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人此时坐了下去,仿佛一块岩石,摇头道:“愿赌服输,那一剑便是赌注。吾不为已甚,并已授其疗伤之法、绶口之道、百草之别。”

我怒道:“放屁放屁!你把你那剑给我,我给你一剑,然后我带你去医院作断肢接驳术再让你住头等病房!”

巨人摇头道:“此剑乃乾隆皇所赐,怎可无端易主?”

我此时倒是全然不怕,因为我发现这巨人合了一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想用言语诳住他,便就是了。

我笑道:“阁下高堂为满人?”

巨人道:“非也,竖子胡语,吾事子房先生左右时,满人尚不见于世。”

话毕又立起身来,提剑指着我,缓缓道:“汝欲夺我镇山之宝,使吾等不见天日、山失灵秀,吾为此山之神,岂能坐视?汝定要上山,便须与吾一赌。下有白乳泉,尔且抽刀断流,如可断流,任汝行之。”

我闻言一惊,第一反应是想不如叫他来试,如果他输了,就不能挡我的路还好些,却抬头见巨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黥,便想到冲虚必定也想到这节!

我想了半晌,却狂笑道:“身为汉人,不知犯我强汉者必诛乎?却受了鞑子的好处,代鞑子做起走狗来了!”

巨人脸上变色,狰狞吼道:“若再胡言,休道龙泉无情!”

我走到他面前,指着他手上的剑道:“此物何所得?鞑子鹰犬!汉家山河,干尔屁事?滚!”

那巨人闻言,如受雷击,一下坐倒在地上,我快步越过他,向主峰走去。

走了一会,天渐渐有些蒙蒙亮,约是四时左右,放眼岩壁上,有不少字迹,大小不一,估计是宋体风骨。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见一老人,是捡易拉罐之类的,好在一路上我已把衣上沾的泥弹去,也从兜里找到一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不至于吓到他,问了路之后,便知还有四五分钟就到了,我点了支烟,想休息一下,却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这时那老人大叫道:“鬼啊!”

“‘大清早的在山上突然响起一阵儿歌,调儿还特尖,身边就我们两个,又没别人,你说谁不怕?’当我接了电话之后,捉住缩成一团躲石头后面的捡垃圾老头后,扔了根烟给他,问他为什么跑,他这样回答我.

我这手机的铃声,是方睛编的,好似是一首叫<麦兜与鸡>的歌曲,我掏了手机出来,再放了一次,听着听着再结合这个环境,的确是怪阴森.我和老头找了个石头坐下,他问我从那上来,我说从试茶亭,他一脸惊惶地就问我过青锋剑时有没有遇过什么怪事。问他怎么这样问?他只说那里有些古怪,却不说为什么。当他扛起装子下山后,我一个人就坐在石头上发呆,因为冲虚刚才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半山腰了。”

在我家客厅里,方睛把我的茶杯按住不让我加茶,对我说:“你快说啊,你这样吊人胃口,我认为你是不道德的。”

我笑道:“有些东西,完了就是完了,不一定每个故事都会有结局。”

陈文礴道:“那也不是每个故事都没有结局啊,起码关于你们栖霞山之行,横竖有没有收获总得有个交代啊。”

我嘿嘿一笑道:“收获是有,不过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陈文礴怒道:“爽快些行不行?”

“我和冲虚会合后到了千佛岩,很轻松的在东飞天的洞窟里找到一个一个和我家里的铜镜一模一样的石镜。为什么能得到石镜,当然因为冲虚用了一些非常手法,我并不是很认同,这里就不必写出来贻笑大方。但是用开铜镜的方法,却没法把石镜打开。

