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臆走进店内的时候,发现凤岩与凤晙都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向太后请安了。book./

“见过皇上。”凤岩两人皆是鞠了一躬。

“王爷,凤太子,免礼。”陈盛臆看着他们的脸,眼中满是深思,甚至带着怒气。

“谢皇上。”

其实,两人请安的态度倒是不是那么的恭敬,这倒是让太后心底有些不舒服了。这说什么也是在她陈国的地盘上,就是应该行跪礼的,而眼前的两人却每次都只是鞠躬,是在是让人恼火。

“不知道本王说的事情,太后考虑的怎样了?”凤岩冷冷地问道。

凤晙不禁皱了下眉头,“皇帝,你这话,是不是欠妥?”

在来陈国之前,父皇可是没有交代让他前来提亲的,可是,现在他却是这般地提开了,到时候回到凤国,是难以交代的。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是不按理出牌的人,但是,这关心到两国的关系,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是不能够忽视的。

凤岩冷冷地看了凤晙一眼,很不给面子地说,“太子,这是本王的私事,太子不必理会。再者,太子不是想着要娶了璃公主吗?两者的意义一样的,本王做的事情,又有何不妥的?”

凤晙的脸色顿时间变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娶璃公主了?他想娶的正是那脸冷淡的上官云,那样的女子,不仅仅是精致,清新,而且,身上带有着让人折服的气质,高贵,霸气。这是女子鲜有的。

但是,她是郡主,而且是陈国刚刚才封的郡主,权势上,那是没有的。而陈国的璃公主相对来说,要好上很多,璃公主是陈国最受宠的公主,她所拥有的东西,必定会多了很多。若是娶了公主的话,到时候,他的皇位便是不会变的了。

听闻凤岩的这句话,太后便开心了,她正盼着凤晙能够开口呢,现在,凤岩既然已经说了出来,那么,便不会差的太多的,璃儿作为太子妃的日子便是不远了。

“不知道太后考虑得怎样了?”凤岩再次冷冷地出声。

“不行。”

太后还没有回答,陈盛臆便冷冷地说了。那语气中带着的怒气,让太后惊讶。

“皇儿,你怎么啦?”

“母后,云儿不能够嫁到凤国去。”陈盛臆此刻已经不再理会太后是什么样的心思了,他只是知道,上官云是不可以离开陈国,不可以离开他的身边。

不管现在的这个上官云是不是他以前的那个云儿,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底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个如莲花一般的女子。

“皇上,你说什么呢?”太后不悦了。

“朕说了,云儿不可以嫁到凤国去。”陈盛臆没有软声。

太后怒了,为了那个女人,他们母子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的争执,果真是扫把星啊!

“皇上,哀家就是说了,将这女人嫁到凤国去,那样的扫把星……”

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岩便冷冷地说了,“太后娘娘,本王想你应该是旧病复发了,怎么又想起扫把星了?本王只是前来说一声而已,本王要娶的就是云儿,云郡主。她便是本王的王妃。若是日后,本王再听到有对本王的王妃有不敬的话,本王绝对不会客气。太后,看来,你与皇上都是有话要说的,那么,本王便不打搅了,待太后想清楚了,便下了懿旨吧。”

说着,凤岩便转身,抬脚离开了。

太后瞪着眼睛,看着凤岩里去的背影,心底憋屈着,想要发火,却有无能为力。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过于强势了。他现在身处的是陈国,不是他得地盘,居然敢于这般的嚣张,实在是霸气十足,比起凤晙,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比她的儿子都还要有霸气。不愧是阎王爷!只是,他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岂有此理,朕说了不许就是不许。”陈盛臆气急了,大吼一声,害的所有的宫人都不进跪了满地。

“皇儿,你这是怎么啦?”太后冷冷地叱喝一声。

凤晙见状,便只得说,“太后,皇上,本太子想,你们还是有话要谈得,本太子改日再来吧。”

太后这才暖暖脸,点点头,“这样实在是过于失礼了,太子慢走。”

待凤晙离开后,太后满身的冷气便顿时释放出来了。

“皇儿,你刚才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与母后说话的吗?”

