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忘了告诉你，你很无知，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不死之术么？”莫楠说着，已经很轻快的拿出烟来，漫不经心的点起来，抽烟抬头看向了星星。

“我……”吴析还想说话，身后的冷风却提醒他，不能再说了。

黑夜中，一个两眼像牛羚一样闪着光的家伙已经出招了。黑牛的狼把式，真正从变种野狼身上悟出的武学。深厚的内力让人离着一米远都能感觉到拳风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砰！两人正面对了一拳，吴析大惊。他食尸王脑，成为发尸中之王灵尸，那力气已经达到了之前的十倍之多。一拳下去，就是车都被他轰翻了，竟然还有人能跟他拼拳。

黑牛被震得连退三步，后脚用力一踩地，把地面踩出一个三厘米深的坑来停住了。吴析只有力气，没有武功，连退了七八步还是坐在了地上才停住。接着，他的小眼一眯，突然间阴笑了一下，转身开始跑动。

“真快。”莫楠赞着，脸上的表情却仍然平静。

黑牛为了莫楠的安全主动上前抢攻，打了几次，全都落空。黑牛的拳速够快了，但做为灵尸，吴析更快，他在高速移动中，总是能突然再次加速像影子一样消失在原地。想这世上，能捕捉住他身影的人，已经没几个了，而黑牛，明显不在这几个人之列。

杨氏大楼，吴良跟杨强通着电话，手里晃着一杯红酒，连日来的奔波，他的心愿终于了了。千年世术，未得实现的愿望，在他手上，竟然实现了。尸王现世了，是他的亲弟弟，那是多和美妙的事情？这种成就，足够让他在吴家的家谱中名至高绝。

“如果杨老太爷出了关，你就会明白，想必他老人家一定听说过灵尸。灵尸已经相当于修为之人，并且有着不死之身。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不是尸了。你听说过土遁之术吗？那是一种需要天赋和苦修的异术，但灵尸是可以自然接引地气，吸食月华的优越存在，加以时日，他不用练任何异术，直接就可以穿土而行。”吴良面前一个人也没有，即使在电话里跟别人吹嘘，他也是那么的开心。

杨强被关押在另外一个看守所，单间儿，特别待遇。他丝毫不担心明天的出庭，在他转了钱，看到了吴析的变化后，他就已经猜到，那些证人下场很惨。

战场上，吴析利用自己的快速进行着骚扰打击，打了一阵子，突然一转身，只留下了一片残影，人没了。

莫楠一眯眼，马上扔了烟，“快追！”。

黑牛也反应过来，向着野地另外一边的公路跑去。两人的直线速度可不会比别人差，很快就到了警车翻倒的那条路面。

但随着两声惨叫传来，一阵枪响震耳欲聋，莫楠的心猛的一沉。没想到，算来算去算漏了这个吴析，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留下来直接灭了就算了。现在他竟然快到这种地步，难道真的要夜魔重现人间吗？

犹豫的看了看右手上的恶魔之眼，莫楠紧闭了一下眼，飞快冲出，跑到了警察的队伍。几人举枪就要射击，被曲斌按了下来，把地面打出几个弹坑，“是我小舅子！”。

莫楠跑到了包围圈儿中，检查了一下，只有于生体格比较好，被打了一下还没死，其他三人当场死亡了。文件也变得残存不全，有一部份被抢手了。好快，这么多把枪看守着，他竟然还能冲进来击杀四人抢走文件。

“不用射击了，收队吧，我们败了。”莫楠拍了拍曲斌，飞快的向那个只有他才能看清的影子跑去。

曲斌听到莫楠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意见了。带队开始联系赶来的武警，看来，也只能收队了。

莫楠跑着，身后脚步声轻快的跟着。黑牛也跟上来了。妖化？那就又一个知道他不是人的人存在。不妖化？吴析已经不能用人的标准来衡量了。

“我让你跑！”莫楠最终决定，还是使用妖能力量。

右手上的恶魔之眼转了一下，莫楠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碎石。一只手，足够了。

啪啪之声连响，从莫楠手中飞出的石仔儿变成了子弹，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就算吴析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全躲开。

一阵血雾飞升，黑牛紧随着莫楠的子弹飞了上去，狼把式一招九式，很快就将吴析制服了。吴析被按在地上时，已经中了黑牛全力的几拳，后背的衣服被撕坏了，背上还有三条血淋淋的尺长大口子。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莫楠满意的看着黑牛的表现，随口夸着。