后来我们开冰水敷它,再用打开铜镜的手法,终于弄开了它,里层原来却是衬着一层铅,否则的话,就算冲虚用什么手段,怕也弄不出来一件南齐的铅器。里面一张宣纸,按雷逢润后来鉴定的说法,是一位已经不被认为是英雄的英雄的手稿。我当时呸了一声骂道:‘谁不知晓?这纸后面写了一首词,最后一句就是《弦断有谁听》!还有你来说?’宣纸的正面写了几行字,却有几个落款,分别是这位英雄发现这个这东西的时间、和他分铜镜和镜钮分开收藏的时间。

第一行字是‘下绳神器,上古仙迹。’这是他传说都困在一座山上的时候;第二行字是‘甘为比干,耻效太祖。’是他班师回朝,那个小镇的人民夹道挽留的时间。”

陈文礴道:“你说了等于没说,这东西到底谁做的?还是谁教南齐的那位仙长做的!我不认为一千多年的古人,对机械原理的造诣如此之高!还有就是这个镜子有什么用!”

冲虚这时把那张宣纸小心的拿了出来,道:“不是吧,最后还有一行字‘祝融索图去,免留祸后裔’,我还记得你烧了一张使用说明,我想两者不可能没关联吧?”

我笑道:“你们信吗?我说了你们就信吗?”

方睛嗔道:“快说快说,信也不好、不信也好,你先说了再说”

“我当时一个人在房里,把帛书摊开后,却不知划到什么地方,把手指割破了,血滴到帛书,这时我仿佛到了一个虚拟的三维空间,有声音和我说:‘我们取样了你的dna,从而找到可以和你沟通的方式,你是第三个发现我们留下的修正器的后代。请不要介意后代这个词,我们是在你们之前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高级生命。’我正想发问,却又听到‘不要发问,这个程式第三次执行,能量已经十分贫瘠,随时可能中断,按我们留下的图样去让仪器吸引能源,当外壳坏了之后,你可以拆开这个仪器,然后按图样制造一个新的外壳,但中间的蕊,应该在你们的文明经历这个星球绕金乌转一万个圈之前,你们无法复制的,如果当金乌还存在的话。前两个发现我们留下的仪器的后代,他们的知识太低了,他们连星球的概念都无法了解。。。’然后,就一切都没有了。”

陈文礴说:“那你为什么要把它烧了?”

我笑道:“都说没能源了,如果我不把它烧掉,我们就要马上去找他们所说的图样,这样下来,我们三个都不用吃饭了。”

冲虚道:“修正器是什么意思?”

方睛这时插嘴道:“也许就是修正器。”

我说:“我也这么认为,就是一个修正器,可以修正时间错误分流的情况,比如之前我们进入幻境时,就是一种时间分流的情况。”

方睛道:“对了,山神就是怕你把钮拿走后,修正了它们制造的时间分流点,所以才要阻止你们。”

我向冲虚问道:“老哥,这事到这里也算有个交代,但你在饭店给我的那些纸条是怎么回事?”

冲虚笑骂道:“谁知你这么笨?我和山神赌一刀断流时,他出刀时不但断了流,而且伤了我,我一口气护了心脉,飞奔回来,路上不敢说话,便只有写字条,一路上有几次支持不住,我就到老字号的药店找几味中药碾碎吞了下去!”

哦,原来这样,后来我问冲虚,到药店买什么药,他说他买的药,只要是老字号的熟客,做个手势就知道了,我问了几次,他终于和我说了,但刚说了几味,我就叫停,为什么呢?其中有一味,是其中最不恶心的一种----厕盆边上,那层黄色的东西。是骗人的吗?倒不是,我去中药店问过是有的。不过我还想吃晚饭,就不让他说下去了。

注: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我并不擅长于写作,我只能记录下来经历过的事。后来发生了一些突然听见、见到一些不该出现和听到的事情,铜镜用过两次,证明的确是一件有效的修正器,但第三次要用时,发现镜面凸起一颗颗小粒,然后就再也没有作用了,只是陈文礴和冲虚都极力反对我把它交给雷逢润去拍卖,当然,也许时间会消耗去他们的好奇,那么某一天你在拍卖行也许可以见到它,请记住,查看里面的镜钮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