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从轻发落?”妍妃跳起来,走过去一把将百里扬拉起来,指着茹曦冷笑道,“这些都是她编出来的,无凭无据就想让我认罪?我何罪之有?”

“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着什么。”都到了这个时侯,妍妃还死不认罪,百里延怒气只增不减,以前,妍妃所做的任何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茹博渊手握兵权,即便妍妃再过份,他也不敢对穆家下手,现在,茹博渊已经失去兵权告老还乡,穆家就失去了一个得力的臂膀,也是时侯将穆家铲除了。

妍妃愣了愣,才将罪状拿在手中,越看脸色越难看,再一看下面的暑名和画押,妍妃更是双手打颤,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表情委屈,与方才的理直气壮判若两人。

“皇上,这些都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

百里延将头调过一边,看也不看妍妃一眼,茹曦怕百里延一时心软,便对妍妃说:“不止皇后的事情,玉妃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划的,玉妃根本没有私做凤袍,都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先是让荷画拿图纸去尚衣局,然后再派人去杀荷画灭口。”

“你少血口喷人。”这皇后的事情已经败露,若是玉妃的事情再被百里延知道,那她当真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反正荷画已死,只要她死不认罪,百里延肯定不会知道。

妍妃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若真让茹曦查出了什么,那么,也只有造反一条路可走。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有数,若你要证人,我也可以找来。”茹曦一脸严肃的盯着妍妃,妍妃狡猾一笑,“好啊!那你把证人给找来,你说是我让荷画拿图纸去尚衣局的,那你把荷画叫来对质,看看是不是我做的。”

茹曦正想应下,百里延闻言怒道:“荷画已死,死人如何做证?你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父皇。”茹曦道,“就依妍妃娘娘所言,让荷画前来对质,还有郭美人,妍妃也一定很想见到她。”

妍妃凤眸盯着茹曦,有一种自己挖坑往里边跳的感觉。

茹曦走到御书房门边,冲着外面拍了两下巴掌,便见数名护卫走进来,在护卫的身后,跟随着两名女子。

一位身着宫女服饰,另一位则是淡紫华服。

看着她二人缓缓走近,妍妃先是认出了郭美人,那个被她下过毒之后,奄奄一息的女子,另一位,则是玉妃的贴身宫女荷画,那个已经被她派出的杀手所杀掉的宫女。

后宫佳丽三千,对于郭美人百里延没什么印象,可那荷画,百里延倒是认识的,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又好生生的活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百里延疑惑之时,郭美人和荷画双双跪下,齐声道:“叩见皇上。”

“你把头抬起来。”百里延指着荷画。

郭美人以为是说她,便将头抬起,反观荷画,则依旧是低垂着头,郭美人见状,推了一下荷画,荷画轻轻“啊”了一声,才抬头看向百里延。

这一抬头,这一看,可把百里延吓到了,问茹曦:“这到底怎么回事?”

妍妃一手放在胸口处,一脸怕意的看着荷画,目光不时的看着地上,看看荷画是不是有影子,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茹曦上前说道:“回父皇,那日在尚衣局发现凤袍的时侯,儿臣便心存疑惑,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做凤袍的图纸是玉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荷画让人送过去的,当晚,儿臣便找到荷画,因为儿臣知道,事情已经办成,必定有人要杀人灭口,果然不出儿臣所料,当儿臣把荷画带出房间后,便有杀手进了玉妃娘娘的宫殿,那些杀手杀死的是另一名宫女,并不是荷画。”

百里延闻言疑惑解开,便问荷画:“你告诉朕,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在嘉德宫里住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今天,荷画一时有些激动,想到还在冷宫里的玉妃,又很难过,便泣声道:“回皇上,那图纸是妍妃娘娘让奴婢送去尚衣局的,若奴婢不那么做,奴婢的亲人便会有危险,奴婢并不是有意要害玉妃娘娘的。”

“谁让你拿图纸去尚衣局了?是不是玉妃教你这么做的?”妍妃恶狠狠的盯着荷画,荷画低头道:“娘娘,你忘了么,你让奴婢去办事情的时侯,还给了奴婢一样东西,你还说,这东西价值连城,可以让奴婢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你胡说!”妍妃怒喝一声,荷画被吓得一抖,百里延却问道:“什么东西?”

荷画颤抖着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卢公公见状马上走过来将东西取走,递交给百里延。

那是一枚玉簪,通体透白,闪着晶莹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这玉簪是早年他国进贡之物,妍妃喜欢,百里延便将其赐予妍妃。

而今,居然在荷画手中,还是妍妃送给荷画的。

“朕送的东西,你也敢赠予他人。”百里延语调虽缓慢,却让人不寒而悚,妍妃仍旧不承认,狡辩道:“皇上,这玉簪不是臣妾送的,而是她偷的。”

“请问妍妃娘娘的明瑞宫里有多少护卫?”茹曦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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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妃不明白茹曦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言多必失,妍妃这次学聪明了,沉默不言。

百里延看了卢公公一眼,卢公公回道:“明瑞宫一共有一百零三名护卫,分别把守正殿和后门。”

“妍妃娘娘的宫殿可谓是守卫森严,既然如此,荷画又怎进得了明瑞宫?还能偷走玉簪?”茹曦说着一把将荷画拉起来,将荷画的手放在百里扬面前,笑道,“请三皇子看看她是否会武功。”

百里扬依言探向荷画的脉息,妍妃死死盯着百里扬,百里扬知道妍妃的意思,可他却不想顺她的意,让她一错再错。

放开荷画的手,百里扬抬眼看着百里延,肯定的道:“她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