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上官云随手从床边上拿出一银针,随手射出。,

银针随着那力度,穿过罗帐,直冲来人。

在这漆黑的夜里,亦是没有妨碍到黑衣人的视力,伸手,两指一夹,银针便在手中。

“云儿,我大老远地跑来看你,你便是这般的欢迎我的?”

听闻熟悉的声音,上官云便起了床,披上一披肩,穿上鞋子,掀开罗帐,走了出来。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有点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离歌,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玩这样的把戏啊?三更半夜的,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着睡觉呢。”

一身黑衣的离歌,看见佳人,咧开嘴巴,笑了,“呵呵呵……”

“就知道傻笑。”上官云低声地责怪了他一声,便往寝宫的外殿走去,“出来吧,宝宝在里面睡觉,回头把他吵醒了便不好了。”

离歌回头看了那罗帐一眼,眼中带着嫉妒,还是转身苏子和上官云出去了。

上官云掌上灯,便坐下,轻轻地拥紧了那件披风。在这深夜中,在暖暖的被窝里起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很凉的。

离歌见状,转身,走进了寝宫的内殿,拿出另一件披肩,走到上官云的面前,递给她,“那,拿着,披上就不会冷了。”

“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便不会冷啦。”上官云不客气地接过披肩,便往身上披着,还调侃了他一句。

这么大半夜的,前来皇宫,还让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起来,实在是不怎么爽。

离歌还是呵呵呵的笑,似乎一傻小子。

“我到了云府去找你,泪儿说你进宫了,还给了我宫殿的名字,我便找来了。”

上官云将手塞到了披风内,才缓缓地问,“你来过皇宫几次?”

只有来过皇宫的人,只有熟悉皇宫的人,才会在短时间内准确无误,而又不会被发现地找出那宫殿的。

“没几次,就三五次吧。”离歌亦是在旁边落座,不在意地说。

上官云不禁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没几次啊?这皇宫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他不是皇族中的人,不是王公大臣,还是一魔宫的人,来了皇宫三五次了,还说没几次?

“这次怎么又来了?”

离歌那墨黑的眸中带着亮光,“来看看你。”

上官云无语地摇摇头,这家伙,总是这般的任性妄为。当初魔宫有事的时候,他亦是这般跑到有情岛上去找她,为的就是看她一眼。难道,现在还是这样?

“魔宫的事情忙完了?”上官云想了想,还是不要知道得太清楚,比较好。

离歌点点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忙完啦,就那点小事,还难得到本宫主的?”

“的确是,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够难得到魔宫宫主的?”上官云听着他那狂妄的语气,便调侃道。

“云儿,你怎么会到皇宫来?”离歌笑笑,而后便不解地问到。

“皇宫比较好玩啊。”

离歌无语地看着她,眼前这如精灵般的女子,总是这般的惹人喜欢的。

“其实,我现在发现,出来吓吓人挺不错的,你知不知道,在这皇宫中,其实,时不时还能够吓死几个人,那种感觉,实在是,说不清楚。”上官云想起上官盈那受惊的样子,便觉得享受。

“云儿,你还是这般的好玩,这皇宫岂可是你玩乐的地方?你啊。”离歌有点无奈地说。

上官云巴巴地眨眨眼睛,“离歌,我发现今天的你,有点婆妈哦。”

离歌眼中满是疑惑,‘婆妈’?那是什么?

“呃,就是有点啰嗦啦。”上官云有点无语,怎么一下子便用了个二十一世纪的词?难怪这些老古董会不明白。

离歌不禁抽了抽嘴角,啰嗦?他堂堂冷酷无情的魔攻宫主让人家说是啰嗦的?这若是传了出去,那可怎么是好啊?