“母后恕罪。”

让太后这冷声的亦叱喝,陈盛臆便只好低头认错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太后在辅佐着他,他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对于太后,他是心存感激的,是孝顺的,很多时候是顺从的。

“皇儿,为了这么一个扫把星,值得我们母子争吵吗?哀家不过是觉得这样的女子,是不配在我大陈的宫中生活,甚至不配在陈国的任何一个角落生活的,会给我大陈丢脸的。年纪轻轻的,就带着个孩子,连丈夫都不曾出现过,便是被抛弃了得人,何必还将她当做是宝呢?”

太后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神色也已经淡然了许多。

“还有,皇儿,她与之前那上官云长得一模一样,连同名字都是一样的,这样的人,哪里会没有嫌疑的?当年的上官云就是叛国,才会远嫁凤国,还是嫁给岩王爷的,最后究竟有没有死去,我们是无从验证的。现在,出现这么一个女人,皇儿不觉得很可疑吗?而岩王爷既然想着要娶了他,我们便应了他便是了。这岩王爷不是那么好惹的,这样的人,残酷无比。难道皇儿,你真的想要将璃儿嫁给他吗?”

说着,太后忽然觉得伤感了起来,眼眶红了,泪珠便那样掉了下来。

陈盛臆不禁叹了一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太后擦擦泪水,“母后,儿臣又怎么会想要璃儿嫁给他呢?放心吧,不会的。”

看着太后哭泣的燕子,陈盛臆便觉得心底很难受。眼前这女人一生的奋斗都是为了他,他又怎可逆了她的意思呢?只是,若是让云儿嫁到凤国,他得心底是不舍的,所以,亦是不愿意的。

“皇儿啊,母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权了,威胁你的人,也已经铲除了,母后便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母后只是希望你与璃儿都能够开心,幸福,至于月儿,母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孩子,母后都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他了……”

说着太后又再次哭了起来,这次是呜咽着的。

陈晟月与陈盛臆相差不过两岁,可是两人的性子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冷,一个暖,思想亦是不一样的。

说到陈晟月,陈盛臆的脸,顿时变了色,对于这个弟弟,他已经没了办法,因为六年前的事,他至今回宫来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或许,也就是那么两三次吧?

“母后,您别伤心,皇弟不过是年少,不懂事,现在他已经在皇宫中了,儿臣马上派图公公去紫月宫让皇弟前来。”

陈盛臆心底恼怒着,在上官盈生辰的时候,陈晟月已经回到了宫中的,却没有前来拜见他这皇帝,甚至连母后回宫了,都没有前来请安。他们都知道,他还在生气,气他们六年前做的事。

太后摇摇头,“不必了,月儿一定还在生哀家的气的,一定还在恨着哀家的。不然,不会这么多年没有看哀家,甚至连哀家回宫,都没有理会,他就在宫中,却连来看哀家一眼,都懒得来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太后脸上满满的是哀愁,泪珠挂在脸上,让陈盛臆看着难过。当年陈晟月理工钱,大吼出来的那句话,至今他都还是记忆犹新,或许是得,他还在恨着他们。

“母后,你不要这般伤心,皇弟怎么会恨您呢?您是他得母后,他必须要尊重你的,不管怎样,儿臣都要他前来给母后你请安的。他那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盛臆便唤来了图公公,“你到紫月宫去,让月王爷前来慈宁宫,这是圣旨。”

图公公领命而去。

太后摇摇头,“皇儿,你们兄弟之间,不应该这样的,你这样下了旨意让月儿前来,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他是不会来得,即便你下了圣旨,他还是不会来的,这样只会让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的僵硬的。先帝一定会责怪哀家的,没有好好地照顾好月儿,一定会责怪哀家的。”

先帝是最疼爱陈晟月的,正是因为他最受先帝的疼爱,所以,他得宫殿是他自己起的名字,他喜欢紫色,就将宫殿的名字该为紫月宫,这是不曾有过的。

想到自己的父皇,陈盛臆的心底便不是滋味了,他是长子,是陈国的皇帝,却没有得到父皇的关爱,父皇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皇弟,让他妒忌。