黑牛见下面的吴析不动了，拍了拍吴析的脑袋，似乎已经被折断了脖子，他这才松手站了起来，“老板，这是灵尸，杀它的方法只有一种，彻底破坏他的全身。”。

“嗯，黑牛，你知道的不少嘛，回去以后，我们好好聊聊。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是什么？”莫楠试问着，再不隐瞒的把右手亮了亮，这次变化得很彻底，一只布满鳞片的右手，紫色的闪着光。

“不知道。”黑牛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当场就否定了莫楠的猜想。

“好吧。”莫楠说着，转过了身，旋即，他又转了回来，快速的蹲下，抓起一块眼珠大的石头向着吴析的头打去。

啪的一声，石头将吴析的头打出了一个血洞，但碎掉的石块却从里面流了出来。满身是伤的吴析两手扶头，用力按了几下，咯咯声后，脑袋竟然又能动了，“呵呵呵，没想到你们知道的还真多。但可惜了，我是不死之身。而你们，不是！”。

吴析说着，突然加速，冲到莫楠面前时，故意停顿了一下，弯着身子抬头向上看着莫楠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惊惧之色后，他才满意的出手了。两手的十指全都刺入了莫楠的肚子，那种绞劲儿的痛吴析是经历过的，他要让莫楠也受尽痛苦。

“你果然很快，可惜，这才是真正的不死身。”莫楠说着，脸上不但没有痛苦，反而笑了起来。两臂环抱住了吴析，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吴析想拔出手来，却办不到，莫楠的腹部肌肉紧绷着，就像是强力胶一样。吴析直起身子，把莫楠提得双脚离了地。然后跳起了两米高，重重向地上摔去。

咚！尘土飞扬，地面被砸出一个土坑，莫楠被摔得闷哼了一声，却仍然不松手。

黑牛被他的行为吓傻了，但现在也反应过来，冲过去运起内力对着吴析的身上要害之处就是一阵狂轰烂炸。在黑牛的强大力量下，吴析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皮肉都被打得烂开了花，血染着衣服，几乎被打成了碎片。

最后一击，黑牛的吸气声引起了莫楠的注意，这不是普通的呼吸。莫楠连忙松开了自己的肌肉，两脚齐蹬把吴析踢开，自己滑行着离开了这范围。

轰！声音像从三楼扔下来一抬冰箱一样。黑牛的右手在下落过程中，突然燃烧了起来，打在吴析的背上，一个火的涟漪向外散开，高热与高压形成了一个致命打击圈儿。一阵焦糊的烤肉味道传来，吴析变成了黑白黄三色的烤猪。以他为中心，地面被轰成了一个直径两米有余的碗形缺口。

黑牛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就像不知道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师父说，这是妖能。”。

莫楠眯起了眼，心中又有了一丝希望，黑牛的师父，也许能帮上忙吧？

余宴堂，一二楼全被包下来了，千山所有警察都在这里换着班儿的举行庆功宴。曲斌被人一个接一个的敬着酒。男人都盼自己走桃花运，曲斌却是走神州运动会的运，全运。短短的一年之内，他连破大案要案。

4月4日晚，那场警匪大火拼以全胜收尾。除了在看守所牺牲的三名同志，再没有一个送命的。虽然是因为后来武警部队出面了，但之前的以少拖多，指挥战斗的长官正是曲斌。杨强名下和杨强手下名下的十几家娱乐场所整治行动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连省里都下文件表扬了。看来，这次曲斌想再当个副所，难喽。

结果，4月20日的庆功宴会上，因为双四行动表现出色的人，都得到了嘉奖。曲斌更是因为能力突出，到了市总局刑侦大队，肩膀上变成了两道杠，待遇，话语权，年轻的有些发呆的外表，让人眼红得喷火。

与此同时，大都市内也喝得昏天暗地。

李京走到了莫楠他们面前，“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了？这次杨强被害惨了，他肯定要报复的。”。

“报复？是我们报复的时候到了。”莫楠点起烟，出气的大口抽着。

“这话怎么说的？”李京是个粗人，打架他行，算计人，他不行。

莫楠看了李三一眼，又没多说。在底下人心中，莫楠虽然是大老板，但李三才是黑大哥。

李三明白他的意思，对李京和另外两个新带起来的兄弟说道：“杨强虽然无罪释放，但他损失不小。他的产业有人犯法，被封的不少。他的责任自然不能全推。加上他是因为证据不足才被放的，一定会有人暗中注意他。至少一年，他什么事儿也不敢惹了。所以，我们就得逼着他惹事儿，把我们失去的，全拿回来。这就叫趁他病，要他命！”。

莫楠满意的点头，同时感觉到口袋一振，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