“好了,不说这些没有营养的事情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上官云忽然正色地问到。

看着佳人脸上带上了严肃的神色,离歌亦是认真了起来。

“云府周围把手的官兵很多,这应该是陈盛臆的安排。”

上官云点点头,“这件事情,我知道,陈盛臆一直到现在还是怀疑我就是上官云,他一直都在寻找着,所以,他不会放弃的。再者,太后那边的施压,他不得不听从。若是我当真别过派来的奸细的话,或者传话的人便会在云府中,守在那里,或许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陈盛臆这样的做法,不得不说,其实挺聪明的。只是,他算错了。”

上官云的脸上带着丝丝的不屑,陈盛臆那样的男人,不管是对谁,都不可能是全心全意的。其实,这个倒是可以理解的,身为帝王,又哪里有机会,哪有精力全心全意的?即便他的嘴上说着,想念这上官云,那又怎样?不过是心灵上空虚的寄托,想起当年对上官云所作的事情,心底后悔,想着补偿所作出的决定而已。

“云儿,你随着陈盛臆进宫,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子,你对于外面的事情很难把握的?”

离歌知道她的心底是怎么想得,只是,既然身在皇宫中,必定会有很多地方是身不由己的,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束缚的。

上官云摇摇头,“暂时还不会。不过,陈盛臆这些日子以来,会对付裕丰楼,我目前需要的是保全裕丰楼的安然无恙。”

裕丰楼是她得心血,虽然这次凤国的小据点被端了,没有人员的受伤与被掳,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失败了。既然裕丰楼会被发现,那么就是说明了,她做的不够好,藏得不够隐蔽,才会被发现,若是再有下次的话,便会有人受到伤害的。

“还有,凤晙很有可能会参与这件事,在凤国的那个小据点上,凤晙没有能够达到他的要求,得到他想要的。这一回,他要与陈盛臆联手的话,那么,必定会出手帮助陈盛臆的,虽然我们在陈国的形式与凤国不一样,但是,还是存在危险的。”上官云冷着声音,继续说道。

离歌有点不悦了,这陈国有事情也就罢了,凤国还要掺和进来。

“云儿,这件事情,你让我也参与进来吧,在旁边上看着,心底怪是痒痒的。”离歌想了想,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他明白上官云的行事方式,若是他不说的话,那么,他便是没有机会参与进来的。这小女子,自己的事情,她便是希望靠着自己的力量完成,总是这般的独立。

上官云笑了,看着离歌那苦皱着的脸,笑得乐不开支,但是,担心吵醒其他人,又只得低声笑着。

离歌俊脸不禁黑了,看着那笑得正欢的女子,只得生自己的闷气。

“好啦,我又没有说不要你参与,若是不让你参与的话,我还与你说了那么多做什么?”上官云停下了笑声,收敛了笑意,认真地看着离歌,“这一次的行动,却是需要魔宫的人的帮忙的,离歌,或许会惹上大麻烦的。”

离歌不屑地笑笑,脸上带着狂妄,“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危险,没有麻烦的事情,我离歌还真是不屑去做呢。”

上官云无奈地摇摇头,说真的,若是可以的话,她还真是不想将他拉下水的,在皇宫这大染缸里买谁知道还能不能够脱身的?脱了陈国,或许,便要进入凤国了。

“好啦,知道你的厉害。先来说说吧。”上官云打断了他正在进行中的狂傲。

离歌看着上官云那绝美的小脸上,布满了认真,便亦是认真了起来,点点头,“云儿,你说,有什么时候是需要我做的?”

“乔家最近已经开了店铺,这店铺将会是陈国京城中最大的商铺,自然嘛,经营的来的银子自然就会是无数的了,若是全部都进了陈盛臆的口袋的话,我便是有点心不甘了。”上官云懒懒地说。

这个时候不去睡觉,还真是有点困意了。

“云儿,宝宝不是开了无花楼吗?怎么?无花楼的生意不好?”离歌无奈地摇摇头,这女子,似乎还是有点贪心啊。自己的儿子开得青楼,目前就是陈国京城中最红的青楼了,每天进账,那是无数的。还不满足?

“那当然了,这点点银两,怎么够啊?陈盛臆想用这个方法,整理军队,我便让他无法可循。”

离歌忽然打了个冷颤,这女子的心思,果真是恐怖。他都完全是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上去。确实,整理军队,强大军队,那是需要一笔很大得经费的。

“云儿,我就是做这么一点事情啊?”

离歌忽然觉得很受伤,这小女子太小看他了吧?

