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至第二天上午,冰狼也没有回来。谢子言忍着全身的酸痛,挣扎着从**滚落下来,扶着墙壁艰难地移动到窗前,窗外山石林立,没有一丝动静。

紫嫣现在怎么样了?他心里不停地问着自己。不知道师傅这一去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消息,是好还是坏呢。

昏迷前的那一幕不断浮现在自己面前,身为恶魔的慧心,她的虚翼被消融后,她将身体化为一个保护罩将谢子言和紫嫣牢牢罩住,而保护罩很快就破裂开,无法维持的情况下,谢子言挺身而出,化身为朱雀。

试图对抗人类武器的威力,当时的他只是觉得眼前强光闪烁。醒来时已经在巫门中,冰狼的住所里。

身体几乎碎裂掉,谢子言不清楚紫嫣和慧心到底怎么样了。

他很想尽快恢复过来,他要去问问长老会,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么多人的性命,就为了抓到慧心吗?

而慧心和长老会又有什么事?

流水给他说的远走他乡,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傅冰狼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这些问题再次缠绕着他,这时门轻轻地响着,有人敲门。

谢子言想走过去开门,可门锁处闪过一道蓝光,门开了。

“子言。”声音传入谢子言耳中,非常动听悦耳,是月长老的声音。当初叫自己去乌有市的那个女人。

谢子言心中一紧,看着那张美丽如花的脸,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相反他感到一阵阵的凉意从心里冒出。

“你有什么事吗?”谢子言冰冷的声音,并没有打断月长老的笑容。

“哦,我是替冰狼来找你的。”月长老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我师傅?”谢子言有点疑惑,不过他马上想到冰狼可能遭遇到了什么,要不冰狼的住所别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得了。

他马上问月长老:“我师傅他怎么了?”他努力做出一种戒备的姿态,可身上的伤却让他连最基本的防御姿态都做不出来,体内的妖力好像消失了一般。

“怎么?你还想对我无礼吗?”月长老悠闲地用手中的团扇,对准谢子言轻轻一扇。

香风扑鼻,谢子言的意识中只有好香两个字,就倒了下去。

“哈哈,就凭你一个重伤下的夜羽罗,居然想和我们抗衡,真是可笑!”月长老,从进来到谢子言倒地,她的脸上都挂着笑意。可眼中的寒意,却在谢子言倒下后,更深了几分。

“啪啪啪”鼓掌声从屋外传了进来,天长老眯着眼睛走了进来,站在谢子言面前站定了一会后,才轻轻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的月长老又多了一只宠物了。”

“嘻嘻,哈哈。”两人的笑声游荡在夜空中,飘出好远。

巫门中有着自己的潜规则,为了让身处黑暗中的守望者,得到身心的放松,巫门默许守望者可以任意处理掉为非作歹的妖。

你可以杀死他们,也可以吃掉他们,随你怎么处理都行。当然你要是有实力,你完全可以把妖当成宠物来养,这也是允许的。

月长老更是其中的翘首,现在这么一个绝好的宠物就在面前,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巫门中许多守望者,明里暗里都在自己的城市中,抓了不少妖来做这种事,只是单纯的谢子言并不知道而已。

巫门后山中的山洞里,永远是黑夜,山洞内被人工凿出许多石窟,在数百年前,这里是为了感化妖类所建。

而到了现在,妖类被守望者们抓到关押在这里,并不是感化,而是被玩乐,被做实验,甚至被守望者们当做解除压力的地方。

他们给妖类喂一种特殊的药,让他们迷失本性,不会使用妖术,只会依靠本能去战斗,以月长老为首的守望者们,给这种游戏取了个名字叫“奕兽”

而山洞被好事者称为“奕兽窟”,那是妖类的坟场,也是月长老最喜欢去的地方,这种紧张刺激的对弈。虽然有些人认为过于血腥,可是巫门默许的态度和长老会暗中的支持,因此在近代一直存在着。

有些守望者甚至为了,这种娱乐忘却了本身的责任,与妖类勾结起来,以此牟利。

谢子言被送到月长老的地下室里,哪里有着从世界各地买来的高科技医疗器械。天长老跟在月长老身后,他不解地问道:“你要给他治伤?”

月长老没有回答,而是从手术台上的托盘里取出一件东西,递到天长老面前,微微笑着:“有了这个,从此他就只有死在奕兽场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手中的这件东西,好像一颗牙齿,天长老并没有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他疑惑着将这东西放回到托盘里,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月长老。

“这东西可是我新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要把它植入颈部,它就会根据我的意愿发出的脉冲电波,影响谢子言的脑部思维。到那个时候,我想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这话的时候,月长老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

“天啊!”天长老摸摸后颈,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功效!”

三天后,谢子言被送到山洞中,关进第八十六号牢房,如果他知道这号码代表的意义,恐怕死也不会进这个门。

在奕兽场上,许多妖类,浴血搏斗只为给人们去了,往往在战败后被无情地屠杀,或者被制成某种延年益寿的药物。

而身体较差的妖类,则可能面临另一种命运……对月长老来说,宠物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她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癖好。

谢子言的体格和他的战斗力,在这里本来应该是战斗型妖类,可是,在月长老的特别关照之下,奕兽场的管理人通过植入他体内的东西,直接控制了他的思想。没过几天,谢子言完全变了样。

他忘了自己是谁,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人。一个人彻底沦为一条癞皮狗!谢子言被剃光头发,戴上嚼环,脖子上系着铁链,和许多白痴一样的妖缩在地八十六号牢房里,每天只为等着月长老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