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七号,下午五点。

王鑫开着宝马豪车,很快就出现在华鑫公司的楼下。

一路上,王鑫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先礼后兵的行动方案。现在,他之所以特意来公司一趟,是因为他要来带灵宠“灰白”离开的。

抱着阔别近一周的“灰白”,王鑫将水欣、张文宇和李振杰等人叫进了办公室中。

“最近,你们都辛苦了,今天你们就早点下班吧。明天十点,你们三个辛苦一趟,来陪我加个班。”王鑫想了想,便继续说道:“最近公司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明天,你们三个和我去见一见飞龙公司的老板黄飞。”

三人先是面面相觑,但最终也只能点头答应。

“好的,老板。”

“对了,张文宇副总,你给我的详细调查报告里,说飞龙安保的大老板黄飞住院了……以及,对付过我们公司的几个政府部门领导人,他们的家庭住址应该是准确无误的吧?”王鑫的目光一凝,转头看向站如松的张文宇问道。

“回禀老板,飞龙安保公司员工的家庭地址,这是我亲自走街串巷问出来的,绝对准确无误!”张文宇闻言,立刻大声地像是军人一样对王鑫汇报道。

“好好。我之所以要这些家庭地址,是因为另有妙用。”王鑫点点头,随即话头一转道:“今儿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早点下班吧。记得明儿十点来公司汇合。”

……

从公司离开,王鑫带着布偶猫“灰白”上了车,他却并没有让张振杰为他开车。

王鑫独自驾驶着宝马豪车,按图索骥地来到了新建城区的区政府大院附近。

时近晚上六点,在一家大超市附近停车场里。王鑫将车停好后,他施施然地进了这家叫做万德福超市。

花了十分钟时间,王鑫买了两袋廉价袋装面包,就径直来到了超市收银台处。在花了近二十元钱结了账后,王鑫手提着装有廉价面包的塑料袋,他面无表情地向着电力局家属楼行去。

五分钟后。王鑫抵到了这处老旧的电力局家属楼楼下。

“张文宇的调查资料里,这栋楼的第六层里住着庞大海一家子,也就是电力局的局长一家人。”王鑫眼珠转动着回忆起相关调查信息,一边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此时,想必电力局局长庞云清应该下班了,他很有可能会在家里呢。不过,他作为一个局的局长,有应酬不在家也不足为奇……”

我还是去看看吧。

王鑫已经决定了行动,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状态而更改。

以王鑫现如今的练气修士的身体素质。他却花了足足五分钟才走到门口。一路上,王鑫侦察术全开,早已经将这栋家属楼里里外外看得清清楚楚。

王鑫一路慢行,将所有可能安装有的现代侦查摄像设备的地方,都一一用侦察术看了个遍后。王鑫的嘴角突然浮起一丝冷笑:“除了小区门口的一个摄像头以外,其他地方却赤(裸)地像是一个不设防的羔羊一样呢。”

在六楼的电力局局长庞云清的家门口处,王鑫停了下来,伸手按响了门铃声。

“叮铃……叮铃……”

足足过去了一分钟。这才有人隔着钢铁防盗门猫眼对外问道:“谁呀?”

“请问这里是电力局局长庞云清的家吗?我是来登门拜访庞云清局长的。”王鑫提着一个白色的超市塑料袋,面带微笑地回答道。

“嗯。这里的确是庞云清局长的家。不过,老庞他现在不在家。”这次,王鑫听清楚了,却是一个苍老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在和他说话。

不过,在听到她谎称庞云清不在家时,王鑫忍不住地轻笑起来。刚才。王鑫可是通过侦察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屋里有着两个人的——两个四十多岁中年人,一男一女。

“阿姨,你开门让我进来坐会儿吧,因为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很有‘耐心’地等庞云清局长他回家的。”

王鑫轻轻一笑,极为真诚地说道。

局长庞云清的妻子李海兰隔着钢铁防盗门空隙,在确定了王鑫没有什么“危险”后,最终一脸便秘的表情地打开了防盗铁门:“既然如此,那你进来吧,老庞他正在餐厅吃饭呢。”

王鑫对局长夫人难看之极的脸色,似乎好像全然没有看到一样,提着超市塑料袋就进了屋子。

屋子是十五年前的建造设计,屋子老旧,装修简朴。房型是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两卧室朝南,厨卫朝北。

