆如此的失态,一直以来,在他眼中秦淡妆就是一个粗中有细,非常有招的女孩,只不过遇到了家庭的事情,也是这样的无措。

陈墨轻声说道:“不行你找找阿姨,阿姨帮你说说话。”

此时秦淡妆已经停止了哭泣,她轻轻的摇摇头说道:“没用的,我妈妈被我爸爸说服,她会帮助我爸爸来劝我同意这件事情。我也是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我告诉她我要出去支教,然后我想在规划好自己的远行路线。”

陈墨听后心中一黯,毕竟父母都同意的情况下,他也觉得自己掺和进去并不是很好,瞬间又似乎想到一点,大声说道:“找你爷爷,你爷爷那么疼你,肯定没有问题啊!”

“他授意的我爸爸!我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任由他们根据自己的意愿,设计,然后或者我成为馅料肉泥,或者我成为炖的肉块,或者我成为炒得肉片!”

听的陈墨心中也是一阵黯然,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秦淡妆找到他肯定就是想让他帮忙,于是他强行压抑下自己心中的不安,说道:“不管如何,我全力支持你……”

秦淡妆听后说道:“我走后,估计我妈妈肯定会找到你询问,然后你就说我出去玩了。地点呢,你就说是去海南岛,这样可以打一打花枪。”

“这个倒没有问题,你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能给你拖就给你拖几天。

秦淡妆点了点头,目光重重的望了一下陈墨,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有不知道从何说起。陈墨似乎也看出了秦淡妆的异样,呵呵一笑说道:“怎么了?这就准备赶我走啊?”

“抱抱我,亲亲我……”秦淡妆没有征兆的忽然说道。

陈墨一怔,但是秦淡妆已然扑倒了他的怀中,樱唇主动地奉送,陈墨猝不及防之下,口鼻都被遮住了。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这是扎眼之间,这是一种别样的纠结,难以让人言明。分开之后,秦淡妆拉开房门,一把将陈墨推了出去说道:“有缘再见!”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自己反倚在门上,似乎都能够感受到心如撞鹿一般颤动。脸也如同发了高烧一般,涌起了一抹抹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