“母后,您别这样,父皇不会乖您的,父皇可是一直都很是疼爱您的,更加不会责怪您的,您放心吧。待会皇弟来了,儿臣让他给您认错。”陈盛臆只得低声地哄道。

太后摇摇头,用手帕将手中的眼泪,轻轻滴抹干后,才露出一抹微笑。

“皇儿,母后没事。就刚才那件事吧,就让上官云嫁给凤国的岩王爷吧,那样的女子,母后是不喜欢她的。”

陈盛臆的眉头,紧皱着了。

“母后,儿臣说了,不可以让云儿离开了陈国,不可以离开皇宫。”

太后不悦地看着她,杏眸圆瞪着,“皇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儿是想着将那样的女人留在宫中,留在自己的身边?想着将她纳为妃子?”

让太后说中了心思的陈盛臆,脸上闪过一阵的不自然,“母后,没有的事,别乱说。”

太后却冷哼了一声,杏眸中带着不屑之色,“那样的女人,想着嫁到我皇家来?简直就是做梦。皇儿,你身为陈国的国君,就应该为了我大陈的百姓着想的,若是将那样的女人纳为妃子,你将会被全天下的百姓耻笑。先不说那女人的身世是怎样的,就说她现在是带着儿子,皇儿,难道你想着帮别人养儿子?还是,等着有一天,那女人的身世被拆开了,你被害了,才来悔不当初啊?哀家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这个上官云,比起之前的上官云,更加的可恶。总之,不管如何,哀家都是不允许她继续留在宫中的,皇儿你最好就尽快做好安排,不要等待哀家开始了,你才来后悔。”

太后毕竟是强势的人,站在这般高地位置上,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又怎么会这般容易就屈服了?再者,陈盛臆登基到现在,她一直是在背后默默的做着一些安抚的工作,为陈盛臆这皇位付出的,可是不少的。面对这样的小事,她自然不会轻易地罢手的。

“母后想要将她赶出皇宫去?”陈盛臆声音,冷冷。

太后笑笑,右手不住抚摸着左手,“皇儿,不是将她赶出皇宫去,而是要将她赶出陈国去,陈国容不下那样的女人。”

对于之前的上官云,她是不可能原谅的。

那样的女人,居然无耻到出卖了陈国,她怎么可能会原谅她?

“母后,儿臣办不到。”陈盛臆站了起来,冷声的说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她留在身边的,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地就将她送走了?他要将她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皇儿,你这是要违背哀家的意思吗?”

太后落下了脸,冷冷地看着陈盛臆,那直冲的语气,充分地显示出了她的不高兴。

“儿臣不敢,只是,母后,儿臣不过是觉得那样的女子是很聪慧的,觉得她像云儿,才会将她留在宫中的。”

太后冷笑了几声,严厉地看着陈盛臆,“皇上,你的位置是高高在上的,你可是知道多少人觊觎着你这个位置的。对于上官云这个女人,哀家一直都是怀疑她就是当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死性不改,继续回来,继续出卖陈国的,哀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管她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哀家都是不能够容忍她留在陈国的,你如果想要她活命的话,最好就讲她送出去,不然,哪天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是不知道的。皇儿,你想想,你彻查过得,这个女人的身世,是没有办法查得出来的。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还是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什么刚好是在皇后的生辰?为什么还是挑选在凤国的使臣前来的时候出现?原因是怎样的,这其中究竟存在着什么,你作为皇帝,难道不清楚吗?”

此刻的太后,便是冷血的,为了权势,她曾经对着先帝的妃子痛下杀手,不知道那双纤细的手,沾满了几人的鲜血,不知道那美丽的外表下,是怎样的丑陋,为了权势争斗的丑陋。

陈盛臆的心不禁一颤,或许母后说的是有道理的。母后经历过这般多的大风大浪,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没有经历过?

可是,当真要怀疑云儿吗?那样的女子,是那般的纯净,即便只是看着那双纯净的眸子,便让人心生不舍之意了,哪里还回去怀疑她啊?