上官云白了他一眼,“谁说你只有这么点事啊?还有凤国那边的事情,你给我看着点。”

离歌这才满意地笑笑。

上官云完全无语了,怎么觉得,这离歌今天有点受虐的倾向啊!

这么想的,上官云也是这么问的。

离歌的脸,瞬间黑了。这小女子……

“好了,你赶紧出去吧,天都亮了,我要睡觉去了,你必须要注意安全,万事要小心。”说着,上官云便站了起来,往内殿走去。

离歌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一副劳累的样子,便没有说话了,知道那窈窕的身影消失了,才吹灭了烛火,闪身出去了。

次日,上官浩楠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娘亲还在睡觉,便悄悄地起身穿了衣服,便往外走去。

怜心进到进宫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影子了,觉得很是奇怪,小少爷一向都是在这个时间段起身的,怎么今天这般早就不见人影了?再说了,与小姐一起睡觉,可是小少爷喜欢的了,难得他会不赖床。

怜心笑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晌午了。刚刚用了点点心,便有人禀报说韩淑妃到。

上官云正坐下,便看到了一身淡绿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头上简单地插上几支金簪,乌黑的发丝轻轻地挽起。

“见过淑妃。”上官云想了想,便站了起来,嘴上说着,但是,身子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韩淑妃觉得有些奇怪,这女子的做实在是过于胆大了,在这皇宫中,见到皇上太后,必须要行跪礼的,可是,她一直听说眼前这女子从来就没有行跪礼,从来就只是微微的屈膝。而她是四妃中得淑妃,一般人见到亦是需要行跪礼的,可是,这个女子之前还是会微微的屈膝行礼的,可是,现在连屈膝都懒得来了。

“大胆,见到淑妃娘娘还不赶紧行礼?”萍儿看着上官云这般大胆的行为,便大声地叱喝道。在她的心目中,她得主子就是高的,出了皇上皇后还有太后,不管是谁见到她家的主子,都是需要行礼的。上官云这般的做法,实在是过于胆大了。

上官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地说,“淑妃娘娘莫要怪罪,皇上允许我不向皇上行礼,我想,淑妃作为皇上的妃子亦是不需要的,所以,既然我不想皇上行礼,那么,对于其他人,更加不必行礼了。”

这样的话,合情合理。原本在一国中,便是皇上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既然见到皇上都不需要行礼了,那么,见到其他人吗,便是更加的不需要了。

韩淑妃淡淡一笑,“这些什么礼仪,其实都只是虚的,本宫也不兴这么一套东西。既然郡主见到皇上不需要行礼,那么,在本宫面前,更加不需要了。本宫总不能够走在皇上的面前的,郡主说,本宫这话说得可是正确的?”

上官云淡笑点头,这般聪颖的女子,看着便是觉得悦心。

“淑妃娘娘请坐。”上官云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萍儿便扶着韩淑妃坐下了。

怜心上了茶之后,便退了出去。

韩淑妃笑笑,亦是挥挥手,让萍儿出去。

萍儿不想离开自家娘娘的,她有着担心。但是,看到韩淑妃脸上的坚定,便只好退了出去。

上官云在主位上坐下,这才打量了一下眼前这淡然的女子。

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柳叶弯眉、冰肌玉骨,带着脱尘之风,这样的女子居然会咋皇宫中出现,实在是让人觉得奇异啊!

“不知娘娘今儿前来夕云殿,所为何事?”上官云轻啜一口茶后,才问道。

韩淑妃笑笑,脸上带着风轻云淡的味道,“我喜欢与你交朋友。”

这样的话,倒是让上官云觉得惊讶。

韩淑妃是韩太傅的女儿,按理说,应该是身在闺中的女儿家,即便加入皇室,亦还是会保留着那份羞涩,何来这般的豪爽?这样的话,原本还以为会出现在梁贵妃的口中,实在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

“娘娘身份高贵,可不是我能够高攀得上的。”上官云淡淡地回绝了。

或许是上一辈子的伤,还是存在的,不敢轻易地触碰。对于韩淑妃这样的人,若是说是朋友,便必须深交的。可是,悲伤过的心,又怎么能够一下子便好了起来?

