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哥哥说得对。”星长老拍了拍月长老的手,笑嘻嘻地说道:“月儿姐,是你去安排呢还是我去呀?”

“我去吧。你去盯着人长老那条老狗,免得给我们tian麻烦。”说完月长老离开,径直奔向奕兽场。

贵宾室里,月长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谢子言静静地站在她身前。

“长老会决定给你自由。”月长老轻描淡写地说道。

谢子言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一些分离的记忆而已。他不在乎什么离开不离开,但月长老却说出另一句话。

“长老会会给你指派一名同伴,和你一起闯兽窟。好了,就这样,你好好准备一下。”月长老把话说完,起身离开了。

她需要去安排兽窟中的妖。在星长老提出让谢子言闯兽窟时,她就想到了,谢子言不可能闯得出去。

这是奕兽窟,最精彩的节目。奕兽场被铁架和石块隔成许多没屋顶的房间并施以防御巫术,中间有门相同。

有些房间是空的,另一些房间里则关着各种各样的妖魔。

从外侧进入,只要能闯到中心,就算胜利。

观众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搏杀者在迷宫里探索、搏斗。为了避免搏杀者过早死亡,妖兽都是被钢链拴住,但是,要通过房间,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每年都有几个夜羽罗或者妖类。自认为能力够强,尝试这个挑战,可是成功者非常少。

即便是成功了,也从来没有听说有妖从巫门走出去过。

这次星长老和月长老再次打赌,谢子言无法通过兽窟。她下的赌注非常高,月长老装成立刻心动的摸样。再次欺骗了守望者们的心,大家纷纷跟着下注,连铁网那么强大的妖,都能战胜的人,怎么可能不能通过兽窟呢?

而且这一次为了更加血腥和刺激,天长老对外宣布,会有数名妖类和夜羽罗同时闯兽窟,最后只有一个人能获得自由。

这主意是月长老想出来,这女人用心非常毒辣,但不的不说,她真是了解人性!在这种情况下,人比妖魔更加可怕……妖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向你攻击,绝不会假装跟你结盟,再从背后狠狠给你一下。

喜欢刺激,追求在战斗中永生的守望者们沸腾了。大家都很喜欢这个主意,于是立刻大家都奉献出自己认为厉害的妖。

整个奕兽窟乃至巫门上下都在暗中念叨此事,大家认为这简直就是长老会的恩赐,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谢子言这位忠于信仰的守望者来说,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行为。

可是灵魂已经沾染上污秽的人们,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是禽兽才会干出来的事。

在月长老的安排下,一共有七名夜羽罗或妖参加,心也在其中,但并不是月长老口中说的帮助谢子言,而是作为搏杀者。这是星长老的主意,人长老现在已经被各种杂事缠得根本分不出心思来奕兽窟。

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两人杀死。

谢子言在得知心并不是和他并肩作战时,立刻去找心。两个人坐在训练场的角落,从下午商量到傍晚,也没什么好想法。

谢子言知道,心并不像他一样善于对付妖类,在狭小的房间里,敏捷与速度无法发挥,必须要靠力量取胜。

现在月长老他们却把心和自己分开,对于心来说几乎就等于死亡。

心当然也明白自己面临的命运。她尽量做到不动声色,可还是流露出恐惧,胸膛在束甲下微微颤抖。

头一次,谢子言发现心不仅是个出色的搏杀者,还是个女人。

当心靠上谢子言的肩膀时,他决定要在这场生死对决中保护她。

直至此刻,谢子言才记忆器自己是个守望者。保护人类不受到伤害,就是他的责任,不管身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即使是入魔者。

而且,靠着心的帮助,他才能迅速恢复记忆。不管是出于守望者的责任,还是出于良心他都应该这么做。

这次闯兽窟被宣传成年度最盛大的节目。许多守望者甚至赶了好几天路,从其他城市跑来观看。奕兽场中央搭起一个巨大的原型迷宫,隔成四十多个房间,十五只千挑万选的妖兽分散在迷宫各处。

正中心有个圆形房间,竖着一根旗杆。只要谢子言取下旗子,就算获胜。对其他闯兽窟的人也同样。

“子言,这位是陆涛,要不是陆涛,我还不知道你被人动过什么手脚呢。”趁着大家都在为这次闯兽窟做着准备的同时,阿南从研究所中把陆涛带来过来。

谢子言的手握住陆涛的手时,脑中再次出现一些画面,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虐待。

眼中带着的诧异让谢子言处于呆滞中,半响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想过巫门中会有这种事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讶地问道,在他的想象中如果真的遭受这种**,那么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很惊讶是吧,是不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陆涛看着惊呆了的谢子言,面带着淡漠说着。

“是的,我很惊讶。巫门里面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事情发生,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谢子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道。

“从你接触我手掌的那一分钟开始,你不都明白了吗?”陆涛看着谢子言的眼睛回答着。

的确如此,谢子言心里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并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要这样做。

“这就是巫门的真实面目,他们早已丢弃了道德人伦,他们甚至不是人,是一群会思考的野兽。”阿南的声音里充满愤恨。

“不,他们连野兽都不如。”陆涛补充着。

谢子言没有说话,心只是静静地听着三人的对话,脸上满是沉静,看不出她想什么。沉默弥漫开来,在阿南的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请放心,我会带着你们离开。相信我,朋友!”谢子言用承诺打破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