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没课，自习室本来就不多，新生还在留恋期，所以老生就自由了。莫楠把书包向张宽一扔，就向校外走去。
还没等进家门呢，电话就响了。
“莫先生，最近一向可好？”莫丽的语调有些不善的讲着。
莫楠呵呵一笑，以他的脑袋怎么会不明白老姐什么意思？想了想，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姐，我知道错了。明天就回家。”。
“回什么家？你心里还有个家？这么近都不知道回来看看。”莫丽一听他服软，更来气了。
“嗯，我错了。”莫楠应着，任凭老姐骂。本以为平静的上学，却不想回校后事情还是这么多。但莫楠不会跟姐姐解释，在回家这件事面前，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是爷爷一个人当爹当妈把他们拉扯大的，姐姐为了家甚至连脸都不要了，问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家人更关心自己？人是漂泊的船，不管你是航母，还是小木伐，总有累的时候。这个时候，家才是温暖的岸。
找到ATM取了些钱，莫楠当即就打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莫楠下了车。抬头向上一望，灯还亮着，家里人还没睡呢。
两手空空也不好意思，在楼下买了两瓶五粮液上楼了。
“爷！我回来了。”刚一进屋，莫楠就喊了起来。
客厅里的灯亮着，两间卧室的门关着。竟然没人出来迎他。莫楠笑了，看来是真生气了。但走了几步，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不对。爷爷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鼻鼾声。另一个房间里，两个喘气声很急很快，啪啪的肉面撞击声也不小。
晕，原来不是没人理他，一个睡了。两个正在加紧完成任务呢。这扯不扯，一回来耽误人家甜蜜了。曲斌这小子也是的，这种时候还要坚持办完，不对，这多半是莫丽的意思。
坐在客厅里点上了一根烟，突然声音停止了。门板隔音良好，就算里面叫唤外面也听不到。估计当时莫丽选门和墙面时，就已经想到这一层面了吧？呵呵。
吱扭，门一开，两人走了出来。莫楠正端着水杯喝水，侧眼一看，噗！水全喷了出去。
穿着三勒子的曲斌走了过来身上的肌肉已经显出一些基本形状了，只是小腹上的肉还没减掉。看起来像怀孕四个月的样子。但比起之前显瘦了不少。人家当领导都胖，这小子可好，把肥肉都当掉了。
可这也不是让莫楠喷水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老姐。钟形的玉峰之上，两抹明艳引人喷血。全身上下洁白如凝脂一般。她竟然也只穿了个三勒子，还是半透明那种，紫色的蕾丝边儿不太整齐，看起来是刚穿上的，还没整理。
“死相！”莫丽很媚的一笑，骂了一句走进了浴室。
曲斌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走了过来，坐在了莫楠身边，“来，喝酒。”。
莫楠接过酒来，苦笑道：“姐夫，你心真大。你说你一个老爷们儿穿个三勒子还行。她一个女人，长得算可以吧？身材也很让人犯罪吧？她也穿个三勒子在屋里跑，你……”。
“唉，拉倒吧，我媳妇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再说这屋里除了自己家人没别人来。咱爷每天七点准时睡觉，一睡到大天亮。白天她要敢这么穿我肯定削她。”曲斌笑呵呵的说着，脸瘦了人也显得帅了一些。虽然还是小疤瘌眼儿。
莫楠用很不信的质疑眼光看向他，“哎哟我嘈？你小样儿的脾气见涨啊，都这样儿了么？千山恶女之首都被你征服了？”。
曲斌还没回答，浴室门一开，莫丽露出了滴水的脑袋，“你听他放屁，在外面见到女同事走光都不敢看，还敢打老娘，反了你呢。去把我新买的沐浴乳拿来。”。
“唉。”曲斌起身就跑，动作快得像机动特种兵一样，递过去后还傻站在那等吩咐呢。
“滚吧，再吹牛逼看老娘不把你那根做断。”说罢，莫丽再次关门洗了起来。
曲斌红着脸走了回来，坐下后一口气干了啤酒，“呵呵，你姐就这样，打是亲，骂是爱。”。
莫楠瞪着他，眼神儿跟百变小胖一样。几秒钟后，两人哈哈大笑。