陈晓璃那丫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名字,这让她的心,受到了重创。或许一切都是劫数,前世今生,她都会跟随在身边,会乱了她的心。

见到陈晓璃的第一眼,心底是无比的震撼的,只是,没有表情的透露,别人是无法知道的。

因为说朋友,才会想起曾经的伤痛。

韩淑妃注意到上官云眼中那抹哀痛,似乎曾经受过伤的。

“其实,这个世上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的,即便是曾经受过的伤,还是会愈合的,只是有时候伤口会提醒着自己不要去犯同样的错误。郡主这般年轻,要走得路还是很长的,又何必执着着曾经呢?”韩淑妃淡淡地说,纯净的眸子看着上官云。

上官云的心底受到了震撼,眼前这女子可以一语道破她得心思。

“淑妃将娘说的是。”上官云忽然觉得,在这聪明的女子面前,其实不用过多的言语,亦是能够很好得沟通的。

韩淑妃淡然地笑了。

“郡主,其实我来是有事想要请郡主帮忙的。”想了想,韩淑妃便淡淡地开口了。

相比,皇上对太子的考验也就是这些天了,若是没有想到很好得办法的话,只是怕父亲会着急了。

“娘娘有话尽管说。”

说实话,韩淑妃很欣赏眼前这女子,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持着一副淡然的样子,从来不会喜形于色。刚才她说中了她得心事,从她乌黑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便可以知道的。但是,她却没有能够表现在脸上,确实是很不容易的。

“其实本来是不应该来麻烦郡主的,只是父亲那边,实在是着急。听说郡主的儿子很听话的,想必郡主对于管教孩子这方面有着很好的办法的,所以,想来请教一下郡主,应该如何让太子爷能够好好地学习?”

韩淑妃想起陈齐,俏眉微微蹙起,那样的孩子,便是让皇后给惯坏的。

太子爷?不就是陈齐?上官云的心底有点纳闷了,怎么是韩淑妃来管教陈齐了?不应该是上官盈吗?

明白上官云的不解,韩淑妃便接下去说了,“其实是这样的。皇上对太子进行考验,可是,太子爷最近都没有上学堂听讲,我父亲是他的太傅,却拿他没有办法,可是皇后娘娘那边又有了施压,我只是不忍心让父亲这般的辛苦,便想着郡主可以帮忙了。”

上官云一挑眉头,这女子还真是会挑人啊!

“娘娘说笑了,我不过是小小的郡主,如何能够让堂堂太子爷听话?韩太傅可是三朝元老,若是韩太傅都没有能力好好的管教的话,那么,便让皇上给太子爷换了太傅,那不是很好吗?”

韩淑妃的眼,瞬间亮了,点点头。

“那,先谢过郡主了。”

上官云轻挑这眉头,这话,她能够明白?

而后,两人相似,而笑。

三天后,陈盛臆便让陈齐到了御花园进行新的考验,测试所学的知识。

陈齐战战兢兢地站着,上官盈坐在陈盛臆的身旁,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皇上这次的测试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当真不能够通过的话,那么,皇儿的太子之位就危险了。目前梁贵妃与韩淑妃身怀龙胎,若是日后产下龙子,那么,皇儿的太子之位,便是更加的巍巍可及的。

“齐儿,这些天来,可是有好好地学习?”陈盛臆的声音中,含带着作为父亲的饿慈祥,作为君主的威严。

陈齐的腿,不禁软了,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颤抖着。若是让父皇知道自己没有上学堂的话,必定会挨骂,受罚的,这可怎么办?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回话。”

陈盛臆看着陈齐那窝囊的样子,便来气了,即便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作为皇家的孩子,就是应该昂首挺胸的,这般缩头缩尾的,这是要做什么?

被陈盛臆这一声叱喝,陈齐便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吓到齐儿了。”上官盈柔柔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怪。

陈盛臆便一记冷眼看了过去,是那般的冰冷,让上官盈狠狠地打了个颤抖,好冰冷的眼神。便即刻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亦是不敢再看。

“起来。”

陈齐听到陈盛臆那揉入冰窖里出来的声音,便只得站了起来,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韩太傅。却发现韩太傅没有在看他,心底不禁一阵咒骂。这该死的老东西,居然不闻不问的。

“韩太傅,太子爷最近的学习如何?”陈盛臆没有再理会陈齐,便转头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韩太傅。

韩太傅便下跪,“回皇上,太子爷这段时间学习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上官盈立即眯起了眼睛,狠狠地看着韩太傅,该死的。

“怎么回事?”

