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俊想阻止,结果被孟传新拦住恶魔的牢笼。

“叶总,在下希望您能明白,叶先生去世,最痛苦的人,是烬哥他。”

叶晨俊望着肖烬严抱着叶幕离开的落寞背影,没有再说什么。想起叶幕去世前那些日子还惦念着肖烬严,叶晨俊觉得如果叶幕还活着,或许也希望自己被肖烬严抱着。

叶幕身体冰冷,肖烬严脱下外套包裹在叶幕身上,将叶幕紧紧搂在怀里,脸贴在叶幕脸上,似乎想传递一些热量给叶幕。

叶幕十分“乖顺”,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躺在肖烬严的怀里。正如肖烬严一直以来所期盼的那样,此刻的叶幕,祥和安静,温润如玉。

回到别墅,肖烬严抱着叶幕上楼进入卧室,将叶幕轻轻放在**,吻了吻叶幕的额头,低声道:“我立刻让人去研制解毒药,乖,坚持住。”

肖烬严来到客厅,拿起手机拨打了洗威强的电话,要求洗威强立刻让那支研究小组继续研究解毒药。

洗威强本还想问为什么,结果被肖烬严先一步挂掉了电话。

“烬哥,叶先生他.....”孟传新脸色凝重的望着肖烬严。

“闭嘴!!”肖烬严厉声打断孟传新,面色冷厉的命令道:“你现在立刻找人连夜在别墅内建一个冰库,我要在解毒药研制出来之前将幕幕的身体放在里面。”

“烬哥!”孟传新再也忍不住,大声道:“叶先生他已经死了,即便解毒药研制出来,也救不了他!烬哥你醒醒!”

肖烬严没有去反驳孟传新的话,目光锋利,全身散发着杀气,阴沉道:“你敢违抗我?”

孟传新握紧手掌,低下头,艰难道:“不敢!”

“那就立刻去执行!”

“是!”

孟传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别墅,一出别墅的门,便立刻打了电话给洗威强,让其不要再让那群医生没日没夜的研制解毒药,然后又打电话将所有事情告诉了程子深等人。

孟传新会誓死追随着肖烬严,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看着肖烬严这么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叶幕的死,肖烬严迟早要正视,一味的躲避只会在叶幕尸体腐烂的时候,让肖烬严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幕幕.....”

肖烬严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叶幕冰冷的脸颊,目光伤沉,“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说过,即便你死,我也不会放手.....”

其实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责怪叶幕的背叛,一直以来,他肖烬严对叶幕的伤害要更多,从叶幕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开始,他对叶幕所做的就一直都是伤害,他强要他,逼他,折磨他,他自以为给了叶幕全世界,自认为给叶幕的爱有多伟大,其实,他的爱,一直都阴暗,狭隘,恶毒!给叶幕,都是伤害!

叶幕终于死了,他再也不会去抗拒肖烬严,最终了断这段纠缠的,不是肖烬严放手,而是一方死去!

肖烬严躺在**,将叶幕搂在怀里,不断的亲吻着叶幕的头发。

“幕幕,你不能这么狠,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我一个人承受.....”肖烬严轻声呢喃着,tian吻着叶幕小巧的耳垂,滑至叶幕的脸颊,唇边。

肖劲严翻身,将叶幕压在身下,深吻着叶幕的唇,缓缓向下,流连至叶幕白皙的脖间。

湿热的吻停在叶幕脖间,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叶幕的肌肤上,肖烬严闭着眼睛,脸埋在叶幕脖间,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哭了出来。

“幕幕...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给我一个说对不起的机会....我求求你...醒醒....”

-------经过一番了解,程子深等人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叶幕,一个人将一切都默默的承担下来。

他们对叶幕的看法,至始至终都是错的!!

叶的死,对叶幕刺激很大,除了强烈的愧疚之情外,叶幕对生活也失去了一半的热情。爱情,成了他心底唯一的支撑,在以为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就是自己最爱的人时,叶幕受到的刺激更大,生活如一片死灰,复仇变成了叶幕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当他泄露肖烬严的出行路线,害的肖烬严身受重伤,并失去一个多年生死的兄弟时,又突然得知自己妹妹的死亡真相,那时,叶幕的心理已经达到了承受极限。

从伏伦嘴里,叶幕知道洛秦天因为自己而背叛了家族,处境危险。为了救洛秦天,叶幕不能自私的选择以死谢罪,所以只能继续和伏伦合作,肖烬严手下的指责,以及面对肖烬严柔情时的愧疚,令叶幕负累于心,谁都不知道叶幕活着有多累,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帮助肖烬严,去赎罪。他将改掉的机密交给伏伦,将本该下给肖烬严的药投放在了自己碗里。

叶幕从来都不是肖烬严那样心理坚韧的男人,活的太累!他的选择只会是死去!

当伏伦放了洛秦天,叶幕知道,自己将离死不远.

叶幕希望肖烬严最后能恨自己,这样,当他死去的时候,肖烬严就不会那么痛苦,所以他不去解释,任由自己污名缠身,背负叛徒的罪名死去。

叶幕很弱小,但他从来不懦弱,是因为太善良,所以才无法做到像肖烬严那样伤害了人还无所谓的活着。

叶幕死了,肖烬严的生活也死寂一片,对此,肖烬严的手下不得不私下里集中开会。现在,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叶幕的存在从来都不会肖烬严的累赘,他是肖烬严

世界里的唯一光线,也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配的上肖烬严的男人!

可当看清这一切时,什么都迟了。

“程哥,你拿个主意吧,已经那么多天过去了,烬哥现在对所有事都不闻不问,经常在冰库里守着叶先生的尸体,再这样下去,我怕烬哥他有一天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孟传新脸色凝重道。

孟传新追随肖烬严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肖烬严,他的外在,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内里,像换了个人一样,说的话少之又少,不工作,不接见任何人,甚至连别墅的门都不出,命令佣人每餐准备两份餐具,用餐时,肖烬严坐在餐桌前,总是目光柔情的望着对面那个空落落的座位,面带微笑的自言自语,像是在跟一个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