“阿姨你忙吧,我吃过饭了,你不要因为我而耽搁了吃饭。”王鑫走进装修简单大方的客厅中,在一张有些年头的旧沙发上坐了下来,旋即对庞云清局长的夫人笑着说道。

“那你喝水。”给王鑫端了一杯白水后,中年老妇李海兰便板着脸,缓步走进了隔壁餐厅吃饭去了。

目送中年老妇消失在大厅中,王鑫随即再次侦察术全开,全力摸底庞云清的家底,也不放过电力局局长家的一草一木。

之前,王鑫因为隔得比较远,只能迷迷糊糊地看个大概。现在,王鑫来到了电力局局长家里,这才能够极为方便地看清庞云清家的底蕴。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

这小小的西京市新建城区的电力局局长,他家里收着、藏着的东西可真不少。

主卧室中,有三个叠放在一起的红漆大木箱子。最底下的那个箱子里面,装着半箱子金灿灿的金条,空余部分却用老旧的衣服掩塞着;第二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些字画珠宝之类的玩意;而最上面的一个箱子里面,则装着满满一箱子的纸币现金……

“真是个肥得流油的大‘硕鼠’呀!”王鑫看的直摇头。

这年头大家有钱都懂得存在银行里的,很少会在自己家里存放太多的纸笔现金。而庞云清家里主卧室里,却专门用一个大木箱子来堆放一捆捆百元红色钞票。

而且。以庞云清的合法收入来计算的话,他是绝无可能存储到如此多的财富的。

在经过王鑫初步估算过后,庞云清家里仅是现金就有上百万之巨,这还不算是换成贵金属的半箱子黄金和珠宝字画……

王鑫看着这样随意地放在衣柜里的现金,不由得对主卧室里的两个大大的金属保险箱分外好奇起来。巨额现金都是随意的堆放在老式木箱里,那金属保险箱里存放的又是些什么好东西?

可惜全金属结构的保险箱。能够有效地隔离王鑫侦察术的透视侦查。最终,王鑫只得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

……

花了三分钟,王鑫刚刚把庞云清家近距离地看个透,此时电力局局长庞云清却面带笑容地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你好哇,我是庞云清,听我内人说小伙子你找我有事?”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透顶男子庞云清,他大腹便便地在王鑫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立刻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问道。

王鑫见了他一身简朴老旧的便装,一副可爱可亲的模样。要是不知道他巨贪的底细,几乎被他这外面展露的清贫,以及平易近人的作风唬住了。

王鑫按捺下想要发笑的冲动,开始委婉地表明自己的来意:“庞云清局长你好呀,我是华鑫公司的老板王鑫。最近,我们公司所在的工业园区遭遇了电力方面的困扰,因而我今天特意来向你问问——华鑫公司的电力‘问题’,是不可抗力的线路和器件造成的。还是欲壑难填的人心导致的?”

庞云清听了王鑫这一番话,不由的双眼微眯。足足沉吟了半分钟才开口道:“一半一半吧。事情总是复杂多面的,我们要用二分法来看待为题。”

“原来如此。”王鑫闻言立刻就冷笑一声,一个区电力局的小局长,竟然和我打起了官腔来。

王鑫转身从脚下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袋廉价切块面包来:“多谢庞局长解惑。让我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困难,也知道你们胃口很大。因而我今天特意送上一袋面包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庞云清听了王鑫的话,立刻笑靥如花地接过王鑫递过来的袋装面包。

然后,他兴冲冲地在玻璃茶几上,就直接打开了面包包装袋子。

“哗啦”一声。王鑫刚刚从超市买来的廉价切块面包,顿时全部散落在茶几上。庞云清目光一扫,在看到面包袋子里真的只有面包时,他的脸色顿时涨红如猪肝一般。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庞云清火气噌的一下起来了,忍不住地拍着钢化玻璃茶几问道。

“不是你告诉我,说你们胃口很大‘欲壑难填’吗?”此时,王鑫却好像全然没有看到庞云清发火似得,以右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们胃口太大,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脏东西坏了性命,所以特意奉送上一袋面包来。”

“哼!我从不吃面包!你还是带这你的面包快点滚蛋吧。”庞云清双手抱胸,怒目而视道。

“夜路走多了,迟早遇到鬼。伸手拿了不该拿的钱,虽然可以快速地存下一大笔可观的财富,但是可别最终便宜了别人呢……最后,希望明天以后,一切还如你所说吧。”

王鑫冷笑着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将茶几上的面包收起带走,只是提着塑料袋的另一袋面包,缓缓地出了庞云清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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