陈盛臆这一声,不知道问的是谁。

韩太傅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摇摇头,“皇上,恕微臣无能为力,微臣老了,不能够教会太子爷太多的东西,还请皇上另请高明吧。”

陈盛臆的脸,顿时冰冷无比,整个御花园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陈盛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身边的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正待陈盛臆发怒的时候,门外的侍卫便前来禀报说云郡主来了。

陈盛臆那原本带着阴鹜的眼,即刻带上了欣喜,“快让她进来。”

上官云袅娜的身子出现在御花园中,整个御花园即刻染上了几分美丽的色彩。

雪白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更是增添了风采。

陈盛臆感觉热血沸腾,站了起来,走了上前,“云儿,你来了。”

平常的一句话,似乎在此一直等候着她的到来。

上官云淡淡一笑,点点头,再低头看着身边上官浩楠,“我带宝宝前来看看,让宝宝学学东西,皇上不会介意吧?”

陈盛臆笑了,这才发现她得身边还带着个小不点,“好好好,宝宝也来参加一下朕的考验,怎么样?”

上官浩楠瞪大眼睛,“皇帝叔叔说的可是真的?”

那瞪大的眼睛,巴巴地看着陈盛臆,便犹如一纯良的小狗。

上官云笑了,“宝宝,皇帝叔叔不会骗你的,放心吧。”

陈盛臆笑了,带着些许的开心,难得上官云会帮着他说话。

“来,我们到前面去坐。”陈盛臆甚至伸手牵着上官浩楠的小手,往前走去。

陈齐看着上官浩楠被自己的父皇牵着小手,心底的怒火便大起了。这样的小野种凭什么让父皇对他这般好?

上官盈在看到上官云的那瞬间,身上的气息变得狠厉,而后恢复了平和,扬起一抹微笑,看着前来的人,“皇上,您邀请了郡主前来,怎么也不予臣妾说一声呢?今儿是齐儿学识的考核时日,只是恐怕有郡主在身边,齐儿不会自然,到时候会失了水准的。”

上官盈这样的话,倒是让陈盛臆恼火了,“皇后这什么话?若是有真材实料的人,不管是放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是能够得到很好得成长的。你看看他,整天就是不知道去哪里玩耍,这上书房,他一个月有几天是去了的?你身为人母,就应该有责任管教着点。”

上官浩楠巴巴地眨眨眼,冲着上官云笑笑,躲过了盛怒中的陈盛臆的眼,却没有躲过生着气的上官盈的眼。

“皇帝叔叔,不要生气了,若是太子哥哥现在学不好的话,下次还是可以学好得嘛,皇帝叔叔,你说宝宝说的对不对啊?”

那软软糯糯的声音,让陈盛臆新软了下来,点点头,“宝宝真是聪明。”

“父皇,你不知道你野小子,之前一直在欺负毅弟还有我的,他很可恶的。”

陈齐毕竟是孩子,看着自己的父亲对别人那般好,自然会妒忌。

然,他这么一声话语,让上官盈吓白了小脸,这孩子怎么说话部分地方场合的?皇上正是不喜欢毅儿,却在这样的时候让他提了出来,皇上必定会大怒的。这孩子怎么这般的不懂事啊?自己还是自身难保的,现在又扯上了毅儿,这该怎么办是好啊?

上官盈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身后的红梅去请太后。

“皇后娘娘,你的婢女脸上的伤,都好了吗?”上官云淡淡地问道。

虽然是隔断了陈盛臆发火的时间,但是,却成功地阻拦住了红梅的去处。

上官盈的心,不禁一颤,这该怎么办啊?齐儿……

“回郡主,奴婢的伤都好了。”红梅下跪说道。

其实,她不是害怕上官云,而是陈盛臆那带着浓浓的怒气,看着她,她不得说谎,不得不敬。

“娘亲,是她打了如意的吗?”上官浩楠的小脸,严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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