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是犯了什么事?”张宽有些二的问着。

“快给三哥打电话!”突然,他自己又反应了过来,拿起电话开始拔号,一着急,几次拔打手机都拔错了,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了李三,把这里的情况乱七八糟的讲了一遍。

莫楠被押上了武装运兵车,一路晃着开出了老远。当车速提高到一定速度时,莫楠知道,他已经出了苏市的市区了。

等到被带下车,扔进了一个小黑屋时,莫楠才感叹道,世事无常,好人做不得呀。就算是军方怎么了?还不是不讲理?这是恩将仇报啊。不知道等会来的会是什么人,是否要结束自己平静的人生。

香格里拉大酒店,十八楼的总统套房内,柳公子正跪在那里。他的脸上青肿多处,嘴角流着血,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但相对而言,他还算好的。趴在他身边的正是那如意把的掌门人,身边有十颗牙齿,耳朵被剪掉了一只,身下的血已经流成了河,怕是已经去了。

“苏兄,我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那个妖精,我请来的道士是个半吊子,没管住妖精,让她逃了。本来我以为没玩儿过妖精,见到新鲜的准备留给大哥尝个鲜。不曾想,就出了这事。”柳公子委屈着,边说边哭,表示着自己忠心。

坐在真皮三人大沙发正中的,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子,长相一般,皮肤白净,耳下的碎发向前微卷,怎么看也不像什么特殊的人。但当他的眼睛阴狠的看向柳公子时,内里的一股杀气让人全身发抖。

站起身来,这男子整了整一身宝石蓝的西装,嘴角向下一弯道:“我怎么就信了你这么个败类?你说你还能办什么事儿?去接一个货都接不好。妖精是吧?你就期待着最好是被妖精拿走了吧。如果是被军方找回了,那客人追问起来,你就准备站出去吧。”。

“不要,苏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得帮我啊。我肯定是那妖精,我这就叫人去找。求你了,给我个机会。那道士还在我家,他有办法暂时治住那妖精的。”柳公子跪在地上向前爬着就要抱苏兄的大腿。

姓苏的男子向后退开一步,摇了摇头,拿出了一条高级的丝巾扔在了地上,“擦擦嘴角的血,去吧。两天时间。”。

“是,是,我肯定能办好。苏兄,你相信我。”柳公子趴在地上拿着那条丝巾一个劲儿的磕头,看起来很像标准的狗奴才。

四面都是金属墙壁,别说声音就连信号都传不出去。没有窗户,没有地板管道,只有一扇死死的大铁门。莫楠被扔在这小黑屋里,摸着冰冷的地面,已经猜到这里不是警察局了。警察局可没有这么高的待遇。

拿出烟和火来,莫楠点了一根儿,不是警察局就是好,进来时都不用搜身。因为这里隔绝信号,根本不用担心被跟踪,也不用担心有人**报。想自杀?那就死吧,在这种环境里的人,谁还担心你的死活?

抽了两口后,莫楠突然一偏头向一面墙走去。看起来跟四周的合金一样,但莫楠凭自己特殊的感觉就是觉得这面墙有些不同的地方。说不出来。他伸手摸着墙壁,皱起了眉头。右手上的妖印活灵活现,一种属于妖的能力现在不用妖化也能使用了,那就是感觉,超出直觉的第六感觉。

“你好。”莫楠突然向着墙面微笑着挥了挥手,随后就正对着那面墙站着,一直抽烟。

墙体的另一面,戴着夜视眼镜的两个人正在向里面看着。

其中一人穿着一套长袖军装,腰板儿笔直,肚子却有些起来了。应该是已经退下干线的大干部。圆脸,下巴上的皮肤有些松驰右脸处的皮肤像得了某种皮肤病一样有些干裂。那是烧烫伤后经过特别治疗留下的疤痕。

另外一人相对年轻得多,下巴微向前打着弯,戴着帽子,穿了一件浅绿色夏军装下身是长军裤。他指指点点的看向那面墙,“看,看,团长,我就说他是干特务的,肯定就是。这是我们最先进的高分子聚合材料,就连国外的间谍都不能分辩出与合金有什么分别,他竟然能找到我们所在的这面墙。”。

“唉,小包,不能乱讲,等材料来了再说。”团长很是老道,虽然他也怀疑起莫楠的身份,但还不轻易下定论。这种高分子聚合物,是他亲自批款研发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隔音,透气防水,透光。两边都黑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面金属墙,除非他们这边开灯,才能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团长是个打过仗的人,是个撞过邪的人,是个相当有生活的人。他相信有些人有特殊的本事,但他绝不相信有人能透视而且还同时是在只能看到红外光的情况下。