可是,她出现的实在是过于突然了,不得不怀疑的。

“母后,这件事儿臣会查清楚的,但是,在儿臣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要动云儿。”

太后点点头,她知道这是陈盛臆最后的底线。虽然她在朝中还是有着影响,但是,她亦是知道,按照陈盛臆的能够,完全是可以将她这些权利给夺去得。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他得母亲,他才会在这般的容忍的。

“启禀皇上,月王爷说身体不适,不想来,不要去打搅他。”图公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传达着到紫月宫中得到的消息。

陈盛臆怒了,“这算是什么话?朕的话,居然敢于不听?”

太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吧,臆儿,月儿不想见哀家,那就算了,总有一天,他回愿意的。”

陈盛臆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想太后辞行,“母后,朝中食物繁忙,儿臣先行告退。”

太后挥挥手,“去吧。”

说着,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小憩了起来。

陈盛臆见状,只是吩咐了冬梅好生照顾着,便出来慈宁宫,带着一肚子的怒火,往御书房走去。

而此刻的紫月宫中,陈晟月却是一脸好心情地坐在亭子中,下着棋,喝着茶。

紫月宫中所有的话花,都是紫色的,而此刻的陈晟月亦是紫色的锦服,那嘴角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是显得英俊无比。

“见过爷。”一身穿灰色衣袍的男子跪在陈晟月的面前。

“怎样?”陈晟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嘴角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云郡主与爷画像中的人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其他人都说,那不是真正的云郡主。”那灰衣人继续低着头说。

陈晟月眸中闪过一下激动,手中最后一颗棋子缓缓落下,便顿住了手,这是死棋。

站了起来,拍拍手中的灰尘,“起来吧。”说着便往殿内走去。

灰衣人便站了起来,随着陈晟月的脚步往殿内走。

“凤国的人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开?”

“回爷,这个不甚清楚,只是,最近璃公主想要嫁给凤国的岩王爷,惹得太后生了大气,太后想着将璃公主许配给凤太子。”

陈晟月嘴角边上的笑意,开始泛着冷意了。

看来,这个皇宫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啊!六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云儿,你过得可好?

陈晟月落座后,宫女便上奉了茶。

陈晟月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几口,在将茶杯放下。

灰衣人站在一旁,想了许久,还是将心底的纳闷说了出来。

“爷,为什么那云郡主与之前的云郡主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陈晟月手上动作不仅顿了一下,“冷风,你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区别?”

着一身灰色袍子的冷风摇摇头,冰冷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淡淡的疑惑,“属下不知。”

“或许,当真是她……”陈晟月低声轻喃了一句。

“那,爷,需要属下继续查实吗?”

陈晟月摇摇头,“不需要,你先下去吧。”

“是,爷。”

冷风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便又走了回来。

“爷,还有一件事,凤国的岩王爷,今儿向太后提亲了,说让太后将云郡主许配给他。”

冷风的话音刚落,陈晟月的脸,瞬时间便变得冰冷无比,眸中瞬息万变。

“该死。”

陈晟月骂了一句,便站了起来,抬脚往外走去。

“去慈宁宫。”

冷风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跟上了他得脚步,却在心底嘀咕了一句,“爷,好像生气了。”

慈宁宫中,太后正自个儿生着闷气,却听到宫人们来报说,月王爷来了,便激动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月儿,我的月儿……”

冬梅小心地扶着太后,看着她脸上那激动的表情,心底难受着。这些年来,为了月王爷,太后都已经沧桑了许多,原本娇嫩的脸,也已经渐渐出现了鱼尾纹,甚至,那乌黑的发丝,也渐渐变得灰白,这些都是沧桑的见证,这是时间的见证。

陈晟月看着急步而来的太后,心底有点涩意,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她了,自从六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时候,他便在心底恼怒着她,尽管明白她是为了陈国,可是就是克制不住心底对她的埋怨,所以,他选择离开。

“儿臣给母后请安。”陈晟月跪在太后的面前。

太后热泪滚滚而下,忙伸手扶起他,嘴里不禁地说,“我的皇儿,我的月儿,你终于来看母后了,终于来了……”

看着满脸泪水的太后,陈晟月的心底很不是滋味,但是,却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月儿,快,来,坐下,让母后好好地看看你。”

说着太后便拉过陈晟月,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那带着泪水的脸庞上,瞬时间,笑容绽放着。

看着,看了许久,泪水再次,滚滚而下。

“月儿,你怎么可以这般狠心,丢下母后两年,没有回来看看母后?”

