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楠，我喜欢你。”韩柔柔突然想起一个姐妹说过，男人喜欢听到女人顺从归心的话，想了半天，就想出了这么一句，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土。

“柔柔，你真的想看见我吗？”莫楠看着这个可爱的小镇姑娘，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从她的眉目之间，莫楠能看得出她还未经人事。而现在这东西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值钱了，但有些人还是看重的。

“嗯，我愿意。放假我就去治疗，我这是头部受伤造成的，我可能会因此而送命，但我愿意去治疗，我要看清你。我要把你印在我的心里。”韩柔柔对自己这次的告白还算满意，笑了一下。

莫楠也笑了，两手突然开始变化，手指甲变得发黑，发亮。瞬间就变成了野兽的爪子一样的东西。接着，他的两眼开始放出光来，昏暗的室内，多出了两个千瓦的灯泡儿，光芒退去，莫楠的眼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瞳孔竖立，再向两边拉开变圆，像猫科动物一样。

十秒钟后，莫楠彻底的变化完成，一个全身皮肤发紫，体表有着半透明的细鳞的怪物出现在韩柔柔的面前。无论是身体，还是面孔，都已经看不出是莫楠来了。

莫楠的两手抓住了韩柔柔的头，闭起了眼。一阵热流通过他的手掌向韩柔柔的太阳穴冲了进去。随后，像是不可见的皮肤也挡不住的射线一样，热流冲进了韩柔柔的脑袋，里面的血块被慢慢的融化，受损的视神经也被激活补好，甚至，让她的一些细胞充满了活力，变得比健康人更强。

为了让她没有大感觉，莫楠放慢了速度，直用了三分钟，才将一切办好。之后，他跳下了床。打开了灯。

“怎么了？”韩柔柔坐了起来，手捂着眼睛，被灯光刺得半眯着。

突然，她适应了灯光后的双眼看清了一切，看到了那个穿着莫楠衣服的怪物，紫色的可怕的不知名的野兽。就像深海恶魔，让人无法想像，却又见到就从内心深处升起了恐惧。

“你！啊！”韩柔柔的尖叫声震得整个屋子嗡嗡做响，她想晕倒，但很可惜，这次她没晕。刚刚强化的脑神经让她变得更坚强。

抱着背子退在床头，不敢看莫楠。韩柔柔缩成一团，低声哭泣着。

“一年半之前，我掉进了山谷，吃了一种小果子，然后，被一阵冷气入体。我成了妖怪。正如你所见，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但必须以这种不是人的形态。我是个正常男人，但我不能跟你有孩子，我怕，怕孩子也会像我一样。”莫楠说明着。

韩柔柔扭过了头，擦着眼泪道：“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眼睛。可是……”。

莫楠轻轻的抽出烟，脸和手已经开始变化，慢慢的变回人形。但身子还是那种布满鳞片的样子。他点燃烟后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有你的自由，我不会怪你的。毕竟，我已经不是人了。”。

“我，我只是无法面对你。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谢谢你，真的。”韩柔柔说着，勇敢的转了过来，看到莫楠的脖子上还有那恶心的鳞时，她就全身一阵起鸡皮疙瘩，又脸带厌恶的转了回去。

“你走吧。我明白。”莫楠说着，走向了阳台，这时，身上已经退去了一些。这是个痛苦的过程，一旦变成这种妖怪的样子，就要十分钟才能完全消退掉。莫楠自己都痛恨这个身子，又怎么会怪别人看了恶心呢？

韩柔柔起来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身后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这一声闷响，同时也让莫楠刚刚要打开的心门再次紧闭起来。不是不想让她相见，莫楠明白，自己变了，不再是人了。相见，即是离别。

“酒！”莫楠把空杯向桌子上一拍，趴在了桌子上。

“小伙儿，你喝了六杯了，别喝了。”调酒师是一个长得有些中性的女人，三十上下，白衬衫，黑马夹。

莫楠嘿嘿怪笑，手一晃，像变魔术一样亮了一张一百块的钞票，“我没喝多，这就是证据。你的。”。

调酒师接过一百块，摇了摇头继续调酒。这种酒是三种烈酒混合而成的，她前天发明的，前天晚上就放倒了三个自称能喝的酒鬼。而昨天，没人点。今天，这个有几分帅气看起来失落的年轻人一上来就给她面子，提鼻子一闻，直接点了三个，接着，又三个。再能喝的人，喝三个已经是极限，这家伙今天可能要吐血了。调酒师想着。