此时的男生宿舍内，布奇正睡不着琢磨着怎么对付莫楠。打开接听器一听，他就阴笑了起来，“好银乱的家庭，嗯？姐夫和姐姐都不穿衣服在他面前跑。哼哼，莫楠，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么。我杀了你，也算是替天行道。”。
莫家，姐姐莫丽洗好后出来也开始喝酒。因为莫楠在的原因，她还真给面子，围了一条浴巾。三人就这么聚在一起，一个浴巾露大腿，一个全身只有三勒子，另一个休闲服整套，显得不伦不类。
“叫你回来没别的事，爷说了，你上学，不让你分心。但姐知道你小子那脑瓜子，还用上个屁学。我也按你说的办呢，没跟爷说你到底有多少钱。现在爷一直以为是我做生意发了财呢。”莫丽说着，喝了一口酒，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的自卑与情绪。别人家的姐弟俩，再亲论到钱也还是有些隔合毕竟要生活。在莫家，莫丽的一切，都是为莫楠的。莫楠的一切，她也用得心安理得。
莫楠只轻应了一声把酒喝光了，“还有呢？你也不会想我吧？无缘无故肯定不会找我回来。说吧，要钱没有了啊。”。
远处的布奇正为信号不太好而发愁，急得跑到了窗边，对着外面举着手机。这才又听清了，“哈哈，你们姐弟又要有奸情了吧？让我听听。”。
说着话，布奇不耻的手捂住了裤裆，坐在了窗台上。啥也没听到，就已经开始无尽的幻想，兴奋得直哼哼。
不巧楼根儿下，一对儿正在告别准备各回寝室的情侣正在热吻。男的突然听声音不对，推开了女孩，一看女孩的衣服在无意间被自己拉扯开了，被看光了。再一抬头，二楼的小子正坐在窗台上自己揉着裤裆呢。
这下男孩可激了，把女孩打发走后，捡了一块砖头。
“啊！”布奇无故被飞了一夸，刚好不久的脸上又被砸青了一块。掉在地上后他连忙爬起来冲到窗户边向下看着，“嘈你妈，谁砸的，有种别跑！”。
不跑？砸完不跑才是傻子呢。于是他这一砖头算是白挨了。
莫家，姐姐站了起来，突然一下分大腿跑到了弟弟身上，一把将莫楠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上，使劲儿的揉弄着他后面的头发，“你咋这么可爱呢？这么了解你姐我呢。我就是没钱了。你还有多少，再拿点儿出来。”。
“姐，姐，别闹我姐夫还看着呢。”莫楠推着莫丽的肚子，向外挣着。
“看呗，第一个跟我睡在一张**的就是你，让他羡慕嫉妒恨去吧。”莫丽倒不在乎。
曲斌也只能苦笑，说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他明白，莫楠和莫丽之间，绝对是纯洁的。小鬼子拍片里的情节，不可能在这发生。
“说正经的，明天爷要带我们回去祭祖。回老家。”莫丽好不容易才玩儿够了，放开了莫楠。整着头发，说出了一个让莫楠陌生的词，‘老家’。
“嗯。”莫楠轻声应着，脑中已经在回想。那些模糊的记忆，零散的片断。太爷去世得早，听说二十七岁就过世了。太一个人拉扯着六七个孩子，养死的也有，养残的也有。但爷爷和二爷三爷他们还都是活过来了。
太去世后，他们就很少去乡下了。爷爷每年回去一两次，却没有带过他们姐弟。
“今天就在这睡吧。”莫丽说着，回了房间。
莫楠躺在沙发上，合眼睡了一夜。明天就是回家的时候了，老家变成什么样子？心里已经无法想像了。那些模糊的苍老的脸孔，莫楠总觉得有些亲切感。虽然多年来没有人帮过他们一把，但也不能怪他们，莫楠知道，自己老莫家没什么能耐亲戚，不是他们不想帮，是他们自己都强活着，真帮不上什么。
莫家人睡下了，布奇却睡不着了。男生宿舍的二楼布奇坐在窗台上，轻轻的磨着一把三寸长的军刺。这刀的血槽子深深的，刀刃瓦亮，通体发黑。要是在晚上，一刀下去，保证一个腹膜刺穿，血槽子放血，有五秒钟就能让人全身无力。到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回家祭祖？我成全你，莫楠，我这次就让你直接下去见祖宗。让你们老莫家的人也好，鬼也好，知道知道，这世界上你们得罪不起的人，有得是。得罪我的下场，就是死。哼”布奇想起黑白两道一起治他的事，心里就犯狠，但这事让老爸知道了，肯定要批他，也不准他再在外地上学。在贵族学校里他只是个草，在这里是金子，怎么着也不能回去。但也不能再受莫楠的气。
打定主意，布奇收好了军刺，强逼着自己躺在**。就要刺杀莫楠的激动心情让他不知道翻了几个圈儿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