太后泣不成声。

不管当年做了什么,儿子都不能够这般对待自己啊,对于这付出心思最多的儿子,她的心在滴血!

陈晟月伸手,接过冬梅递过来的手帕,轻轻地替太后拭擦这泪水,淡淡地说,“母后,别哭了。”

没有认错,没有说别的话,那声音冷淡的,让太后的心都碎了。

“月儿,你还在怪母后的,对吗?母后就是知道,你一定还是怪母后的。”

“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重提了。”

太后摇摇头,“过去的事情,只要阻碍到我们母子的,都是需要重提的,那是需要整理的,母后不能够看着它阻碍到我们母子之间感情的发展。”

陈晟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原本嘴角边上的笑意,已经慢慢的消失了。

“母后,今天儿臣前来,是想问问母后,是不是想要将云郡主许配给凤国的岩王爷?”陈晟月感觉到不耐烦了,不管是多少年过去了,眼前这位母亲,始终都是这个样子的,她认为对的,那就是对的,不管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她都是要办到的,所以,直接点,那是最好的办法。

太后顿时止住了哭声,伸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淡淡地看着他,“月儿,今天,你来找母后,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吗?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呵呵,倒是没有想到,月儿就是这般的对待母后的,为了别的女人,你才来件母后,母后还真是感到伤心啊。”

陈晟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她说的是对的,他前来慈宁宫,见她,就是为了上官云。

太后嘴边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两个儿子都是为了那个女人,果真是个扫把星啊!当年就是因为那个贱人,他们两兄弟才闹翻的,没想到,现在又是这样。果真是长得那张妖艳的脸,就是个妖精。

“月儿,我们母子两年不见了,今晚便陪母后用膳吧。”

太后看看外面的天色,便淡淡的岔开了话题。

陈晟月眉头微微皱起,“母后,儿臣的问题,还是希望母后能够回答。”

太后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晟月,仔细地看着这个两年多没有看到的儿子,却发现,在这短短的两年中,他已经成长了这么多,那张与先帝相似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似乎是冰冷的。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两年前,也是在这慈宁宫中的,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冷冷地丢下了,那句让她痛彻心扉的话,离开了皇宫,便很少回来,即便回来也只是在紫月宫呆着,从来没有出宫门,从来没有帮着他得皇兄处理政事。

“月儿,难道,在你的心中,母后的位置,还不如那个女人吗?呵呵呵,这是哀家的好儿子,为了别的女人不要娘。”太后冷笑一下,才再继续说,“那个女人是凤国的岩王爷请求要的,你知道岩王爷的性子,你更加应该知道他的为人。凤国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要是拒绝了他得要求,月儿,你觉得会怎样?难道这对于我大陈来说,没有影响吗?影响很大的,会被认为我大陈是对于凤国的不尊重,到时候,引起战争,那是很简单的事情。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而引起两国的战争,月儿,你认为值得吗?”

陈晟月冷冷地笑了,“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是知道,我关心的人,不允许你们任何人将她当做礼物,送来送去。”

“月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后冷声问道,脸,瞬时间黑了。

不管是不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都是不允许他对自己的不尊重的。

“母后,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管现在这个云儿,是不是当年那个人,都是我想要保护的人,既然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的。你们可以怀疑她,但是,不许伤害她。当年的她就是那般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但是,却让你们这般的所作所为,逼得走投无路,你们以为那样的做法很光荣吗?错了,是很龌龊的。两年前,我是这样认为,两年后的今天,我还是这般说法。当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