但这里是大都市，是钱说了算的地方。只要人家有钱，就要完全满足客人需要，这是李三的办店宗旨。

莫楠趴在桌子上，眼前是挥之不去的影子，从学校厕所的邂逅，两人一起上街，住在一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全是韩柔柔。莫楠苦笑着握紧了拳头，你怎么这么没用？没力量时被女人伤害，变成了妖怪，还是过不了女人关，莫楠呀莫楠，你就是个废物！他在心底大叫着。

当当当！三个方形酒杯砸在他面前，调好了。每杯里虽然只有半杯多一点儿，但却还是让边上的人高看了莫楠一眼。这人真敢拼命啊。

“不喝了。”莫楠起身，喝了两杯后，摇了摇头刚刚的放纵一扫而空。

“这杯能不能请我？”调酒师端起了最后一杯问着。

这是赤罗罗的勾引，莫楠侧脸看着她，点了点头，“请你。一共多少钱？”。

“九杯，算你九百。”调酒姐姐说着，拿出了一张小票。

莫楠还是刚刚那手儿，一扬手，手中已经多出了十张毛爷爷。拍在桌子上，他大步向外走去。

“欢迎你再来！”调酒师热情的喊着，收好了另外一百元小费。

走出酒吧，大厅里的公主们就热情的围了过来。莫楠肚子里一股邪火憋得难受。他扫了一眼，立即发现这里面没有一个是完壁，也是，在这种娱乐场所里找完璧，说出来让人笑掉大牙。

“帅哥，跟我去唱歌儿吧，开个小包就行，活儿不好不要钱。我是学生。”一个长发的阿姨说着，她确实长了一张萝利脸，可惜脸上的粉再厚也遮不住她眼角的鱼尾纹。

“你是学生？真的假的？”莫楠笑问了一句，就向KTV走去，有时，唱歌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真的，有证。科技大的，还是处女呢，便宜你了。”大姨连忙跟了过来。

莫楠要了个迷你包，又点了一支洋酒，虽然他明白，千山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洋酒。

“大姐，别跟我来，我就想唱个歌儿。”莫楠自己提着酒向包厢走去。

说自己是学生的大姨一脸不愿意，哼了一声走了回去。

莫楠对酒精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体内的解酒酶比常人多了很多，酒精快速的被分成了水和二氧化碳。

“等等，我这就回来。”门一开，从豪华包里冲出一个女孩。

她满身的酒味儿烟味儿，但还是难以遮盖住她的香气。醉得有些打晃的女孩向外冲着，一个不注意正撞在了拐弯的莫楠身上。

“你没事吧。”莫楠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扶住了。手中一过脉相，立即笑了。

女孩抬起头，脸色有些难看的红，但长发披肩，头帘剪成了可爱的娃娃齐头，小心形脸，看起来十分可爱。一双大眼睛即使是现在半眯着也比莫楠的大，细长的弯眉让人让了心痒。身上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毛衣，很显瘦，胸脯，不算大，但也不能叫小了。应该有C左右。下身一条红黑格子裙，里面穿着黑色的亮料紧身裤袜。脚上一双半高沿的雪地棉，靴沿上有一圈儿蓬松的白毛，更显可爱。

眉发排列整齐无杂生倒生，眼角清澈，耳带桃红，脉相一配合，莫楠肯定，这是个好女孩，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混。

“滚开！”女孩一把推开了莫楠，但一下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正在拖地的大婶立即冲了过来，“哎呀，你们年轻人真是的，不能喝就别喝了嘛，吐了几次了都。”。

莫楠笑着再次扶住这女孩，拿出两百块递给了大婶，“辛苦了。”。

“唉，下次注意。”大婶儿接过钱，金钱社会中，这种招数还是比较万能的。

吐完后，女孩稍微醒了些酒，耳朵里还是嗡嗡直响，抬头看了看莫楠，皱起了眉，“谢谢你。”。

“不用客气。”莫楠说着，松开了手。

女孩犹豫了一下，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莫楠的衣着，就明白了。三百块的小棉服，一百块不到的牛仔裤，大冬天的穿个蹬山鞋，年纪也不大。肯定又是个标准的本地人，千山人穷，但不穷在脸上，在外面要有面子，什么事儿都得装下大。可能兜儿里只有一百块但在少女面前，尤其是美女面前，必须装着自己很随意的把一百块花掉。

“官官！你干什么呢？怎么你不爱陪我是不是？你们上次的演出，是谁主办的？嗯？没有我杨强，你能跟小奉阳一起演出？能跟他照上相？接下来这个电影，就从你们团里选人，你自己看着办吧。”一推门，走出一个喝得半醉不醉的男人，西服外套脱掉了，领带半解着，穿着个蓝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