又看了一会儿,小包同志受不了了,拿出电话来向门走去,他们所在的房间虽然不是那个死屋子。但这特殊材料的吸波性能太好,站在一面墙后也是打不出电话去。

“报告!”小包还没开门就听到门外有人喊话。

“进来!”小包满脸喜色,他们要的档案应该到了。做为特别部门,他们可以直接对级别够高的武警,军人,国安部门,谍报部门下达直接的指令。要一个神州人的档案,可以一直查到他上幼儿园时的事。

但门一开,一个背着枪穿着长袖军装的战士行了个礼,却是两手空空,“报告首长,李军长来电,军长的小孙子正在我部进发,马上就可以来认人了。还有驻京雪豹特战团团长童天豪来电,担保此人身份,要求不能对其动用特别手段,查证后速请释放。”。

方团长的胖下巴上,两个巴额一堆,变成了三个。两手交叠在一起开始揉起了肚子,“怎么样,小包,还是有没想到的吧?雪豹都来给他开脱,这人接我电话时也说过他不是犯人,我猜,没准他是某个高机密部门的人。”。

“高机密?不可能吧,就他这个年龄,这流氓相。”小包指着莫楠说着。

“唉,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怎么总戴有色眼镜看人?他怎么了?年龄小就不能是国家英雄了?王二小,小不小?推着羊群满地跑。张嘎子,岁不高,炸得鬼子坐土炮。这我就要批评你了。”方团长说着,也摘下了眼镜。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神秘。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看人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开始想相信小包的话了。只有谍报部门的高级特工才有这种能耐。保持着一个姿势抽烟,竟然一抽就是三根,其间,动作重复着,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莫楠的耳朵再好用,隔着这墙也听不到什么。当然他也看不到,只是能感觉得到。他已经在想着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了。童天霸看到他被抓了,不知道童家会不会管自己这个把他们孩子带坏的人。也许会有人给李三打电话,李三一定会冷静的找曲斌帮忙,曲斌会不会找自己家里人呢?他可是连自己的前途都没用过家里一点儿关系。还有这个接电话的老家伙,嗯,给你把东西找回来了,如果我不开机,你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东西了。你竟然恩将仇报,就不怕晚上睡觉时阳委?

他这边正想着呢,外面有人报告,送来了一份厚厚的材料。是小包要的东西到了。

“报告营长,全部档案都在这里了。”士兵把材料双手交了上去。

包营长接过材料,行了个军礼。拿到灯光下一看,他笑了。瞬间,笑容又消失了,“怎么从高三下半年到升大学都没有?”。

“报告,就是没有。”士兵很诚实的说着。

“好了,你下去吧。”包营说着,自己拿着材料走进了小黑屋。

团长守在门外,没有进去,点起了一根烟,开始听墙根儿。

门留了一条小缝,光线透了进来。包营长拉过墙角那张在黑暗中看不到的半米小矮桌,把材料向上面一扔。啪的一声响,随即便怪笑了两声,“哼哼,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你看你的资料。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人。失踪的一年半去哪了?干了什么?现在老实交待吧,你想好再说,要说什么随你,我听着不满意,那要干什么就随我了。”。

莫楠微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桌子边上,扫了一眼材料第一页,他就明白了。自己被跟国安挂钩的部门找到了。怪不得呢,这么重要的东西,在他手里找到的,他不被当成间谍才真出了鬼呢。

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虽然外面的地面很软,脚步很轻。但隔着那条小门缝,莫楠还是轻易的听到了来的人其中有两个人是正常的大人。还有一个体重很轻,听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脚步声。

“魁拔大哥?”另外一间房内的惊呼声传进了莫楠的耳朵。

当然只有莫楠的听力才能听得到,隔着一条小缝,这声音听在包营长耳朵里就像蚊子嗡了一下。所以莫楠一笑,他就相当的不满,以为是在对他的蔑视。

“你笑什么?问你话呢,你到是说啊。”包营长说着,也坐了下来,重重在桌子上一拍,以显示自己军人的实力,那可不是社会上的小流氓可以比的。

莫楠还是笑着道:“我是笑,我就快出去了。还有些私人的事没有解决,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你这么自信?呵呵,我也就告诉你了,你今天一定出不去。你交待了,我可以考虑让你好受些。如果不你交待,我就把你扔进监狱里,然后无限延长审判期。里面的男人憋得久了,对性方面的需求也变得比较低。我只要关照一句,你以后就别想舒服的上大号。”包营长看来是个审问老手,说出的手段都是比较新潮的。什么打你呀,骂你呀,枪毙你呀,人家都不怕了。怕的是活着,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