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想起某个同学说过,问起从业工龄,性工作者都会说刚入行几天或者半个月,以示新鲜纯净,无论她们已经从事此职业多久,三年还是五年。

此时他遇到的情况果然这样。

感觉不怎么可信,但是也明白这个貌似并不怎么重要。

他的人生第一次草草结束,从进入时开始算,耗时几十秒,胜过以十二秒著称的那位老先生几倍。

第二次进步了许多,用时将近两分钟。

第三次突破了两分钟的个人纪录,接近了三分钟。

他和中年女子在幽暗的房间里待了整整四天,其间仅仅只是上卫生间的时候走出去,每一回出去之后总是赶紧回来。

他和她在房间里用餐,叫下面的小饭店里送来外卖。

他没有换一处更大的、有卫生间的房间,而是选择了继续窝在这里,因为他觉得这里安全。

偶尔认为有必要洗漱一下的时候,他会在夜间零点之后去公共洗漱室,用冰凉的水清洗身体,认真地刷牙。

四天当中他和她亲热了几十次,他能够察觉到自己在情事当中的不断进步,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有更好的表现。

他已经完全知道这事怎么做,并且从中体验到了乐趣。

有人陪伴很好,对目前的他而言确实是这样,至少不再孤独,而且很少想起那些令他懊恼不已的事,他睡得香甜,吃东西时胃口极好,并且能够品尝出食物的美好味道。

他和中年女子像一对情侣,深夜上卫生间的时候都牵着手一起去,回到房间之后的内容很简单,亲热,然后睡觉,休息一段时间之后,接下来再次亲热。

女子起初用指甲在墙壁上划下痕迹,每一次结束之后就划一下,以此来计数,以便准确地收费,但是后来就不再划了,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正’字。

他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因为他知道,在离开此地之后,一切都将结束,烟消云散,不复存在,这不是什么伟大、动人心魄的爱情,仅仅只是一种怪异的交易,在此次交易当中,由于发生的次数太多,相待的时间太久,因而产生了一点奇妙的默契。

他有时也会想,如果这女子年青二十岁,那么也许会带着她离开这里,一起去外面闯荡,面对那些未知的风险,但是她年华已逝,青春不再,如果与她在白天走到大街上,陌生的人们会认为他是她的孩子。

所以他在亲热的时候很粗鲁,很凶猛,一点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则把这一切当作某种感情流露,坦然而从容地承受,同时也没忘记自己的职业,该哼哼的时候就哼哼,该表演的时候就表演,间或说几句赞扬的话,夸奖他好厉害,好强壮,规模好巨大,硬度十分出色,如此等等。

四天当中,他没有看新买来的手机,没有上网看新闻。

如果他到校友qq群当中看看,就会知道这时在杨天师控制下的赫雅已经痊愈,即将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